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是內疚不已,給我添了份厚厚嫁妝。”
蘇芷晴聽聞,嘻嘻笑起來,“孃親打得好算盤,即拿了好東西,又得了個如意郎君。”
黃氏聽聞,臉上竟升起一團嫣紅,彷彿憶起什麼甜蜜往事,人都顯得年輕了許多,“你這小丫頭,竟然消遣起為娘來了。且等著孃親也給你找個如意郎君,才能治住你呢!”
氣節居話三房事
大房母女倆正說著體己話時候,氣節居內,三房夫妻二人是話起家常來,姨娘秋尋服侍袁氏旁邊,偶爾給二人添杯茶。
蘇老太太是被黃氏氣著了,與兩個老爺說了沒幾句,便開始唸叨起黃氏來。蘇之勁見此,急忙撤了出來,徑直回了自家院子。
“我便說,老爺平素裡就是太縱著母親和二嫂了,今日被大嫂將了一軍,怕是幾個月都得消停了。”袁氏用帕子掩著嘴角,一邊笑,一邊試探著道,“現下看來,大嫂子可不似表面上那般好相與,大哥日後官路也極多要靠著岳家,老爺萬不可開罪了大嫂。否則便是咱們生意也會受些影響。”
蘇之勁知妻子意思,哼了一聲,沒答話。
他們兄弟三人,大哥早早入伍離家,三弟常年外跑商,只二哥家侍奉父母,便是二嫂雖平素裡有些毛病,貪公中幾個銀子貼補孃家,對蘇家老太太和老太爺卻是不錯。此番喪事,是她忙裡忙外張羅。
蘇之勁為人雖風流些,但倒是個孝子,對一直呆老太太身邊二房還是心存感激。
只袁氏卻沒那麼好性子。
蘇家早年就是個一窮二白,哪裡有什麼產業,所謂公中銀子,不過是蘇之勁隔三差五貼補,又置了些產業老太太和老太爺名下罷了。原來趙氏只貪些田租鋪銀之類倒也罷了。這幾年是變本加厲,渾水摸魚,竟從錦州城裡三房鋪子上支錢。
那可不是蘇老三產業,而是她從袁家帶來陪嫁!拿三房陪嫁去貼補二房孃家,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雖說,那點蠅頭小利,不說蘇之勁這兩年賺來進項,便是算袁氏嫁妝裡也不過了了。然而,所謂不爭饅頭爭口氣,袁氏委實是看不慣二房那德性,且不說趙氏還自允讀書人家,看不起袁氏商賈出身。
商賈出身怎了?她如今吃穿用,哪一樣不是她袁家給!
袁氏心裡惡狠狠道,面上卻是不顯,柔聲道,“老爺可還氣不平當年那點小事?大嫂是將軍府裡出來,對蘇家規矩不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事。且瞧著二嫂樣子,恐怕是當真想掌了三房家呢。以往公中銀兩她可去拿,只咱們三房私庫,二嫂若是插手,卻委實有些過了。何況,這其中不少鋪子裡雜事,人事調動,她未必週轉過來,損失些銀子是小,影響了鋪子生意才是大呢。”
蘇之勁聽妻子服軟,面子上過去了,這才裝模作樣得嗯了一聲,道,“夫人且安心,這等事上我還是不糊塗。再怎麼著,也不會讓二嫂長了我們家。”說到這裡,蘇之勁忍不住又想起當年黃氏。
那是十三年前事兒了。
黃氏是蘇家生下蘇芷晴,正坐著月子,只那時候蘇家遠沒有如今氣象,住老宅裡,條件很是艱苦。加上黃氏生又是女兒,蘇老太太和老太爺都頗有些失望,幾個人又不會掩飾,便得了黃氏怨。趁蘇之合歸家,乾脆利落得提出離開。
自此黃氏再未蘇家住過一日,生蘇朔北時,是再沒回來一日。
老太太想念孫兒,不知蘇之勁面前唸叨過多少回,是以,蘇之勁對這個大嫂很是不滿。
雖說蘇家當年確實窮困,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難不成蘇家還要遷就她,天天山珍海味不成?
夫妻間正各想各自事情,門外有小廝敲了敲門道,“老爺,姑爺帶著表少爺到了,您看……”
蘇之勁聽聞,一聲冷哼,站了起來,整了整衣衫,“來還真是時候!”
小廝口中姑爺,正是姑奶奶蘇頌芝夫君,此番姍姍來遲,已是禮數不周,蘇之勁原本就有些不爽情緒到了頂點。
袁氏知丈夫是要去收拾妹夫,掩嘴笑著送他出了門,半晌那笑意才漸漸褪去,換上了漠然眼神。
“雅蘭去哪裡了?”她坐椅子上,冷冷地問秋尋。
“應是丁香陪著出去逛園子了。小姐性子跳脫,您是知道……”
“哼,今兒晌午陣仗,你也是見著了,若不是大嫂事先,這唱就是另一齣戲了。”袁氏譏諷道,”雅蘭那丫頭卻是個沒心肺,叫她去給祖母請安都不肯,到時候叫趙氏抓了把柄,關小祠堂裡管教,她才長記性。
“三爺慣小姐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