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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於是帶著一肚子脾氣跑到了軍營外,撿了根長長的樹枝,邊走邊在地上劃來劃去。

其實我想通了。

我覺得很窩心,可能是自己比較賤,賤出了風格,賤出了境界,說出一口不知道哪種傻子才會說的胡話,惹了親親夫君生氣,到頭來,受害最大的還不是我!我怎麼就這麼皮癢呢?

我生了我自己的氣,可是我又狠不下心來抽自己兩樹枝子,便用力地用樹枝在地上寫下自己的名字,再用力地跳起來,落腳踩上我的名字,來來回回好些次。我覺得腳板很疼,這應該夠了,就當是我懲罰了自己吧。

我不想這麼早早地回軍營。天上日頭熱辣辣地照著,要是有把雨傘給我擋擋太陽該多好。我走走去去問了好些個小鋪子,都沒有雨傘賣。可能是欽州雨少,大家都用不著雨傘,也就不賣這些東西了。

我找了個屋簷避太陽,安安靜靜地站著,抬眼看天空中為數不多的幾朵白雲隨風飄走。屋子裡的人談話聲很大,他們當然也注意到了我,但是沒有趕我走。

等到我肚子餓得空空的,我才看到夕陽西下,嘆了口氣,回到軍營。

————

至陽之時,夏至之日。

如今已是六月上旬,等到夏至,還有整整十天。

在楚青痕的操持訓練之下,十多萬兵馬被分為了八個陣勢,休、生、傷、杜、死、景、驚、開,各個陣勢的兵器、佇列、行軍之道、出軍路線都各不相同。大家雖然對陰陽陣法都不太瞭解,但每個人都在盡全力地按他所說的做。

每一戶分了一些場地,分別進行訓練。謝長風和兩位副將每日的任務就是去把關和指點,具體該怎麼做,還都得聽楚青痕的。沒辦法啊,這天下修習五行八卦的人並不多,眼下能夠發揮作用的,只有他。

陳副將有些擔憂:“將軍,您好像這幾天情緒不太好,老臣好久沒見您笑了。”

謝長風微微一愣,隨即就扯開了一道笑容:“陳副將多心了。”

“這……您還是好好調整心態吧。還有十天就要開戰,希望您也好好準備。”陳副將作為老將,所說之話都是有份量的。謝長風點點頭,“我知道。陳副將不必擔心。”

謝長風站在祈望臺上,雙眼漫不經心掃過之處,發現一道輕快的身影,努力躲過眾人的視線,偶爾皺眉,偶爾吐舌頭,偶爾跺腳……一副深閨怨婦的模樣。

看她這樣子……莫非是沒給他尋到嬌客,反倒自己心裡不舒服了?還真是個賢惠又不爭的好妻子。

謝長風心裡不是個滋味。

眉頭緊緊皺著,陳副將用餘光瞄到他的目光投向,便也朝那個方向望去。

陳副將一直覺得將軍夫人很笨,將軍夫人的智商還不如他一張大褲衩那麼高,此刻陳副將站在城樓上,看見將軍夫人一下子被石子絆了個狗吃屎,差點沒笑出聲來。

將軍夫人趕忙從地上爬了起來,使勁拍拍身上的沙子和灰,再左右聞聞自己的袖子,似乎是冥想了一小會兒,又顧自點了點頭,繼續朝原來的方向走去。

陳副將心想,將軍心情不好可能是因為夫妻之間的事兒,便也不方便多問,噤了聲,下城樓去每個戶看看情況。

將軍夫人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抱著一抱衣服又從營帳那邊出來,經過校場,似乎又要出軍營。

陳副將雖是知道將軍夫人是個好人,但也不得不有些奇怪,夫人這是要幹嘛去?

等到將軍夫人出了軍營,陳副將再次爬上城樓,向謝長風通稟了這事兒。

謝長風點點頭:“嗯,陳副將不用操心,我這就隨她去看看。輕柳到底是要幹什麼,這個我也不甚清楚。”將軍話音一落就轉身走下城樓,他的速度極快,想必沒多遠就能追上將軍夫人。

陳副將這麼想著,又放心地去檢查操練士兵的情況了。

————

方才在外頭站了那麼久,渾身都汗溼透了,加上還在軍營裡摔了一跤,我真覺得自己流年不利,需要買一條大紅色的褲衩避避邪。

我懷中抱著換洗的衣服,又來到天皇府邸。看門把守的人還是前幾天的那個小哥兒,我倆一來二去都混得很熟了,小哥兒大老遠看見我的就向我招手,等我走近了些,他率先開口:“夫人!又來洗衣服啊!”

我自是點頭:“我是個女人嘛,比較……嗯……愛乾淨些,出了點汗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勤換洗衣裳才是王道哦!”

小哥兒聽完我這話,表情好像不太對,支支吾吾一番卻什麼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