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清楚的。連連推辭,“照著市價就行。多給一倍,這糧食老夫就不賣了。”
薛老太太也沒堅持,“蕭家大恩大德,老身沒齒難忘。等到了京城,薛家必有回報。”
“好說好說,大家如今都遭了難,相互護持是必須的。”蕭老爺子捋著鬍鬚,一臉高風亮節,我是好人的模樣。
送走了薛家人,也少了三百斤糧食。
蕭老爺子趁機感慨了一聲,“這老太太,是個難纏的。明楨,以後同薛家打交道,記得多留一個心眼,可別被那老太太幾句話就給矇蔽了。”
“老爺子放心,孫兒會防備著薛家。”
前腳送走薛家,後腳蕭明楨就來給蕭明瑜報告具體的情況。蕭明瑜同蕭老爺子一樣,只是囑咐蕭明楨都留個心眼。
薛家得了糧食,總算是解了燃眉之急。只要熬過了災區,越接近京城,情況也就越好。薛家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先用蕭家的糧食支撐著,等到有糧食可買的地方,也就不再需要蕭家的幫助。
又行了幾日,已經快要走出災區。
這一日,休整的時候,韓氏實在是太悶,於是抱著成哥兒下了馬車,在馬車周圍轉悠了一下,活動活動筋骨。
薛家的家丁在打柴的時候,獵到兩隻獵物,收拾乾淨後,派了婆子送過來。那婆子是薛孟氏的陪嫁,早些年在京城的時候,跟在薛孟氏身邊,是見過不少世面的,也見過不少貴人。一見到韓氏,那婆子就覺著眼熟。又聽旁人稱呼她為太太,想起了薛孟氏的猜測,那婆子果然就留了心。將獵物送到廚下,並熱情的提出幫忙料理。人家一臉熱情,總不能冷酷的將人趕走。再說了,要做那麼多人吃的飯,廚下本來就人手不夠。如今有人主動幫忙,自然是再好不過。
那婆子一邊幫忙,一邊同人閒話,不動聲色的打聽蕭家的情況。廚下的人沒那麼多心眼,人家問什麼就說什麼,反正都是些說爛的八卦,想來是沒人在乎的。
那婆子打聽完情況,也就告辭離去。
回到薛家車隊,同薛孟氏還有薛老太太一說,蕭家五房太太果然是韓閣老的閨女,倒是讓薛老太太驚訝了一把。至於薛孟氏,則是半點不出奇。“我說什麼,當初我就說那五太太肯定是韓閣老的閨女,你們還不相信。如今證明我說的果然沒錯。”
“你少說兩句。”薛老太太皺眉不滿,“是韓閣老的閨女又如何,你也說了,當年你們做姑娘的時候,就鬧的不太愉快。看樣子,人家也擺明了不想同你相認。如今知道了又能如何,難道還巴巴的上前攀關係嗎?”
薛孟氏笑了起來,“老太太,如今可不是我們薛家要上千攀關係,是他們蕭家要攀附我們薛家。蕭家根基被毀,還沒王府追殺,這一路進京城,就是去投靠蕭家大老爺去的。至於韓氏,死了男人,兒子還那麼小,即便是韓家的閨女,又能如何。蕭家已經敗落,五房更是不如。這樣的人家,我們也該遠著點,免得沾染了晦氣。”
“糊塗。以後不準再說這樣的話。”薛老太太不客氣的說道,“蕭家就算敗落了,好歹還有個大老爺在。人家好歹也幫助了我們薛家,你遠著點作甚?少給老身擺出這副樣子來。再說了,這些日子看下來,蕭家行事雖然有些不拘小節,不過好歹也是個百年世家,是有底蘊根基的人家。同這樣的人家,即便不刻意結交,也不該得罪。更何況,若是同蕭家有了來往,以後同韓家搭上關係也容易。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難道不明白嗎?”
薛孟氏羞愧,“老太太教誨,兒媳謹記在心。都是兒媳糊塗。”
薛老太太板著臉說道,“總之你記住,以後不可再說這樣糊塗的話,讓老身聽到,定不會輕饒了你。去,將謹嚴叫來。既然確定了五太太的身份,以後同蕭家打交道,還需要注意一二。”
薛孟氏心頭不服氣,不過是個寡婦,有什麼了不起的。就算是韓閣老的閨女,又能如何。她還是郡主的女兒,國公府的閨女,絲毫不比韓氏差。也就是薛老太太,總是顧忌這樣,顧忌那樣,活的忒不痛快。
韓氏並不知道薛家知道了她的身份。不過即便知道了,也沒關係。反正遲早有這一天。
薛家連續兩次在蕭家這裡購買糧食,等到第二次購買的糧食快要吃完的時候,總算走出了災區。人困馬乏,找到客棧,安頓下來,很快大家都進入了夢鄉。這些日子以來,將大家都累壞了,恨不得睡上三天三夜才好。
次日醒來,大家都不想動,只覺著渾身痠痛。於是蕭家決定在客棧裡休整個三兩天。薛家同樣如此。
蕭明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