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瞪了眼蕭茂恆,見對方住了嘴,這才問道:“你看的分明?”
“老奴看的清清楚楚,二老爺還說東府和西府既然已經分家,以後凡事都別有牽連。就連祭祖這事,兩家最好是各做各的。”頓了頓,肖管家又說道:“老爺子。二老爺他們拿了一個院子做祠堂用,說是蕭家的祖宗以後全都供奉在東府。”
“放肆。”蕭老爺子氣的吹鬍子瞪眼。
蕭茂楊站出來,說道:“老爺子,東府的態度已經很明朗了。既然東府自己建了祠堂,看來東府是相同咱們西府分宗,兒子以為不如成全了他們。大家分的一乾二淨才好。”
“荒唐,糊塗。”蕭老爺子又氣又怒。
蕭茂楊卻堅持說道:“不如此又能怎麼辦。從來沒聽說過一個家族有兩個祠堂。莫非祖宗也要分做兩份嗎?不如分宗得了。”
蕭茂恆也跳了出來,“老爺子這話不錯,既然東西兩府已經決裂,不如分個徹底。東府都表態了,難不成我們西府還要巴巴的湊上去,跪舔東府的冷臉嗎?這樣丟臉的事情,兒子肯定不會做,老爺子也別叫兒子去東府。兒子這輩子都不打算踏入東府的大門。”
蕭老爺子掃視眾人,大家紛紛低頭,不同老爺子對視。
蕭老爺子心中悲涼無比,“瞧你們的意思,都同意老四和老五的意見,和東府分宗,是嗎?”
譚氏猶猶豫豫的站出來,“老爺子,我們做兒媳婦的在這件事情上沒有發言權,此事如何決定還請老爺子拿主意。不過兒媳還是要提醒一句,時辰不早了,可不能耽誤了祭祖的事情。”
蕭老爺子沒搭理譚氏,轉而問大房的兩兄弟,“明琿,明楨,你們父親不在,你們二人代表大房。說說吧,你們是什麼意思,是不是也同意分宗?”
蕭明琿同蕭明楨交換了一個眼神,蕭明琿站出來,“老爺子,孫兒同意分宗。”
蕭老爺子抬頭望天,天空陰沉得嚇人。淒涼一笑,“罷了,罷了,既然你們都是這個意思,老夫若是再綁著你們,豈不是犯了眾怒。來人,去東府走一趟,請二房的人過來,就說趁著正月大家都有空,正好就討論一下東西府分宗的事情。另外,去將族老們請來,分宗是大事,不能不通知族裡。還需族老們做個見證。走吧,我們去祭祖。若是錯過了時辰,祖宗們會怪罪的。”
祭拜完祖宗,五房先回去。蕭明瑜陪在韓氏身邊,蕭茂楊從外面進來,見到韓氏,愣了愣,想進來卻又猶豫了起來。
蕭明瑜偷偷扯了下韓氏的衣袖,韓氏放下茶杯,站起來,主動說道:“老爺既然來了,為何不進來。”
蕭茂楊面無表情的走進來,坐在上首,直接說道:“等族老們來了,我就要去議事堂,討論分宗的事情。”
韓氏低低一笑,“分宗的事情還有什麼好討論的。無非就是將族裡的東西分一分而已。我想東府也不敢獅子大開口,畢竟是他們想分宗,不是我們西府想分宗。他們東府想要達成目的,只能放棄一部分利益。”
“話是這麼說,我作為西府的男丁,大哥不在,我同四哥自然要出面。”蕭茂楊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微蹙眉頭。似乎是茶水的溫度不合時宜。
蕭明瑜偷偷的離開,躲在屏風後面偷看。只盼著藉著這次機會,韓氏同蕭茂楊二人能夠消除誤會,和好如初。
韓氏低著頭,神色不明。蕭茂楊也沉默不語。兩人明明是夫妻,可是二人之間卻顯得極為疏離,彷彿多年的情分都已經化為烏有。
蕭明瑜看的心急,卻無能為力,只能暗自嘆息。
韓氏抬起頭來,“老爺還有別的事情嗎?”
“啊,啊……”蕭茂楊回過神來,“明瑄那邊來了信吧。”
韓氏點頭,“明瑄的信同年禮跟著明懷一起回來的。明瑄這孩子也是有心,這才嫁過去第一年,置辦的年禮就如此豐厚。明瑄在信裡說,她一切都好,柴夫人並不刁難她。這次柴家過年祭祖,柴夫人還特意將她帶在身邊。說是再歷練個半年一年,就將整個家交給明瑄來打理。明瑄這孩子向來是天不怕地不怕,沒想到這次在信裡卻說心頭忐忑的很。說是擔心將來管家,會當不好家,會被人說閒話。老爺也知道,這孩子其實是個要強的,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會在信裡面訴苦。看來柴家那個家不是那麼好當的。”
蕭茂楊點點頭,笑了笑說道,“明瑄有這思量,其實說起來也是有所長進。沒有一味的逞強,知道給你訴苦,好歹是成熟了。你是做孃的,不管如何也要多提點她一二。”
“老爺說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