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代表朝廷其他部門不能做。王爺或許可以從這方面入手,就以西北軍參股的方式來操做,如此一來,銀錢方面該會輕鬆不少。”
周乾狠狠的親了口蕭明瑜,“好娘子,本王這就去找柳都督。事成了,定要記你一功。”
蕭明瑜笑道,“我才不要什麼功勞,給我也沒用,又沒有一官半職的。我只希望這仗能夠早點打完,咱們一家人能夠早點回京城。”
周乾擔心的問道,“明瑜是不習慣這裡嗎?要不等孩子出生後,就送你們回京城。”
蕭明瑜搖頭,“王爺誤會了,我倒是沒有不習慣的。即便真的不習慣,生活了這麼久,也習慣了。關鍵是壯壯一天天到了。過個兩年也該考慮給壯壯啟蒙的事情。這地方請不到好夫子,所以我就盼著能夠早點打完仗,早點回京城。”
周乾大笑,“本王還以為有什麼難的,原來是此事。娘子果然是忽略了某件事情。”
蕭明瑜不明白,她忽略了什麼嗎?
周乾笑著,在蕭明瑜的額頭上輕輕的彈了一下,“明瑜忘了這裡是什麼地方嗎?這裡是西北,是公認的苦寒之地。歷來犯官家眷流放,要麼去東北,要麼去嶺南煙瘴之地,要麼就是來西北這苦寒之地。這裡別的不多,流放的人可不少。你要找先生,從那些流放的文官裡面找一個,保準全解決了。對方還要給你磕頭,謝你大恩。”
蕭明瑜恍然大悟,“可是我怎麼沒見到一個人。”
周乾哈哈大笑,“在城裡面自然是見不到的。那些流放人員,豈能有資格進城。都在城外面下苦力。現在你身子不方便,等孩子出來,你養好了身體,本王帶你出城去。讓你見識見識。別說一個夫子,就是十個二十個也能找來。個個還是兩榜進士,文采斐然,教書育人肯定是綽綽有餘。”
周乾又囑咐了幾句,然後出門找劉長卿商量事情。
蕭明瑜卻在沉思,當年中州戰事,中州當地不少大戶人家都被抄家流放,就連張風雲也在其列。只是蕭明瑜一直不曾去關心過這些事情,所以那些人具體被流放到哪裡去了,蕭明瑜也不清楚。蕭明瑜心裡想著,要不要讓人去打聽打聽,看看西北這邊流放的人中,有沒有認識的。不過之後,蕭明瑜又打消了這些念頭。打聽出來又有什麼用了。她能力有限,能幫助的人也有限,與其顧此失彼,刻意的幫忙,不如凡事都順其自然。而且若是大規模的使用流放人員,訊息傳到京城去,也會引起不必要的是非。
蕭明瑜沒有去過問周乾同劉長卿的談話,也沒過問他們是怎麼商議的。只是在兩個月後,邊州多了一個陌生的商隊,聽人說是從京城來的,想要去草原,去西涼,還有西涼之西的地方做買賣。
聽聞這個商隊來頭不小,西北軍都要大開方便之門。還特意派了人護送商隊出關。
蕭明瑜聽了後,會心一笑,沒有過多的去追問此事。
春天已經到了,可是西北這地方依舊冷的不行,身上厚厚的冬衣都還沒有機會脫下。而蕭明瑜的肚子越發大了,再有一段時間就到了預產期。
蕭明瑜如今不盼別的,只盼著天氣能夠早點暖和起來。
三四月份,江南地帶早就是一片春意,甚至能感受到一點點夏天即將到來的徵兆。而在西北這裡,整日裡吹這風,風沙大的時候,幾乎是遮天蔽日。日子實在是苦不堪言。偏偏戰事也不平靜,三天兩頭總要打一場小規模的遭遇戰,一個月總有一場大戰要打。做為監軍和總管後勤的大管家,周乾自然是忙的不可開交。至於劉長卿,有周乾在,就徹底成為甩手掌櫃。糧草方面的事情一概不過問,一旦過問,只問周乾。
蕭明瑜即將臨盆,偏偏天氣不太好。雖然厚厚的冬裝已經脫下,可是穿著春裝又覺著冷,不得已又將收起來的冬裝拿兩件出來,早晚時候穿。
蕭明瑜帶著面紗在院子裡散步,雖然有面紗當值,不至於要吃一嘴的沙塵,可是等將面紗取下來,臉上還是被糊了一層黃沙。打水洗臉,天氣乾燥,面板開裂,碰到水生痛。擦了無數的養顏品,也只能暫時緩解,而不能鎖住面板上的水分。反倒是壯壯適應得很良好,一點不適應的症狀都沒有。
丫頭嬤嬤們就勸解蕭明瑜,她如今懷著身孕,對天氣不適應也說的過去。本來孕婦就很敏感,就算是在京城,也會有這樣或者那樣的問題,更何況這裡是西北苦寒之地。
這些道理,蕭明瑜都是明白的。只是身為孕婦,很多時候,自己都無法控制自己的脾氣,又能有什麼辦法。只能慢慢熬吧,希望這見鬼的天氣能夠早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