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得要死要活的那個？

“咳咳。”凌莫秋忽的低咳一聲，終於是意識到為何這氣氛忽然變得如此的詭異，於是乎，他默默地朝一邊扭過頭去，果不其然，入眼的就是樓君炎那一張面無表情的俊臉，冷冽逼人。

那稜角分明的容顏，在被鏤空雕花窗濾下的光影映照下忽暗忽明，雖然表面看上去並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但從樓君炎周圍急轉而下的溫度判斷，今晚有人估計要遭殃了。

唰唰，凌老爺子，凌昊，凌莫秋，雲靈，此時矛頭一轉，都齊刷刷地落在了樓君炎的身上，連天夜雲都無聲輕笑著，面帶揶揄表情地看了下樓君炎，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

瞬間，偌大的華貴殿宇鴉雀無聲，落針可聞，偶能聽得晨風掀起紗簾的聲音。

“那個。”凌無雙咳咳兩聲試圖打破那詭異的氣氛，她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重點，暗自扭眉著一陣欲哭無淚，隨即便哈哈訕笑著朝老爺子道，“爺爺，那都幾百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小，不懂事，你老記著這些幹嘛。”

凌無雙額頭黑線密佈，只能如此打岔。

“那時候小，不懂事，不懂事。”哈哈訕笑著，特意轉過頭去無意般地朝樓君炎笑了笑，只是對上樓君炎毫無表情的冷麵之後，嘴角狠狠一抽。

這個時候還翻舊賬，有沒有搞錯。

樓君炎冷冷地看了凌無雙一眼，隨即卻是忽然薄唇輕勾，那緋紅似豔霞紅楓的嘴角散開一抹甚是溫柔的笑，“南宮燁，他是何人，本君倒是沒聽說過。”

低低一語之後，樓君炎抬袖輕拂一臂靠在身邊的茶案臺之上，舉手投足間是與生俱來的高貴優雅，順勢轉眸望向身邊的女子，身軀略微前傾而去，那凝視著眼前女子的深邃眼神彷彿蘊含著整片天穹的星雲，凌無雙是完全沒有抵抗力，頓時一陣雲裡霧裡的迷糊。

這男人，冷起來瞬息可冰封萬里，但若是溫柔起來，卻足以傾倒萬世芳華，惑亂整個天下。

隨後，聽得他磁性惑人的聲音淺淺道，“無雙可還記得。”

“不記得。”凌無雙一個激靈回過神來，立刻回應，小腦袋搖得像是撥浪鼓一般，她還敢記得麼？

隨後蹙眉垂眸，故作思量後，一本正經地說道，“有點印象，但是想不起是什麼人來了。”

老爺子手一抖，硬生生將自己的鬍鬚揪落幾根，凌莫秋腳下一滑，差點沒直接躺地上，他也總算是見識到睜眼說瞎話的最高境界了。

天夜雲彎了彎嘴角無聲輕笑，凌昊啪地捂臉，就差沒捶足頓胸了，難道這是他們凌家的遺傳問題？但人家小兩口那你來我往，其樂融融的樣子又根本沒他插足的份兒。

“嗯。”樓君炎輕笑點頭，似乎對凌無雙的答案甚是滿意，隨後見得他順手端起旁邊案臺上的茶杯，輕靠唇瓣抿上一口，伴隨著擱置下來的一聲輕響，又聽得他輕笑道，“那就勞煩老爺子幫忙介紹一下。”

語氣十分禮貌，態度更是端正。

見老爺子在那裡發愣，凌莫秋默默地挪到他身邊，一腳蹬下去。

“那個。”凌老爺子就差沒直接跳起來了，迅速晃了眼周圍之後，拍著大腿若無其事的哈哈一樂，轉口便笑道，“那什麼南宮燁嘛，就是東臨國的七皇子，這人都失蹤好幾年的時間了。”

老爺子不著痕跡地將那句‘之前你喜歡得要死要活得那個’省略了去，不得不說，這祖孫兩人都是實力演技派，看來某些方面會遺傳也不是說假的。

“這小子。”凌昊不滿地嘀咕兩聲，卻是被旁邊雲靈的一個眼神看得頓時噤音，隨後冷著那張妖孽的俊臉轉到一邊去，哎，是他沒帶好頭。

凌無雙瞅了笑呵呵的雲靈眼，雙眸頓時一直，這究竟誰才是親生的啊。

“南宮燁，東臨國的七皇子。”樓君炎輕聲喃呢，似乎在深思。

凌無雙眼角一陣抽動，暗自瞪了樓君炎一眼。

不過凌無雙這會兒倒是真的冤枉樓君炎了，他的確是對南宮燁沒什麼印象，或者準確一點說，是從未將南宮燁當成一個夠資格的情敵去防，他根本就還不夠格，只是對凌老爺子那句‘之前你喜歡得要死要活得那個’比較敏感。

要知道，南宮燁可是凌無雙之前貨真價實的未婚夫，這是唯一一點讓樓君炎記住他的原因，也是比金翎，歐陽千澤還更為可怕的存在，樓君炎心裡能爽才是怪了。

“是啊，記得當時還是東臨家喻戶曉的天才來著。”

凌老爺子笑容滿面，口氣也是頗有一番感慨，像是什麼事情都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