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定下,孫女的更不用著急。”
韓閣老放聲大笑,“難得你也有害羞的時候。放心,你大表姐同二表姐的婚事已經有了眉目,今年之內定會定下。所以現在老夫要叮囑你外祖母抓緊你的婚事,萬萬不可耽誤了你的花期。”
蕭明瑜已經無話可說。明年及笄出孝,蕭明瑜自認為自己年歲還小,哪裡就到了著急著要嫁出去的地步。不過這時代的女子,多是十五六歲出嫁,這也不算出奇。只是蕭明瑜如今真心沒有想要結婚的打算。偏偏她要是不出嫁,蕭明璇同蕭明業就不能成親,不能成親,就不能將他們打發出去。真是讓人鬱悶的很。
又想到周乾那裡,這一次周乾居功至偉,也不知皇上會不會鬆口。蕭明瑜總覺著自己同周乾之間,前路艱險,肯定是不會一帆風順的。
同韓閣老告辭,蕭明瑜又去見兩位舅舅和兩位舅母,再然後就去找幾位表姐說話。有丫頭過來說,幾位姑娘都在韓老太太那裡,蕭明瑜要找她們說話的話,直接去老太太那裡就行。
於是蕭明瑜轉道去韓老太太的院子。
一進門,就看到崔蔓茹。蕭明瑜有些好奇,之前就聽韓氏說過,要給韓湛定親,還要將崔蔓茹送回崔家。如今韓湛已經定親,為何崔蔓茹還在韓家。難道是二舅母不願意?可是韓閣老的意思,這韓府上下誰敢說個不字。
蕭明瑜不動聲色,走進屋裡,同諸位姐妹們見禮。崔蔓茹柔柔弱弱的,客氣的同蕭明瑜說了兩句話,一改頭一次見面的咄咄逼人。
韓芸嗤笑一聲,湊到蕭明瑜身邊,小聲說道,“我二哥定親了,按理說她也該死心了,可是有些人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蕭明瑜挑眉,莫非崔蔓茹又做了什麼嗎?
韓茵有些不高興,怪韓芸老是家醜外揚。雖然蕭明瑜是表姐妹,可是也不能什麼都同蕭明瑜說吧。
韓茵拉著蕭明瑜的手,“崔家出事了,蔓茹很傷心。”
蕭明瑜意外,擔心的問道,“出了什麼事?崔表姐沒關係吧。”
崔蔓茹瞬間紅了眼睛,輕輕的搖頭,“多謝蕭表妹關心,我沒事的。我就是擔心我父母家人,怕他們有個好歹。”
韓茵同蕭明瑜說道,“崔舅舅治下,發生了災情。結果官府糧倉裡竟然沒糧。崔家舅舅也說不明白那些糧食怎麼會沒有,如今已經被上官彈劾,還被下了大獄。崔家舅母一病不起,幾位表兄還沒到支撐門戶的年紀,一時間大家都慌了。如今崔家本家那邊,已經派人去打點。崔舅舅想要脫罪,必須要弄清楚那些糧食是怎麼沒的。明明去年年底還親自查過糧倉,那時候都有糧的。”
“這麼說來是有人監守自盜?”蕭明瑜朝崔蔓茹看了眼。
崔蔓茹立時哭了起來,“這事同我父親肯定沒關係。我家也不缺那幾個銀錢花費,又怎麼會冒著殺頭的危險去倒賣官糧。定是有人栽贓陷害,要置我父親於死地。”
蕭明瑜沒反駁,也沒再發表什麼意見。直接問韓茵,“大表姐,關於此事,外祖父有什麼安排嗎?”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起這個,崔蔓茹竟然嚎啕大哭起來。
韓茵暗自搖頭嘆息,“祖父那裡並沒有說什麼,大家都在等官府那邊的訊息。無論如何,也要先找到糧食去了哪裡,又是被何人盜賣。不過崔舅舅是當地父母官,無論有沒有牽連進去,崔舅舅都少不了一個失察之罪。官職肯定是保不住的,至於性命,就要看後續的情況。”
這件事情,性質很嚴重。這幾年老天爺不賞臉,各地欠收,糧食是各個官府的重中之重。崔老爺究竟有多寬的心,多小的眼睛,竟然讓人在眼皮子底下將糧食一掃而光。他不被下大獄,那簡直是沒天理了。罷官也是理所當然。也就難怪韓家不肯插手。出了這樣的事情,景福帝那裡肯定有批示,說不定就是嚴查。該殺的殺,該抄家的抄家。如此一來,誰敢為崔老爺出頭。
至於崔蔓茹,好在沒跟著去任上,不然一個姑娘家,說不定就出了什麼事。
韓芸幸災樂禍,韓茵連聲嘆息,崔蔓茹則是一個勁的哭。
蕭明瑜暗自嘆氣,“崔表姐,你可別再哭了。崔大人吉人自有天相,朝廷肯定會超清楚此事,還崔大人一個清白。”
“光是清白有什麼用。崔大人是一地主官,竟然讓人在眼皮子底下將糧食盜賣乾淨,一個失察之罪都是輕的。”韓芸冷哼一聲,“崔蔓茹,哭就能解決問題嗎?我要是你,現在就去求族人,將你娘還有兄弟們都接回京城來。好歹保全了該保全的人。”
韓茵皺眉,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