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著,蕭老太太剛剛醒過來,就被公孫老太太叫的受不了。
公孫老太太才不管蕭老太太能不能受得了,哭道:“大嫂,我們東府可是一直以你們西府馬首是瞻。當初我們東府同你們西府一起經營蕭家的生意,也說的好好的,你們西府管著礦上,我們東府管著外面的營生。如今礦上出事,卻將老二連累。老二如今被下了大獄,大嫂你可要給我一個說法啊。要是我家老二有個三長兩短,大嫂,可別怪我不客氣。我家老二有一點不好,你們西府就要陪我,否則大家都沒好日子過。”
蕭老太太惡狠狠的盯著公孫老太太,“弟妹,這麼多年你的性子一點都沒變。你們老二下了大獄,我家老爺子同明琿也下了大獄。我都沒哭,你哭什麼哭。哭喪嗎?”
“大嫂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們老爺子同蕭明琿被抓進去那是活該。同我們家老二有什麼關係。我們家老二純粹是被你們連累的。總之我不管,你們趕緊想辦法將人撈出來。不然,我就坐在這裡不走了。”公孫老太太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賴。
蕭明瑜看到這一幕,嘴角抽抽。都說公孫老太太不講究,跟潑婦一樣,今兒算是驗證了傳聞。傳聞果然沒有誇大。
蕭老太太真想一碗水給公孫老太太潑去,好讓這個老不修的東西知道一點好歹。蕭老太太冷聲說道:“人被抓進去了,自然要撈人。老身已經安排好了,弟妹就放心吧。”
公孫老太太眼珠子亂轉,問道:“大嫂說要撈人,我肯定沒意見。只是這撈人的錢算誰的。反正不能從鋪子裡拿錢,既然是你們西府惹出來的事情,就該你們西府出這個錢。”
一直在傷心難過譚氏頓時跳了起來,“二嬸孃,你到底講不講道理。這是我們蕭家的事情,分西府東府是什麼意思。既然要撈人,自然是兩邊一起想辦法,一起使力,一起出錢。光讓我們西府出錢,你將我們西府當做冤大頭了嗎?二嬸孃,你做夢。”
“老大媳婦,這麼多人裡面就數你牙尖嘴利,得理不饒人。你們西府惹來的麻煩,憑什麼要我們東府出銀子。我告訴你,老大媳婦你要是敢打我們東府的主意,敢委屈我家老二,我不會放過你。”公孫老太太直接放狠話。
譚氏冷笑,“二嬸孃,你以為我會怕了你嗎?你大可試試看。我這會就讓人去衙門撈人,只撈我家明琿還有老爺子。至於蕭茂同,你自己想辦法吧。”
“你,你……老大媳婦,你太惡毒了。你不得好死。”公孫老太太氣的口不擇言。
“我就是不得好死,我也不會出這筆錢。二嬸孃最好早點死了這條心。”譚氏戰鬥力彪悍,關係到銀錢,譚氏是寸步不讓。
韓氏同廖氏都極為佩服譚氏。換做她們二人,怕是沒法子做到如此強悍。譚氏則不一樣,自小就來蕭家做客,公孫老太太的嘴臉見過太多了,早就沒了敬畏之心。對公孫老太太,譚氏只剩下厭惡。以前還是小媳婦的時候,譚氏還給公孫老太太兩分面子。如今譚氏自個都做婆婆了,自然不會再給公孫老太太面子。這個老不修的敢在西府的地盤上鬧,她就奉陪到底,誰怕誰。
“死了什麼心?”謝氏姍姍來遲。
譚氏冷笑一聲,“二弟妹來的好巧啊,不知二弟妹昨兒去了哪裡,找了一天都不見人影。”
謝氏挑眉冷笑,“府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自然是出門想辦法去了。大嫂莫非以為人人都同大嫂一樣,有這樣好的福氣。出了事情有兒子在外面頂著,大嫂只需要在家裡耍耍威風就行。”
“二弟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譚氏不滿。
謝氏冷漠一笑,不理會譚氏,走到公孫老太太身邊,“婆母,地上涼,起來吧。外面的事情讓兒媳來想辦法,你放心,我們東府不能白白吃虧。”
公孫老太太很聽謝氏的話,謝氏讓起來她就真的起來,還一個勁的說道:“媳婦啊,你可要替我出氣啊。剛才你也聽到了,老大媳婦是大不孝啊。老二還因為他們的連累進了衙門,他們竟然將事情推到我們東府身上,還不肯拿銀子出來。太過分了,欺人太甚。”
蕭老太太不答應了,“二弟妹,誰欺人太甚。有話好說話,顛倒是非黑白,二弟妹就沒點長進嗎?”
公孫老太太指著蕭老太太,說道:“大嫂,你這人最是奸猾,我不同你說。反正我家老二要是出了問題,我就鬧得你不得安寧。你要是讓我少了一文錢,我也要找你討回來。你且等著。”
“你……哼,莫名其妙。”蕭老太太扭頭,不與公孫這個老潑婦一般見識。
謝氏暗笑,面上擔心的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