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放吸了兩口氣說:“算了,爺現在心裡頭不大舒服,過會再叫來問。”
“還有。”那護衛嚥了口唾沫說,“那丫頭叫秋菊,不大機靈,有些憨憨的,小的見她長得有些像我那夭折的小妹,所以跟您求個恩典,能不能把她帶回京?就在府裡做個粗使丫鬟也行,好歹有口飯吃。”
“行,這差事你辦的不差。”李放拍了拍他肩膀,“虧你探聽得仔細,那丫頭你先帶著,等回府了我自去與管事說。”
那護衛大喜,忙磕頭謝了恩,出去對秋菊說這好訊息去了。
李放坐在椅子上,越想越氣,越想越窩火,氣得狠了,舉掌用力拍桌子,卻不想那手掌正是剛剛被茶杯碎片刺破了的那隻。這一巴掌下去,傷口又裂開了,痛得他直呲牙。
麻的,怪不得那天他說唐小魚長得不像她娘像她爹時,唐小魚會撂她臉子。誰攤上這麼個爹都要嘔血三升。
李放那隻好的手握成了拳頭,捏得咯吱咯吱響。
他還想著要拉拔唐家人呢,拉拔個屁!
敢欺負他李放的朋友,真是活膩味了!
“來人!”
“少爺。”
“去,給我找幾個辦事妥當的,爺有事吩咐他們去做!”
李放怎麼找的人,去做了哪些事,這些唐小魚一概不知,等她知道李放曾為她做的事時,已經好幾年之後的事了。暫且不提。
李放走了之後過了約大半個月,唐小魚收到了李放的一封信,還有幾個人。
那十個人一色四十左右歲,虎背熊腰,目光湛湛,身上揹著長弓,腰間別一把剔骨刀,一身的悍氣。當先一人與小魚抱拳說:“公子將小的十人撥與姑娘使喚,旁的雖不成,看家護院卻是不需姑娘擔心的。”
唐小魚十分驚詫,看了李放的信才知道,這十人都是京中退役的府兵。
大齊京城有十六衛禁軍拱衛,按律公卿貴族不得豢養私兵,否則以謀逆論處。但宗室營是有五千府兵軍制的,這五千府兵便是掌於宗室首領,宗人令之手。
宗人令自成宗皇帝登基以來,便一直由榮王擔任,幾十年下來,府兵養得也跟榮王府私軍差不多了。俱都挑的各軍精悍兵卒。且府兵家眷是統一居住的,牢牢控制在宗室營範圍內,這些府兵的忠誠度都沒有問題。
府 兵都是精英,年紀到了四十便可以退養,這些人也都是各豪門貴戶搶著要的高等護衛。這十人便是今年新退下來的,優先選入了榮王府當護衛。李放想著唐小魚家都 是些弱質女流,若是有什麼居心不良的人來,光靠門上兩三個看著就不頂事的男人管什麼用?於是便調撥了他們來,給唐小魚當護衛了。
“小 的們月俸是由小王爺直接發到渾家手裡的,身邊也帶夠了零用,只勞姑娘給安排個住處,管一日兩餐飯就行。”當先那漢子名叫康成,是這十人的頭兒,他抱拳對唐 小魚說,“咱們這差事是三年一輪,過了三年,咱們還要回京裡去換一撥兄弟再來。咱們有膀子力氣,有什麼活計只管吩咐,只一樣,俺們肚腸寬大,怕是要吃不少 糧食,這三年就要有勞姑娘了。”
☆、第68章 貪心
自從李放離開;常思就有些魂不守舍;整天蔫蔫的,總是精神恍惚。
小魚看在眼裡,卻並不理會;每日忙著跟那兩個郎中分析藥性,學習藥材生長環境;模擬溫溼度;忙得不亦樂乎。
大半個月過去,本就苗條的常思差點瘦脫了形,常寧以為姐姐生了病,便求到陳氏那兒,讓陳氏給常思請個大夫來看看。
陳氏去與小魚說了,小魚笑了笑回了句:“能是什麼病,相思病唄!”
陳氏一拍她腦門:“別胡說。”說著看看四周;確定沒什麼外人在;這才嘆了一口氣說;“這孩子心思也太重了,小王爺也是她能肖想的?我上回就讓你去跟她說說,你怎麼還當沒事人一樣?”
小魚拉她坐下,喝了一口茶說:“娘,跟您說實話,她這病啊,大夫都沒法兒治。大夫治病治不了命,她存了那樣的心思,是說幾句就能解的了的病症嗎?非要她知道痛了,怕痛了,自己歇了這門心思才行。”
陳氏嘆了一口氣說:“誰說不是呢。她還這樣小,哪裡知道世事艱難。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何況小王爺那樣出類拔萃,跟個神仙人物一樣,她一時迷了心竅,鑽了牛角尖兒也是有的。只是也不能任著她這樣下去,別心病沒好,把身子給脫垮了。”
小魚想了想說:“得,我去跟她談談去,娘您別擔心了。我一會讓阿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