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柔無奈地道：“你要這麼說，我也沒有辦法。不過，古公子，你真的不打算承認嗎？”

“承認什麼，我是清白的。”古暮廷一整天的心情都不好，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心情更是好不起來。

“清白，誰證明？忘了告訴你，你並不是第一個懷疑我的人，楊樓主早已來探過口風，你知道他從來不說沒有把握的事，結果呢？我知道這事一出，你鐵定要栽贓於我，可我有人證，你不信，你可以去問楊樓主。”懿柔緩緩地說著。

古暮廷依然堅持著己見，道：“我會去問的，但你敢保證跟你沒有關係？”

“我說沒有，古公子想來也不會信？”

古暮廷覺得自己被怒氣衝昏了頭，他本就不該來找她的，就算是她做的，現在也打草驚蛇了。所以，他決定繼續去查詢真相，他就不相信，沒有一絲蛛絲馬跡。而在古暮廷走了幾步時，懿柔的聲音突然再次響起，道：“方才，古公子問了我幾個問題，現在是不是輪到古公子為我解惑了？”

“你又想幹什麼？”對於這個女人，古暮廷從來都是防備有加的。

懿柔攤了攤手，道：“我只是和人們有一樣的疑惑罷了。”

“我說過不是我做的。”古暮廷斬釘截鐵地說道。

懿柔一點一點慢慢地分析道：“可是不是你又是誰呢？江湖上誰都知道你對若煙姑娘的情意，難免不會為此而心生仇恨。”這話一出，古暮廷戾然的眼神就飄至而來，懿柔頓了一下，繼續道：“畢竟前車之鑑啊，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你到底想說什麼？”古暮廷糊塗了，但也知道不會是什麼好話。

懿柔臉上的笑意漸冷，道：“原來古公子這麼快就忘了上官懿柔啊，之前你們一直可是把我錯認為她的。上官懿柔也真夠可憐的，愛上了你這樣的一個男人，哦，也許你還不知道吧，被你扔到林子的時候，她肚子裡可是有了你古家的血脈的。不過我想就算是知道，你也會下此狠手的。畢竟她再無利用價值，而你也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

“你到底是誰？”古暮廷的警惕心再次加倍。

懿柔嘆息了一聲，道：“你是想說我為什麼知道這些吧，所以我說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不要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沒人知道，老天看著呢？古公子。有一就有二，你能那麼狠心地對待一個痴心待你的女人，難免再以同樣的手段對付若煙姑娘，不是嗎？不過我突然想到一點，你和上官懿柔曾經那麼親密過，想來上官家有什麼你確實一清二楚的吧！”

“我承認我殺了上官懿柔，但那是她自不量力。”提到上官懿柔，古暮廷顯然全身都不好了。

“沒有利用的人如果是我，我也會這麼做的。畢竟你已得到你想要的。”

古暮廷看向一旁沉默的玉聰，道：“就算我殺了上官懿柔，但我絕不會這樣對待若煙，我想看著她幸福，不然當初我也不會那麼輕易地放開她。玉聰，你要相信我，不是我做的。”

“古大哥，我相信沒有用，如果你是清白的，一定能找到這幕後指使人的。”玉聰只是這麼說著。

這一天經歷的事情太多，古暮廷早已習慣了，他自笑了下，肅然地對懿柔道：“你最好不要讓我找到把柄。”他一直都不相信這個女人，他甚至直覺這個女人跟今日發生的一切都有牽扯，但沒有證據的他，現在說什麼也是頹然。

古暮廷離開了，院子一下子又安靜了下來。懿柔在察覺到四處無人盯稍後，也欲走，玉聰的話卻悠悠然地從身後傳來。“我知道你不叫無歡，之所以那麼清楚上官懿柔的一切，很簡單，因為你就是她。”玉聰雖簡單，卻也並不傻。

“我不是。”懿柔短暫在心底慌張後，很快地鎮定下來，否認。

“你是誰都不要緊，我只想知道你跟這一切到底有沒有關係。”每個人都有不得說的秘密，從一開始，玉聰就知道她身上掩藏著秘密，這些對他而言都不重要。尤其是確認了自己的心意後，他只是更加地心疼起這個女人，他不在乎她之前發生過什麼，他只在乎以後會發生什麼。縱然察覺到她可能是上官懿柔，對她的感情他始終如一。只要她說的，他都願意去相信。

懿柔對玉聰從未動過殺意，即使他真的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沒有。她不是水若煙，無法像她那樣視生命如塵土，她只會找真正的兇手。“我是無歡。”懿柔沒有過多的說什麼，只是說了這麼一句就走了。

“我相信，只要是你說的。”玉聰看著她的背影，輕輕地呢喃出這樣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