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樓主大費心思地請我來,不會就是為了請我坐坐這麼簡單吧。我是個直來直去的人,楊樓主想說什麼想問什麼就不必拐彎抹角了,不過可能要令楊樓主失望了,我沒什麼可說的。”
“無歡姑娘真的叫無歡嗎?”楊敬婁不喜歡不被掌控的人與事。
懿柔輕笑了一下,反問道:“是與不是很重要嗎?不過是一個代稱而已。也許我的身份對楊樓主而言是個迷,可楊樓主自己又何嘗不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不能言說的過去,我亦不例外。況且我與楊樓主無怨無仇也無恩,似乎也沒必要向你交待吧!”
“無歡姑娘武功雖精妙,但並不是天下無敵?”楊敬婁好久都未曾遇到這樣一個趁心的對手,他一方面期待一方面又防備著其目的。
懿柔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楊敬婁。
楊敬婁見懿柔沉默了好久,道:“無歡姑娘可不像這種無話可說之人?”
“你我僅見一次,甚至拔刀相向,楊樓主還指望我說什麼?而且楊樓主一向神通廣大,也用不著我說什麼的。而我,也一向不與不熟的人廢話。如果楊樓主找我來是嘮嗑的,我只能說你找錯人了。”懿柔說著就站起來欲走。
楊敬婁沒有攔,繼續道:“剛才無歡姑娘也說了,本人神通廣大,我不知道姑娘遇到了什麼事,也沒有興趣知道。只是想問姑娘一句,面對無知的危險,姑娘真的應付得來?”無歡受的傷,他從若煙那裡聽說了,他相信她惹的麻煩定不小。
“不關你的事。”懿柔面色微變,音倏低了低。
“出門在外靠朋友,這是家父在當年我初出江湖一再叮囑的一句話。或許你不那麼信任我,而顯然你也看得出我信不過你,這些都不重要,你覺得呢?”沒有對手的日子也不好過,這是楊敬婁近年來最大的煩惱,要不是遇見了水若煙,他的生活恐怕將是更加無趣。而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潛在對手,即使她渾身是毒,他也打定了主意留住她。
懿柔停下腳步,轉頭道:“我倒不知道原來楊樓主是個愛多管閒事的主兒?”
“現在知道了?而且我一向喜歡把危險放在身邊。”楊敬婁不介意實話實說。
懿柔沉默了須臾,才道:“不知楊樓主準備如何安置我呢?”楊敬婁不是她預想中的任何人,懿柔乾脆將計就計,而且這也本是她的預算,此刻,就這樣吧,之後如何做只能見機行事了。
對於這個回答,楊敬婁似乎早已胸有成竹,道:“之前聽你說,玉聰對你有恩,不如幫在下一個忙,代我保護他一段時日。”隨著婚禮的臨近,麻煩也會隨之而來,為免再發生之前的事情,有必要在水玉聰身邊安插一個人。如果有懿柔的幫忙,顯然會省很多麻煩,而依玉聰之前對懿柔的態度,想來他也不會拒絕的。
“希望樓主將來不會後悔今日的決定。”
懿柔話畢人已出書房,“樓主,她身份不明,這樣放在玉聰少爺身邊真的合適嗎?”說話的是跟了敬婁多年的紅魅,一個漂亮得很是奪目的女子,別看她柔柔弱弱的樣子,可是敬婁身邊的得力助手。
“不管她出何目的,總會有露出馬腳的一天的。”敬婁這話一出,紅魅就知道接下來要如何做了。
古暮廷是被水若煙讓人請來的,雖然不是因為想念而請,儘管有些失望,他也依然甘之如飴。明知心愛的人馬上就要嫁給別人,他心裡何嘗不難過,可在這一刻,她有事第一想到的就是,他心裡多少有了些安慰,至少這證明她心裡是有他的,而其餘的,就什麼也不重要了。上官懿柔是被他親手處理的,就是為了以防她復仇,畢竟那雙充滿仇恨的眼睛太令人驚心了。看到迎面走來的女子,儘管面貌變了,步伐變了,甚至氣質都變了,但古暮廷可以肯定,她就是上官懿柔。
古暮廷站在走廊一側,為的就是看懿柔的神色,可結果似乎有些超之他所想,這個他肯定為懿柔的女子竟然風輕雲淡地就從他身邊走過去了,這讓他十分地愕然。作為曾經與懿柔親密有間的人來說,這世上除了其親人,他敢肯定沒人比他更瞭解上官懿柔。在這一剎那,他突然間有些不確信了,如若煙所說,她太像懿柔又太不像了。懿柔絕對不會這麼淡然,才短短的幾天功夫,她不可能隱藏得這麼深,絕不可能。
“姑娘,你等一下……”古暮廷決定試探一番。
在他的手未觸及到懿柔時,懿柔就出手了,僅一招就把古暮廷打擊得夠嗆。古暮廷是武林盟主的兒子,再怎麼差也差不了哪裡去,而且他的武功在江湖上也是排名在前,所以在這一瞬那,他甚為詫異。而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