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
鄭青青連忙放下梳子,坐到李福成身旁,拉著他的手臂嬌嗔道:“哪有,人家都不認識那個窮小子。”
鄭青青其實早聽說南城娶了個非常漂亮的媳婦,見李福成總對南城的事兒這麼上心,她難免不會想到是李福成對南城媳婦起了興趣,所以這時才這般試探了番。
李福成哪裡想不到鄭青青在擔心什麼,輕拍她的臉頰:“你乖乖的聽話,以後少不了你的好,至於我的事兒,你恐怕還沒資格多管。”
鄭青青沉了沉臉,卻也只是一瞬,便依舊笑顏如花:“是。”
且說東子出了李家,一個轉彎便看到了等了半天的南爭,抱怨道:“少爺青天白日的和鄭青青在屋裡行魚水之歡,我等了半天才進去說了。”
南爭想到鄭青青曼妙的身姿,不免羨慕了一番李福成,又急道:“事情成了嗎?”
“成了,”東子說著便掂了掂手裡的二兩銀子,拿了一兩銀子給南爭:“拿去隨便請個道士就行了,剩下的是我的。”
南爭心裡恨恨的罵了一聲東子貪財,臉上還是討好之色:“那我這就去。”
原來南爭本來就是要去請道士,又不想自己出錢,才想到讓李福成“幫忙出錢”的法子,果然,李福成一聽說要對付南城就大方了,哼,別以為他看不出來李福成對南城媳婦的那點子心思。
安樂這日正在家裡做飯,南城出去打獵也該回來了。她正忙碌著呢,卻突然聽到屋外十分吵鬧。
“趕走妖精,大師快收了她。”
是南爭夫婦的聲音,安樂微微皺眉,他們這又是要鬧哪出?
推了門出去,卻見自己家門口竟然圍聚了層層疊疊的人群,淨是來看熱鬧的村民,為首的是南爭夫婦,還有一個長鬚飄飄的道士正在甩弄著他的拂塵做法。
安樂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情況,忽然南爭將一盆紅色的液體直接潑向了她。
狗血?安樂愣在那裡,從頭到腳都是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那粘稠的液體順著她的長髮緩緩的滴落。
“妖精快快現身,快快現身,”道士開始唸唸有詞,一旁的村民了也在南爭的帶動下開始高呼“殺了這妖精,妖精快現出原形。”
安樂雙拳緊握,一股怒火湧上心頭,她從未受過這樣的屈辱。
村民誤傳她是妖精,公婆趕她出門,南爭夫婦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她本以為忍一忍便可以息事寧人,可他們將她逼到這個地步,她如何再忍?
她睜大眼睛看著這些人的樣子,她定叫他們加倍償還!
也許是安樂的目光太過陰冷,道士突然感覺背脊冰冷,心也莫名的突突的跳了起來,一甩拂塵:“此妖妖力強大,老夫也難以讓她立刻現出原形啊。”
突然一個人影衝出人群,一腳將那道士踹倒在地。
安樂眼睛突然有些溼潤:“相公。”
她沒有想過哭,當那盆狗血當頭潑下時,當村民冷眼旁觀時,她只想到報復,她知道這種時候,她不可以不強大。
可當她看到那個熟悉的人影時,淚水還是情不自禁湧了出來。
她總能在他面前脆弱。
南城陰沉著臉,一把扯下晾在屋前的被單,走到安樂身前便將被單包裹在她身上,只露出安樂的半個小腦袋,用手輕輕給她擦拭已經被狗血和淚水糊了一臉的臉頰,南城滿臉愧疚:“媳婦,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說罷,將安樂護在懷裡,轉身對著眾人厲聲道:“是誰潑的?”眸子裡的怒火已經燒了起來,像一隻暴怒的獅子,全身散發出冰冷的寒氣。
南爭王氏一個哆嗦,忍不住後退了兩步。
南爭顫著聲音道:“老三,我們,我們也是為你好,你娶的這個妖精···”
“閉嘴!”南城幾乎是吼出來的:“我是不是娶的妖精,與你何關?誣陷我媳婦是妖精,你們何時見她害過人?”
王氏卻不知死活道:“哎哎哎,我們還不是為你好,你被那妖精控制了心智···”
話還沒說完,便聽到“嗖”的一聲,一支羽箭插在她的腳邊,原來是南城一手直接從背上的箭袋裡抽出了一支箭,反手就擲了出去,一半的箭身竟然沒入了地面。
“啊!”王氏跳著腳後退了幾步,看著南城陰沉的臉,瞬間嚇得不敢再多說。
“是,誰,潑,的?”南城一字一句的咬牙道。
那道士早已爬在地上裝死了,南爭夫婦嚇得不敢說話,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這個三弟發起脾氣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