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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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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宣無言以對,心裡實在有些不好受:他素來善察人心,想不到竟被身邊人給瞞過了……

早些時候夏侯宣就看出了若妍的心思,也非常直接地拒絕了對方,沒有在他們之間留下一絲可能。之後若妍悶悶不樂了幾天,便在秀怡的開導下重新恢復了開朗,表現得要多正常有多正常,夏侯宣還當她是完全放下了——十幾歲的小姑娘嘛,感情或許是來得快去得也快的,怎知她心裡的執念竟有這麼深?竟在他的新婚之夜委身於夏侯卓……這實在不是什麼好結果。

“接我去三殿下府邸的轎子早已等在駙馬府外了,我也是時候該走了。”若妍朝夏侯宣揮了揮手,轉身就走,最後回首一笑,“好了殿下,別看著我發呆了,你煮的粥快糊了喲!”

夏侯宣頓了頓,無聲一嘆,不再去看若妍離去的背影,而是轉身繼續倒騰他的愛心甜粥去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選擇,無論結果是好還是壞,人生總是朝前走的。

總而言之,今天以後又是個全新的開始了,夏侯宣手忙腳亂地把熱粥從砂鍋裡倒出來,親自端回房裡去,殷勤地餵給他的親親靖安……有時他的心很大,裝得下遼闊天地;但有時他的心也很小,只存得住眼前的這一個人。

☆、第五十九章 回門

婚後第三日,公主和駙馬攜手回門。他們那感情甚篤的甜蜜表現;幾乎給整個皇宮都蒙上了一層粉紅色。

“瞧你們這琴瑟和鳴的架勢;看來朕是不需要循著舊俗慣例問問我兒類似於‘駙馬對你好不好’、‘他有沒有欺負你’之類的問題了?”皇帝陛下喊了“免禮平身”之後;就笑呵呵地打趣了一句。

“確如父皇所說;什麼都不必問了,駙馬對我當真是好極了。”夏侯宣笑得一派爽朗;大大方方地回應了一句,惹得皇帝陛下哈哈大笑了起來,連聲說“那就好、那可真是太好了”。

齊靖安表面上是溫和地笑著;擺出一副絕世好女婿的模樣聽這父子倆說話,實際上正在暗抽嘴角:分明只有公主欺負我的份,哪裡輪得到我來欺負他?

站在皇帝下首的瑞妃正巧跟齊靖安想到一塊兒去了,她的小兒子啊,分明就是個不吃虧的性子,而且還狡猾狡猾的,這姓齊的小子哪裡鬥得過?肯定只有被欺壓的份,而且還是心甘情願地被欺壓。

瑞妃在心裡轉過千八百個念頭,表面上卻是一邊欣慰地笑著,一邊附和她的丈夫對“女兒”成婚後的幸福生活表示滿意和開心,吉祥話一串一串地脫口而出,彷彿不需要經過思考似的,幾乎是每一句都在暗暗表揚皇帝慧眼識珠,是個明君慈父,更教皇帝樂得牙不見眼——自打夏侯宣告知瑞妃皇帝對她和紀家的忌憚以後,因為掌理後宮大權而漸生驕意的瑞妃立時警醒了過來、及時調整了心態,不再把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後宮事務上了,而是重新做回了皇帝身邊的一朵貼心解語花,終於又逐漸籠回了皇帝的心,不愧是寶刀未老的宮鬥高手。

欣慰地笑了一會兒之後,瑞妃又捏著手絹在眼睛上點了點,淚盈於睫地對夏侯宣即將隨駙馬遠離京城而表示不捨,一疊聲地囑咐夏侯宣要注意身子,更以一個母親的身份懇求齊靖安一定要好好對待她的孩子,將慈母的角色演繹得逼真至極,連皇帝陛下都頗為動容,還寬慰了她幾句。

齊靖安自是連連點頭,反覆保證他一定會對公主殿下好之又好,絕不教他的“愛妻”受半分委屈,請岳父岳母放一萬個心。

一家人和樂融融地聊了一會兒,皇帝大手一揮,給了這對新婚夫夫倆一些賞賜,然後就讓他們跟著瑞妃走了……夏侯宣是瑞妃的孩子,這宮裡又沒有皇后,所以招待他跟齊靖安的事自然要落到瑞妃頭上。

“方才我瞧著……父皇像是有什麼急事趕著去做?”

三人一路閒聊著回到瑞慶宮,屏退了下人,夏侯宣這才把他的疑問向瑞妃道了出來。

按照夏侯宣的預計,皇帝本該多跟他們聊聊才是,至少還會留他們一起用午膳,怎至於才聊了半個多時辰就把他們給“打發”了?而且他們聊天時的氛圍明明挺不錯的,皇帝也不像是對他們生了偏見的樣子。

“算是有吧,你父皇近來對道家的煉丹術頗為著迷,還在北苑弄了個丹房、養了一群道士給他開爐煉丹,今天似是正好有一爐煉了七七四十九天的丹藥起爐,所以他趕著去看呢。”瑞妃不緊不慢地說著,神情中夾帶著幾分不屑之情,但更多的還是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