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一聲呻-吟。
“景言,我去找救兵了,你等我回來!”鄭彎彎說完退出了帳篷。
連景言聽著鄭彎彎和司機師傅收拾行裝之後,腳步聲漸行漸遠,心不斷向下沉。
他們開車過來這一路基本上都是荒無人煙,他們去哪裡找救兵?!
而且……誰能保證他們這一路能夠平安?萬一遇到狼群之類的……可怎麼好?!
連景言開始後悔,後悔自己不聽嶽峰的勸告來了這裡。
自己就算了,再搭上鄭彎彎和岑森……連景言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她的生命裡真的再也承受不住失去任何人了!
“景言,外傷已經給你包紮了,但我現在還不知道你傷到了哪,我得給你檢查一下……哪裡疼一定要告訴我。”
岑森那深沉的聲音在這冰冷的環境中讓連景言感覺到莫名的安心。
“嗯……”連景言輕哼一聲,沉重的眼臉漸漸睜開……
岑森頭髮溼答答的還在滴著水,他原本漂亮的眉頭緊擰著皺成了一個川字。
微弱的光芒中,連景言這才看清楚……岑森額頭上也包紮著紗布,面頰上的血跡已經被大雨沖刷安靜可是那些細小的口子確實是扎眼。
“我開始檢查了……”岑森從連景言的腿部開始檢查,他單手一路從腳踝按捏連景言的腿向上。
“疼!”連景言倒吸一口涼氣渾身緊繃……發現脊背也疼得厲害。
岑森面色凝重,小腿大概是骨折了。
岑森又按壓了右腿,連景言並沒有喊疼。岑森又開始檢查連景言的手臂,還好……連景言的肩膀……只是脫臼了。
那麼,接下來就是脊背,也是讓岑森最擔心的位置。
“景言我得檢查一下你的脊背,看你的脊椎傷到了沒有……先把你翻過來一下。”
連景言喉頭一陣陣發緊,脊椎……要是脊椎受傷說不定得癱瘓。
說實在的,就算是連景言平時篤定穩重,可是這個時候確實是害怕。
連景言瞳仁中的輕顫沒有能逃得過岑森的眼,他單手扣住連景言的側臉柔聲安慰:“放心吧……有我在沒事兒的。”
連景言狼狽,岑森比連景言好不到那裡去看起來也很讓人擔心,可唯獨岑森那一雙眼,透著堅定的深邃……
連景言莫名心酸。
“嗯……”連景言輕輕哼了一聲,尾音都是顫抖的。
連景言還來不及思考,就只覺得被岑森動作輕柔的翻了過來。
連景言脊背後的傷口已經包紮好,是靠近右蝴蝶骨的一條長口子,索性沒有在脊椎上,所以岑森還敢輕輕按壓連景言的脊椎。
岑森小心翼翼請按著問連景言疼不疼。
岑森一直檢查到尾骨,果然和他預料的一樣,連景言的脊椎受傷了,她的背部有明顯的凸起,他沒有敢按下去……可是他猜那一定特別疼。
岑森咬緊了牙看向連景言,心臟一陣陣發緊。
“沒事兒,沒有傷到脊椎……”
“沒傷到脊椎就好……”連景言說話時只覺後面越來越痛火辣辣的,“我後背火辣辣的難受。”
“你後面有一條長口子,不過已經縫合好了,別擔心。”岑森並沒有著急把連景言轉過來,她背後有傷口還是趴著比較好,他託著連景言的腦袋給她臉頰下墊上了衣服,“你的傷口在背上,所以只能讓你趴著休息了。”
連景言如此近距離的和岑森四目相對,喉頭陣陣發緊。
再注意到岑森已經固定住的手臂柔聲問:“你的手臂怎麼了?”
岑森笑了笑道:“沒事兒……只是有點骨折,已經固定好了,你不用擔心……”
說罷,岑森看著連景言脫臼的手臂:“你的手臂脫臼了,不是什麼大問題,是我幫你裝回去還是等救兵來?”
連景言喉頭顫了顫:“我覺得我已經疼麻木了,所以到感覺不到特別疼讓你裝回去到沒有問題,可是你手臂骨折了……不能用……”
“啊……”
連景言話還沒說完,岑森已經握著連景言手臂“咔嚓”一聲給連景言把手臂裝了回去。
連景言只覺得痛的血氣都上頭了,陣陣眩暈。
後來,連景言才知道,翻車的那一瞬間,岑森來不及調轉司機的方向盤,見連景言還未繫好後座上的安全帶,整個人隨著車身翻滾那架勢要衝出車窗一般,他立刻鬆開安全帶用手臂護住了連景言,死死將她抱在懷中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