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洛穹卻是眉頭一擰,口氣直截了當地怒斥道。
洛氏這一輩的兄弟就他兩人,洛榮從小就是個缺心眼的,他這個哥哥自然是要護著的,怎麼可能讓百里陌幾句話欺辱了去。
百里陌面色一變,對上門口樓九夜回首瞥過來拿到戲謔的目光,不禁胸中狠狠一痛,很是不爽地扔下了酒杯,也起身走了出去。
段飛玉沒攔著,這洛氏兄弟自己得罪不起,百里陌的兄長百里長歌也特意叮囑過自己多擔待著這個有些急躁的弟弟,樓九夜和蕭自在的事情自己想插嘴也插不上,這個隊伍裡竟是一個個麻煩人的惹事精。
只有一直不做聲的獨孤瑟雅似乎對這一切都沒有什麼感覺,依舊一個人自斟自飲很是怡然自得,那雙淡漠如水的眼眸中時而劃過的精光卻不讓她顯得呆滯,反倒多出了一種穩坐釣魚臺的從容。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抬眸瞟了眼似乎有些抑鬱的段飛玉,輕聲說了句。
段飛玉沒想到獨孤瑟雅會跟自己說話,倒是吃了一驚,隨即便反應過來確實是自己鑽了牛角尖,這些事情原本就跟他沒多大關係,他何必要去糾纏其中,只要遠遠看著就是了。
“多謝。”段飛玉抬了酒杯遙遙一碰。
“不必。”獨孤瑟雅重新斂了眉,低頭啜了口茶沒再做聲。
洛穹很是深意地看向獨孤瑟雅,唇動了動最終也沒有說出什麼來。這個獨孤瑟雅背後的可是帝國學院那位神出鬼沒的老校長,可不是他能夠隨便動的。
再說先一步出來的樓九夜和蕭自在已經換了黑色夜行服,樓九夜更是將一頭黑髮都高高束在腦後,很是颯爽英姿。兩人飛馳在玲瓏城高地參差的屋頂上,如同黑夜中時而閃現的影子一般讓人無法捕捉。
“甩掉了嗎?”樓九夜側頭感受著周圍的環境,不確定地問道。
“恩。”蕭自在點頭,那個百里陌還真是有夠狡猾,裝作跟裡面的人鬧掰的狀況跟了出來,卻是悄然追上了兩人身後,顯然是對兩人接下來的行動很感興趣。
“真是個麻煩,早點處理掉吧。”樓九夜皺眉,很是不爽這種雖然傷害不得她卻總是來噁心她的人。
“你不是答應過百里長歌,會擔待的麼?”蕭自在好笑地抿起唇角,倒是不動氣。
月光下樓九夜的容顏更顯清麗,逐漸長開的容貌被她那身獨有的氣質薰染地更加魅力四射,讓人移不開眼去。
“九曜的腳程不慢啊。”樓九夜顯然不願意回答蕭自在的問題,那個百里陌根本就連長歌的一個小指頭都比不上,更不要說讓自己給他面子了,要是敢來主動招惹他,定叫他生死不能。
“好在先前給她衣服上動了手腳。”蕭自在笑得更加愜意:“她恐怕還不知道自己會被人這麼算計吧,身為毒娘子的驕傲或許會讓她下意識地忽略掉一些事情哦。”
是了,毒娘子的稱號自然不是白來的,但是作為用毒出神入化的人,九曜同樣是自傲的。
她在研究各種毒藥的同時,也會下意識地忽略掉一些對於她來說並沒有威脅性的東西,比如……現在他們正在跟蹤的一串瑩白色的粉末。
順著無數屋頂延伸向城外的方向,這種粉末連風都不能吹散,只要粘落在地面上就會凝固住,遇到太陽的溫度就會自動蒸發不會留下絲毫痕跡。
蕭自在正是在九曜換衣服的時候,在她的裙襬處悄悄做了手腳,才能在神不住鬼不覺間讓她留下痕跡,方便兩人的追蹤。
“看這個新鮮程度應該是差不多快到了。”蕭自在擰眉看向四周:“這地方並不隱蔽啊,你會不會算錯了,這地方真的能讓他們七長老設為約會地點?”
樓九夜無語地看看屋簷底下,卻發現是一片紅燈綠酒的鬧市區,街上站著穿著暴露的姑娘在拉客,而有很多客人都是喝的醉醺醺地從酒鋪子裡出來,就被那些姑娘給拉到了店裡。
“原本在靠近城牆的位置,有這種繁華的鬧市區就是很罕見的不是麼?”樓九夜聳肩,並不以為意,這讓原本想著她會不好意思的蕭自在再次無語,看來是他多慮了!
“你這麼一說,我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蕭自在的眼神陡然一涼,腳下一動已經飛到了一旁更高一點的樓閣頂上,指著下面錯落的街巷:“有沒有看出來點什麼?”
“陣法?”樓九夜隱隱覺出有點不自然的地方,但是卻沒有什麼明顯的感覺,但是她身體裡的凰圖騰卻有些蠢蠢欲動,似乎收到了什麼東西的吸引而愈加興奮。
上一次這種感覺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