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流暢的說出菠菜、山藥,紫薯……這簡直令人驚訝!
想必今早是對那大娘“不恥下問”了,看著它彷彿綴滿了星子般的眼睛,實在不忍對它說,這湯簡直不忍下口。
手微動,便喝了下去。
…………
雲州有家*名喚“桃花苑”,很是出名。只因著那裡的姑娘與別處不同,她們琴棋書畫樣樣俱全,乖巧脾性,玲瓏心。
培養著這裡邊姑娘的雲大娘,是出了名的狠辣,但性子雖狠辣,卻擋不住她那種女人的美。
商以沫坐在銅鏡前,用象牙梳理著髮絲,腦子有些懵,她是誰,她怎麼在這裡,她為什麼在這裡,這些問題縈繞在她的腦海裡久久揮之不去
。
“雲沫,你再不過去,雲大娘就要發火了。”
她起身,皺眉道,“你叫我什麼?”
雯霜一臉驚訝,“雲沫啊。”她摸了摸雲沫的額頭,驚呼道,“你不會病傻了吧,你是雲大娘的乾女兒,雲沫啊。”
“噢,我是雲大娘的乾女兒雲沫。”她歪著頭,一臉茫然。
雯霜拿過雲沫手中的象牙梳,將她拉到銅鏡前,然後替她梳起了頭髮,邊梳邊嘆氣,“你也別恨雲大娘,她一個人操持桃花苑也不容易。”
“嗯,不容易。”
“聽說這次你要伺候的是江湖人。”雯霜語帶同情,卻柔聲安慰道,“江湖上的人也不一定長得窮兇極惡,肥頭大耳,滿是絡腮鬍。”
“江湖人。”她漠然重複。
輕輕挽起雲沫的髮絲,雯霜感嘆道,“你的頭髮又柔又順,比那上等的絲綢還要好。”
雲沫微微轉眼,依舊迷茫,“我真的是雲沫?”
雯霜摸了摸她的臉,“雲沫,就算你真的發燒失了記憶,也不能躲過要伺候人的命運,因為,我們都是桃花苑的人。”說著,起身,又嘆了
一聲,走了出去。
站在桃花苑舞臺的正中央時,她依舊仿若如隔夢境,虛虛幻幻的令她不舒服至極,總覺得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她不該在這個地方,也不該是雲沫。
可腦子裡除了雲沫活了這十六年來的記憶,什麼也沒有了,一絲蛛絲馬跡都難尋,但心中那絲絲的違和感是怎麼一回事?
臺下的人熱鬧非凡,觥斛交錯,她隨手一揮,舞步隨著手臂的晃動,自然而然的舞了起來。
精緻的妝容配上得當的笑容,她美的不可方物,那衣裙上染有上好的薰香,她一動一抖之間,滿堂幽香四溢。
“這可是桃花苑的雲沫姑娘?”臺下有人丟出了問題。
站在一旁的雲大娘急忙介面,“正是妾身女兒,雲沫。”
“呦嗬,今晚賣的雲沫姑娘的*?”
“是的。”雲大娘嘴角帶笑,濃妝豔抹也毀不了她與身俱來的美豔氣質。
“哈哈,咱們這些粗人,今晚可要爭的頭破血流了。”
雲大娘嬌手掩面輕笑,“別看她此刻乖乖巧巧,脾氣可別扭的很。”
“這不礙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
雲沫聽著底下熙熙攘攘的汙言穢語,心裡很是不舒服,只是臉部似乎笑的定了形,無論如何都做不出一個鄙夷的神態來。
晃晃然間,一曲舞畢,臺下已經開始競價。
“我出五十兩。”
“六十兩。”
“一百……”
“三百……”
越來越大的數字入耳,雲沫只覺得頭暈腦脹,恨不得暈死在這臺上。
突然間,一抹墨色出現在人群中,緊接著,聒噪的場面頓時鴉雀無聲,花針落地似乎都能清晰入耳。
接著便聽雲大娘賠笑道,“不知玉面公子駕到,有何要事?”
“來這種地方,能有何要事?”他淡淡反問。
雲大娘冷汗泠泠,“妾身失言了。”
雲沫腦中將玉面公子的資訊翻騰了出來,思來想後,只得出一個結論,玉面公子是江湖中人。
聽說他是黑山的妖物,抬手之間殺人於無形,又因他長相清俊,待人謙和,故而被人稱作玉面公子。
只是他進來看了幾眼便走了,雲沫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淡淡的目光環過整個場面時,在她身上停留了那麼一瞬。
隨著玉面公子的離去,桃花苑很快又熱鬧了起來,彷彿剛剛只是日常中的一個插曲,並不妨礙他們的*作樂。
“雲沫,今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