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說……她的脊椎真的被岑森復位了是嗎?!
連景言那一瞬間高興的想哭,她緊咬著唇瓣道:“我能感覺到了……腿疼、背疼……都能感覺到了。”
聽到連景言這麼說,岑森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他一直不間斷的幫連景言揉捏,減少連景言的痠痛感。
沒過一會兒,岑森把連景言扶起來,讓她靠坐起來,問:“怎麼樣?”
“那個位置還是有些酸酸的……但是不痛了。”連景言這麼久以來第一次對岑森露出這樣明媚的笑容。
岑森讓連景言休息了一會兒,他去準備行裝。
岑森的手臂已經受傷了,所以必須得想一個辦法來背連景言。
岑森思來想去把目光定在了那一把槍上,他把食物和水背在胸前,讓連景言坐在槍桿上把她背起,然後把那槍上的那條寬繩跨在自己的脖子下方雙肩的位置。
這樣,岑森就不用騰出手去扶住連景言,只是……岑森脖子下方的位置卻被勒出了一片鮮紅。
岑森就那樣揹著連景言一路走。
連景言本身並不重,可是這一路走下來,岑森的脊背上就仿若壓了一座山。
連景言看著岑森額頭上豆大的汗水滴答滴答向下掉落,幾次都讓岑森把自己放下來休息一會兒,可是岑森不敢。
因為岑森心裡有一股勁,要帶著連景言走出這裡的勁兒,所以才難一直撐著他一直向前走。
如果一旦把連景言放下來休息,岑森鬆了一口氣……他怕自己就背不起連景言了。
岑森幾乎走一段路就要消耗一瓶水,開啟瓶子先遞給背後的連景言,連景言小抿一口之後再地還給岑森。
連景言咬緊了牙抱緊岑森的雙肩,那一刻……她真的找不出任何合適的詞語來形容自己當時的心情。
岑森揹著連景言一走……就是八個小時,水……都被喝完了。
從天亮走到天黑,走到……岑森的腿都是顫抖的,邁出的步子都開始搖搖晃晃。
他們兩個人緊貼的位置,全都是溼答答的……那是岑森的汗水。
天越黑,岑森的心越沉重,岑森突然發現……他們好像在這大戈壁也迷路了。
岑森乾燥的喉頭鬆動著,腳下步子越來越慢。
迷路了……連景言也發現了。
毫無預兆的,連景言就在岑森的脊背上哭出了聲。
岑森一驚:“怎麼了?”
連景言緊咬著唇瓣只是用力抱緊岑森不鬆手。
“景言?!”岑森再問。
岑森立刻把連景言放了下來,連景言一平安落地,岑森就癱坐在了地上,極度掙扎著想要起來……渾身痠軟無力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連景言從背後一把抱住了還正在掙扎起身的岑森,哭的那樣傷心。
岑森喉頭一聳:“景言……”
連景言哭的更加厲害,她只是拼儘自己的全力抱緊岑森,喉頭腫脹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岑森已經全然沒有力氣,只能任由連景言這樣抱著,連抬手握住她手臂的力氣都沒有,就這樣靠在連景言柔軟的懷裡。
放棄我吧……連景言想要這樣告訴岑森。
如果沒有自己拖累岑森,說不定他現在已經走出去了!
那一刻,連景言甚至想到了……死在這裡。
倘若她死在這裡了,岑森便不會這麼痛苦的揹著自己,她死在這裡……岑森就能活。
“景言別怕,相信我……我一定會把你帶出去的!”岑森有氣無力道。
這句話讓連景言的心越發揪痛。
“岑森,我愛你……”連景言幾乎是哭著說出了這句話。
這句……她從來都不敢面對的話。
岑森瞳仁一顫,唇角不自覺笑開來。
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的!
“所以……我不想看到你這麼痛苦的揹著我出去,放下我吧……只要你能出去就好!我不想讓你陪著我一起死在這裡。”連景言顫抖著說完這些越發用力將岑森抱緊。
原來……那一句我愛你,是連景言內心和岑森的訣別。
他一驚,臉色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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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言……嫁給我好嗎?
他一驚,臉色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