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森!”李墨時喊了一聲。
可岑森卻像是沒有聽到一樣,鐵青著臉往外走……
岑森要是在這個時候走了,就是認慫了……輸了氣場也輸了連景言,李墨時不忍心……起身去拉岑森。
然,他不知道,岑森……在連景言的面前,從來……就沒有贏過,輸的心甘情願。
連景言當時整顆心臟都像是被一隻大手握緊。
她咬緊了牙喚住岑森:“岑森哥!”
三個字……
竟讓岑森腳下的步子定在那裡。
“你是瘋了嗎?!現在走!”李墨時在岑森的耳邊低聲嘀咕,說著就要拉他回座位,“走了媳婦兒就沒了!”
連景言端著杯子亦是離開座椅,走到岑森的面前。
岑森猶如稜雕的面容難看的厲害,四目相對……連景言竟然對自己露出淺淡的笑容。
“岑森哥,我和左坤婚禮在即……等我們辦了婚禮我就可以說,和你是真正的親人了,但在此之前……你在美國對我的照顧,還有那一次救了我的命……都不是您非做不可的,所以……我謝你!這杯酒……我不懂事讓左坤代我惹您生氣了,所以這杯酒我自己喝!”
連景言話說的很漂亮,完完整整的圓了剛才飯局上發生的一切不快……
全部都歸結為她和左坤不懂事,而岑森也是因為左坤代酒而生氣,把感情上的糾葛撇的一乾二淨。
連景言對著岑森一舉杯,抬手就要灌下。
岑森當時的臉色可謂是難看到了極點,就在連景言的唇瓣要觸及到酒杯時,岑森一把奪過了連景言的酒杯,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把那辣喉烈酒灌下。
岑森最初這個動作的心酸和心痛,不僅僅連景言……連一直反對岑森和連景言在一起的岑術……都能看得懂。
烈酒入喉燒的卻是心……
岑森轉身把酒杯重重放在桌子上,眉心皺成了一團。
燒心好啊!岑森唇角勾起一抹笑容看向連景言……心本來就寒涼無比,就是得來點溫度暖一暖。
岑森深深看了連景言一眼,終於還是轉身離開。
“哥……”岑術亦是喚了一聲,可是也沒有阻擋住岑森離開的腳步。
“我去看著他!”李墨時拿過自己的西裝外套跟著出了門。
包間裡只剩下連景言、左坤、岑術和梁濛濛。
這一頓飯,吃的可真是多姿多彩……
連景言唇角勾起走回左坤身旁拿過自己的包對岑術和梁濛濛道:“先讓左坤陪著你們吃,我有點不舒服,就先走了……”
說完,連景言便轉身往出走。
左坤當時攔也不是,追也不是……站在原地目送著連景言出去,心都慌了。
“還愣著幹什麼!追啊!”岑術對左坤喊了一聲。
左坤咬了咬牙,竟然坐了下來,也沒有去追連景言。
連景言現在在氣頭上,自己不管說什麼肯定都不管用……
再說,左坤這會兒胃裡燒痛的也沒有辦法移步子,就連這麼坐著都有些困難。
“我看左坤哥臉色不好……我們送左坤哥去醫院吧!”梁濛濛盯著左坤慘白的面頰道。
岑術這才發現,左坤幾乎是用手撐著桌子才能坐在那裡。
“左坤哥!”岑術忙起身扶了左坤一把。
左坤額頭上是細細密密的汗珠,他擺了擺手道:“我沒事兒……給我倒點水!”
梁濛濛立刻給左坤倒水。
這會兒……左坤喝下去的酒,酒精作用已經開始了……
他整個人都有些暈暈乎乎的想睡覺。
岑術一看不行,咬了咬牙對梁濛濛道:“你買單,我扶左坤哥去醫院!”
那晚的飯吃的,絕對可以算作是糟心。
連景言從酒店出來後,就沒忍住紅了眼……一路走,眼淚一路掉。
不是因為在飯局受的委屈,是因為岑森今天走時看她的眼神。
左坤安排這場飯局,又這麼咄咄逼人……無疑是撕碎了連景言的心。
如果左坤信連景言,結婚後連景言自然會和岑森拉開距離……上一次他們都談過了不是嗎?!
可是為什麼要這樣?!
連景言覺得……自己當初認識岑森是一個錯誤,今天又和左坤領了結婚證……似乎也是一個錯誤。
左坤和林葉凡,雖然個性不同……但骨子裡似乎都很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