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飯指向窗外,漂亮的眸子一眯,溫聲道,“那就把地翻過來走一遍。”
商以沫一愣,膛目結舌道,“來真的?”
飯飯側目,“真什麼?”
“你不是說把地翻過來嘛,這樣的話還要撤離百姓啊。做起來很麻煩的。”
飯飯指尖撫額,“你能想的正常點麼?”
商以沫眨眼,她想的很正常啊。
“我懷疑這座村落有地下通道。”飯飯語落,抬眼便瞧著商以沫一副它欠了她百八十萬兩銀子似得黑臉盯著它。
她狠狠道,“原來如此啊。”最後一個“啊”字咬的那是一個百轉千回,抑揚頓挫。
飯飯卻徑自落座在了桌旁,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像是品茶般姿勢優雅的喝著。
商以沫隔了一會兒,突然跑去搶了飯飯手中的茶杯,豪氣萬丈的將水一口氣喝到了底。
“什麼時候出發?”
飯飯收回略顯詫異的神情,“今晚子時。”
………………………………………………
子夜的張家村萬籟俱寂,一輪彎月掛在高頭,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飯飯輕車熟路的走到一破廟門口,驀地停下了步伐。
這是一座用磚塊砌成的小廟,看起來已經有些年月了,雖簡陋卻是乾乾淨淨,裡邊的香火雖算不上鼎盛,卻也不至於沒落。
“土地廟?”
商以沫瞧著牌匾上龍飛鳳舞刻著的幾個字型,辨認一番才確定上邊的文字。
“這裡應該有什麼機關的。”飯飯皺著眉頭踏了進去。
商以沫壓低聲音難以置通道,“你確定是這個地方?”
飯飯道,“我總覺得這裡是不太對勁的。”
飯飯的直覺向來準,商以沫暗自腹誹了一番自己越來越不中用的腦子,便走了進去細細找了起來。
小廟雖小,但暗格卻出乎意料的多。不小心碰了蠟燭,桌子底下便彈出一個抽屜來。碰了神龕,彈出一個暗槽來。甚至於碰了土地公的柺杖
,地面亦跟著抖了三抖。
商以沫心驚膽顫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臂,低咒道,“什麼鬼廟宇!”
玉足狠狠的踩了一腳地面,卻不料踩中地面的機關,飛出一坨黑色的不明物體出來。
商以沫定睛一看,氣的臉都綠了,竟然是坨豬糞!
“這個廟宇設定的機關,頗有些意思。”飯飯的語氣隱含笑意,紫色的瞳眸迎著月光,閃著神秘的眼波。
商以沫回了回神,啐了一口,“屁呀,連豬糞都用上了,簡直俗……俗不可耐!”
嚓!
飯飯後退一步,也不知踩中了什麼東西,兩人忽地對視一眼,只覺得腳底一空,接著便落入了無底深淵。
嘶!
眼一睜,看見的便是雪亮的長劍臨近自己喉間的畫面,商以沫呼吸一滯,下意識的便想用手去撥開。
“以沫讓開。”黑芒如流星般颯沓劃落,齊齊截斷了那把雪亮的長劍。
飯飯手中劍招招精準而狠辣的逼退著一把把朝著他們襲來的長劍,左手將商以沫扯到了身後,“這是法陣。”
“劍法陣術中的一種嗎?”商以沫有些意外,急急脫口問道。
飯飯不再應答,聚精會神的看著一把把無主之劍形成一個詭異的形狀朝著它一次又一次的襲來。
商以沫腦海中翻騰著劍法陣術中的咒法與破解之法,眼神平靜的瞧著陣法的破綻與陣眼的藏匿之處。
“飯飯,在那裡!”她指尖指向長劍中唯一一把雕著龍紋樣式的長劍,脫口喚道。
修長白希的雙指一點,黑色的長劍如蛟龍一般飛入劍雨之中,茫茫然間,地上落滿了大大小小長短不一的劍。
商以沫剛鬆了一口氣,卻見一點亮芒自遠處竄來,她臉色一變,大叫,“飯飯!”
飯飯轉身,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冷顫——劍陣過後是死靈陣法。
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了囚禁他們的牢籠,如此陰毒詭異的陣法它還是第一次見到。
一大波的死靈緩緩靠近著,一點點亮光中閃動著一張張悽慘慘又暗淡淡的臉,飯飯與商以沫背靠背,額頭溢滿了冷汗。
“這裡是……”她能聽見自己打顫的聲音。
“陣中陣。這裡恐怕是白茵用長巫珠另開闢的一個地方。”長巫珠怕是已經被汙染的面目全非了。
白茵——擁有這樣的能力,恐怕已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