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個守軍當了縮頭烏龜,說什麼也不肯出來。
“他奶奶的,當了半個月的縮頭烏龜,還不嫌累嗎?”葉昭啞著嗓子跟葉望北說。
葉望北苦笑道,“京城防事牢固,城高池深,攻打不易。滄州人困馬乏,若是沈靜虛真是鐵了心要先殺秦懷瑾再來包抄我們,咱們可就慘了。”
“我就怕這個。”葉昭焦躁道,“可惜咱們也是強弩之末,強攻京城,委實難了點。如今葉楚與芷晴生死未卜。滄州那邊,也分不出功夫來管咱們。再等三日,若是再無進展,咱們便往南走,尋個糧草豐沛,城樓堅固的小城留下。”
彼時資訊不同,葉昭與葉望北也多是猜測。他們雖是將才,卻少了如葉楚這般出謀劃策的軍師,如今頗有些左右為難。
“報——將軍。十里外有一支萬餘人的軍隊接近,打的是蘇將軍的旗。”斥候一路上前,跪在葉昭馬下道。
葉昭心頭一驚,暗想難道說滄州已然失守?以至於蘇之合倉皇南逃與他匯合?想到蘇芷晴極有可能被俘,若他再拿不下幾個重要人物,讓他憑什麼來交換俘虜?可如果滄州已然失守,蘇之合都跑到這裡來,那蘇芷晴和葉楚若是沒跟著他們,便是死了的吧。
想到這裡,葉昭心臟狂跳,立刻下令,鳴金收兵,一路往回狂奔。
只見近萬人的軍隊策馬奔騰,在兩軍即將匯合的一瞬才停了下來,領頭的將領一路狂奔,到了眼前時,葉昭才瞪大了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目光。
但見當先有一人未著盔甲,白衣翩翩,正是葉楚。葉楚旁邊則是一全身甲冑的將軍,身形頗有些瘦小,面上帶著青銅面具。
縱然擋住了臉,可朝夕相處過的妻子,葉昭又怎能不認識,那一刻他心臟狂跳,一路狂奔到蘇芷晴面前,小聲問道,“芷晴?”
那聲音嘶啞的厲害,幾乎叫人難以聽清。
蘇芷晴笑了起來,微微點了點頭,眼底不禁湧上一點淚水,又慢慢嚥下。
其後,兩軍匯合,各自安營紮寨。三個葉家的青年才俊與蘇芷晴坐在主帥營帳裡,開起了“軍事會議”。
聽蘇芷晴說了二人離開錦州後的情況,葉昭只聽得驚心動魄,看蘇芷晴的眼神,只恨不得把她吃進肚子裡似的。
蘇芷晴此時已摘了面具,但見一張秀氣的臉上,因為連日行軍沾了塵土,且清減了許多。
“沈三娘已採購了大量糧草軍械,隨後就到。加上我們帶來的兵力,下一步我們可以考慮強行攻城。”葉楚“刷”的攤開一張地圖,上面墨跡未乾,顯然是剛畫好了不久。
“這是我憑記憶畫出來的京城佈防圖,早些年閒來無事,在外頭閒逛時記下的,如今只怕有些地方會不一樣,但基礎的防事應是不會變的。你們且看,東門與南門交界之處,城牆最薄,亦容易破壞。若是我們佯攻正門,再派一隊精英自此處攻進去,說不定可以攻下此城。且我已假借太子名義,放了信鴿進去,聯絡擁護太子埋伏在京城的一些舊臣。這些人並非身居高位,然則卻也算有些頭臉,在軍中也就幾個相熟的死黨。若這些人能幫我等從裡面開啟東邊大門,此事可成也。”葉楚是個天生的謀士,照蘇芷晴看來,軍事天賦極高,智商值破錶,有他與葉家兩位猛將在,這京城可謂唾手可得。
如此,諸人又就攻城細節討論一番,隨後召集了自家的將領和班底,公佈了作戰計劃。
其後便是養精蓄銳。
如此,葉昭和蘇芷晴才得了空說上兩句體己話。
二人騎馬出了軍營,一路往西。蘇芷晴驟然揮起馬鞭,馬嘶聲陣陣。葉昭一看,連忙也跟著加速,二人一前一後,很快便走遠了。
直到葉昭飛身一撲,將蘇芷晴撲倒在了地上。
蘇芷晴驚叫一聲,隨即便被他堵住了嘴。
男人顯然已經迫不及待,霸道至極,直叫蘇芷晴喘不上氣來。
直到葉昭徑直運功捏斷了綴著鋼片的鎖甲,鋼片簌簌落下,蘇芷晴才驚呼了一聲,“你做什麼?”
那聲調像是被人調戲了的小媳婦兒,聽得葉昭撲哧笑了起來,隨即卻又憤憤道,“夫君我日思夜想,你倒是乾的好事,偷偷跑出來便罷了,還膽兒肥的落了單,聽你方才講的那些個險象環生,我只覺得心都快跟著跳出來似的,現在還後怕著呢!”
蘇芷晴瞧他說的情真意切,便不禁笑了起來。
“瞧你這樣兒,哪裡有一點大將軍的模樣,日後還怎麼剎得住旁人。”蘇芷晴推了葉昭一把。這人未必見得多重,可一身盔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