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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真放心讓我一個人待在這裡亂逛?”眨了眨眼睛,撇嘴。
商以沫走到門口時,才發現此時的大門已被一層透明的屏障給擋了住,商以沫伸手摸了摸那個屏障,心底一陣哆嗦。
怪不得那人走的這般安心呢,原來她根本就無法僅靠自己,從這裡邊走出去。
原地氣的跺腳,咬了咬唇,她詛咒他越來越矮,而且越來越醜,最好矮到只剩下一米高,不,二十厘米高就足夠了!
走過一個木質棧道時,有一身著金色衣裙的小姑娘跑了出來,差點撞進商以沫懷裡。
“新、來、的?”小姑娘停下步伐,目光有些呆滯的看著商以沫,語氣生硬,就連說出的字眼都彷彿是從嗓子眼裡一個一個蹦出來的。
商以沫聽不懂她的意思,便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女孩想了想,答道:“歡、歌。”
商以沫心嘆,這孩子長得倒是嬌俏可人,只是看起來像個有些智障的兒童,要麼就是語言表達能力有嚴重的缺陷。
“你、是、新、來、的、嗎?”因個子不夠高,她僵硬的抬起自己的頭,以便看清商以沫的樣子。
看著這女孩全身上下散發著絲絲金燦燦的光輝,商以沫下意識的便有些排斥她的靠近。
躍過她,繼續朝著裡邊走去。
“怎麼覺得那孩子有些像殭屍?”商以沫嘴裡嘀咕著,轉頭,卻見那孩子並沒有跟過來,只是目光一直注視著她離去的方向。
院中道路錯綜複雜,商以沫雖自知自己有些路盲,但是這裡,任憑一個有方向感的人進來,恐怕也會迷路。
每條迴廊上都雕刻上了細緻的暗紋,底下襬著各色花草,每走幾步路,便會有一個小池,池上都有一座拱橋,橋的另一頭都會有一座亭子。
有些是四角亭子,也有六角亭子,有石亭,有竹亭,有木亭,看的她眼花繚亂不說,更重要的是,她已經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裡。
彷彿這座宅院根本沒有盡頭似得,無邊無際的讓人很沒底。
……
“那丫頭一上來,就說是管家的意思,讓我趕緊跟著她逃命。”孫蘊蘊都要哭出來了。
腦袋剛剛清醒過來,眼睛一睜開,面對的便是蘭相濡那張冒著寒氣的臉。
“還有呢?”
孫蘊蘊吱吱唔唔了一陣:“那丫頭原本已被紫紫姑娘給劈暈了,後來紫紫姑娘往她臉上一扯,就露出了一張異常醜陋的臉。”
“還有呢?”
“然後紫紫姑娘就和那個人打了起來,再然後我看到滿地的蟲子,嚇得暈過去了。”
蘭相濡緩緩閉上眼睛,再睜開,眼底一絲寒芒掠過。
孫蘊蘊嚇了一跳:“蘭公子,我想紫紫姑娘應當不會出事的,她的身手不錯。”她從未見過一向神態閒適慵懶的蘭公子竟然會露出這般無情的眼神。
蘭相濡嫣紅的唇輕啟:“她的身手是不錯,但是那個人,能力卻在她之上。”
孫蘊蘊一時語塞,又被蘭相濡清冷的目光嚇得有些腿軟,目光四處慌亂的瞧著。纖手因為緊張一直交叉在身前相互揉搓著,藉此緩解她此刻內心的掙扎與恐慌。
誰知,忽然從身上滾出一個圓滾滾的什麼東西來。定睛一看,原是一隻黑色的蟲子,頓時嚇得花容失色。
“啊——”
孫蘊蘊一聲尖叫,讓本就心情煩悶的蘭相濡更加煩悶,本想踏出房門,自尋解救商以沫的辦法,誰知一瞥眼,卻見地上滾著一顆圓溜溜的珠子。裡邊似乎還封印了一隻蟲子。
彎腰,將地上的珠子撿起,細細的放在手心端詳起來。
魔族的鬼蟲。
這裡怎麼會有魔族的鬼蟲?
見蘭相濡的臉色總算緩和了一些,孫蘊蘊嚥了咽口水,連忙開口道:“就是這個,就是這隻黑色的蟲子!這隻蟲子就是那個想抓走我的人放出來的。”天啦,這隻蟲子到底是什麼時候鑽進她衣服裡的。
蘭相濡低頭略一思忖:“以沫離開時,是否給你施了結界?”
“就是那個圍在我周身的光圈麼?”孫蘊蘊點頭,“有的有的,是有個光圈,以沫特別交代過我,讓我千萬不要走出那個光圈。”
蘭相濡心中已有了一絲線索的光:“如此說來的話,這隻鬼蟲不是從外邊爬進你衣服裡的,而是以沫臨走之際偷偷放進你衣服裡的。”
孫蘊蘊聽言愣了愣:“紫紫姑娘如此做的原因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