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是上官家的下人,後來因為家裡出了變故,不得不辭工回家,也幸虧於此,才逃過了一難,也是他的福氣啊。
“是,我是阿福。”阿福驚喜地應道。
古暮廷靈光一閃,而當他把目光移至身邊時,哪還有人,懿柔早已走得遠遠的了。對此,暮廷也沒有再追上前去,道:“阿福,你認識剛才和我在一塊的那個女子嗎?”阿福怎麼說也是在上官家呆了近十年的人,也許他能看出些許什麼也不一定呢。
阿福想了想,搖了搖頭,道:“阿福可沒這個福氣,那樣貴氣的姑娘,我可不認識。”
“這樣啊!”古暮廷微微有些失望。阿福見他如此神態,有些不解,不過也沒有過問什麼。之後兩人小小的敘叨了一番,便分道揚鑣了,而古暮廷也直接地回到了水府,去找了玉聰。
“無歡,你這麼快就回來了?”玉聰是個很靜雅的人,十有八回,他都只呆在自己的小院,要麼看醫書,要麼整理著藥材。此次,亦不例外。懿柔恩著應了下,坐到一邊隨手拿起玉聰放下的手翻看起來。
而不同以往的是,玉聰走到了懿柔的對面坐下,欲言又止。
懿柔看出後,只是輕輕地看了他一眼,他就緩緩而道:“無歡,剛才暮廷大哥來過了。”
“他來問我關於你身體的一些事情。”作為一個大夫,玉聰確實比任何人都瞭然懿柔的身體狀況,尤其是初識懿柔昏迷的那一段時間,他知道眼前這個女子流過產,受過傷。而這些所有的一切,都沒有讓玉聰對懿柔另眼相看,反倒讓他越發佩服起她來,不是任何女子都可以像她這般堅強的,他的姐姐如此,眼前的她更是如此。
懿柔面色未動分毫,只是心裡駭然了一分,果然還是低估了。見此形,玉聰不知為何鬆了一口氣,道:“無歡,你放心,我什麼都沒有說。”這不僅僅是憐惜之情,也是作為一個大夫的職責所在。曾是他病人的她,不管她身上藏著什麼樣的秘密,他都會守口如瓶的。
“你知道上官懿柔嗎?”隔了一會兒,懿柔倏地開口問道。
玉聰愣了一下,點了點頭。懿柔繼續問:“見過嗎?”玉聰搖頭否認。
“上官家與你們水家似乎有著解不開化不了的仇恨,而顯然,成功了。”水家之所以只有若煙、玉聰兩人,是因為水家的其他人都被人滅口了,而下手的是上官家的人。懿柔不知裡面的真實情況,她只知道自己失去了疼愛自己的父母和可愛幼小的弟弟,即使明知道報仇只會換來無休止的殘殺,她也斷然不會就此罷手。
玉聰是個很簡單的人,臉上根本藏不住太多的事情,所以一下子懿柔就看出了他臉上的悲痛之情。看到這,懿柔不禁覺得有些可笑,誰會想到心機深沉的水若煙會有一個這樣純淨的弟弟呢?似乎兩人的身份對調了般。很明顯,玉聰知道兩家有血海深仇,但他所表現出來的神色卻是一種無可奈何。對此,懿柔也沒有再說什麼。
玉聰從來都沒有認同過若煙的做法,就算是報了仇又如何,父母能再活過來嗎?不能的。那樣只會讓加深彼此間的仇恨,無休無止地糾纏在兩個世家當中,生生世世,有必要嗎?曾經,他也勸過若煙,可惜唯獨在這件事上,若煙從不聽從他的意見,他沒有若煙那樣大的抱負,他只想簡單地同若煙生活在一起,以至於後來乾脆他逃避了這個事實,任由著若煙毀了上官一家。後來聽說,上官家的人無一倖免,那個時候,玉聰真的是怨過若煙的,甚至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搭理她,可他和她終究是親人,是打斷骨頭還連著筋的人,於是這一篇就這樣翻過了。
“上官家的事,我很抱歉。”不知過了多久,玉聰非常歉意地說道。
懿柔卻表現得毫不在乎,道:“江湖就是這樣,你殺來我砍去,如果大家都和平相處的話,這個世界顯然也不會有黑白之分了。所以你沒必要抱歉的,站在你的立場上而言,你沒有錯。”懿柔差一點,僅差一厘就暴露了自己。身體的原主殘留的仇恨太強,強得讓她在有些時候不能控制,這種感情很糟糕,她甚至害怕,害怕真的會被一點點影響著,所以,快刀斬亂麻,她必得加緊手頭的計劃。
“至少我和姐姐活下來了,而上官家,連一絲血脈都未曾留下。”每每想到這裡,玉聰就很慚愧。雖然他能理解若煙的行為,但還是會為此感到傷心和難過。懿柔頓了頓,道:“斬草除根,如果是我,我也會這麼做的。”
聽到這話,玉聰情不自禁地便把目光投在了懿柔身上,懿柔很坦然地面對著。
“無歡姑娘,你聽說了嗎?”楊敬婁找來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