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一坐?
連景言揣測著岑森所謂坐一坐的意思之後,乾脆直白的說出了自己心裡的想法:“你有話說?”
“不是……”岑森笑著,“就是想和你坐一坐,抽根菸再走。”
連景言添了舔唇瓣最終拉開了副駕駛的門和岑森一起坐了進去。
岑森把駕駛座這邊的車窗開大點了一根菸,每次吸完之後都會很自然的把手耷拉在外面,呼氣也是朝向窗外的方向。
“再過不久……你就要和左坤舉辦婚禮了。”岑森開口說了這麼一句。
連景言點頭:“嗯……”
岑森垂眸眉頭微緊:“真的決定要和左坤過一輩子?”
“嗯……”連景言亦是垂眸擺弄著自己放在小腹上的手指,“和左坤過一輩子……應該會輕鬆一些。”
岑森懂連景言的意思……
如果連景言和自己在一起,心……會很累。
她會夾在對自己的愛和對林葉凡的愧疚中不能自拔,總有一天……她會崩潰的。
一根菸的時間並不短,可岑森卻覺得猶如眨眼一般,沒過一會兒……那紅色閃爍的火光已經燃到了菸蒂。
他把菸頭暗滅在車內側收集菸灰的小凹槽裡,對連景言輕笑:“早點回去休息吧!”
“那你路上小心。”連景言的聲音十分禮貌。
然,他們彼此都看的明白彼此的眼神……
連景言的關心,是發自內心的,和平時對左坤說的路上小心有很大的不同。
他們也都知道,等連景言和左坤正式舉辦婚禮之後,他們能夠這樣坐在一起恐怕就不可能了,連一根菸的時間都不會有。
岑森看著連景言微笑……然後推開車門下車,關上車門……
他只覺得連景言的動作都像是被放慢了一樣,他認真的用雙眸記錄連景言的每一個表情,哪怕是極細微的唇角牽動……他都想要牢記在心。
以後……他們彼此的距離再也不能也不會比這更加靠近,岑森……再也不能感受她的呼吸,感受她瞳仁的華光,再也看不到只有近距離才能看清楚的睫毛顫動。
他從未告訴過連景言,他最愛連景言的……便是她垂頭睫毛顫動的樣子。
似乎從第一次見到,她的睫毛就化作了蝴蝶,振翅之後飛進了自己的心裡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連景言單手插進兜裡,笑著對岑森擺手……
岑森不知道這是連景言放下了那段感情,已經敢於像朋友一樣面對自己,還是在自己面前故作成熟,他只知道自己內心深處一直或者永遠都會渴望著連景言。
連景言緊了緊衣服,直到看不見岑森的車尾燈這才回去。
她輕輕開了房門,葉文清已經把小豆豆哄得迷迷糊糊快要睡著了。
“林媽媽……我扶你回房間吧。”連景言低聲對葉文清道。
“好!”葉文清摸索著為小豆豆壓好被角,小心翼翼的從床上起來。
連景言送葉文清回房間後洗漱完畢,剛躺在床上,小豆豆就迷迷糊糊張開了自己那雙惺忪的睡眼。
“媽媽……”小豆豆朝連景言的懷裡鑽了鑽。
連景言看著懷裡的小不點笑開來:“快睡吧……”
“媽媽……小豆明天可不可以不去幼兒園?”小豆豆聲音還是有些囔囔的像是沒睡醒的樣子。
“怎麼能不去幼兒園呢!去幼兒園才能學到東西……快睡吧!”連景言輕輕拍著小豆豆的脊背,沒過一會兒小豆豆就再一次進入夢鄉。
第二天,連景言剛準備下班離開辦公室時就接到了葉文清的電話。
葉文清在電話裡聲音焦急極了:“景言……幼兒園來電話說小豆豆和別的小朋友打架,好像還挺嚴重的讓過去看看!可是我眼睛不方便也不知道到底小豆豆傷到哪了,你現在能過來嗎?”
連景言一聽頭皮就發麻了:“林媽媽你彆著急,我已經下班了這就過來!”
原本,今天連景言是要去左家吃飯的,她給左坤打了一個電話,說是小豆豆在幼兒園出事了,這會兒要去幼兒園看看。
左坤那一陣已經快要到酒店沒門口了,他讓連景言稍等一會兒……說是自己開車送她過去。
連景言在酒店門口站了沒有一會兒左坤就來了。
連景言一上車左坤就問:“怎麼回事兒?!小豆豆看起來不像是會和別的小朋友打架的孩子!”
左坤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小豆豆的時候,他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