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兒來,我這輩子都該良心不安了!”
拂曉愣了愣,隨即笑了出來:“鐵牛,你擔心我啊?”
姜鐵牛一臉黑線,這丫頭怎麼這麼脫線,他是很認真的和她說教好嗎?剛才都快嚇死他了,這不知死活的丫頭!
阿莉顫著身子,從姜鐵牛的身後走了出來,雙目木然的直視著前方,問道:“這位姑娘,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只是不知道是姐姐還是妹妹?”
阿莉剛剛聽著這聲音,覺得應該比她小,但是說話的語氣和那老練程度,又完全不像一個小姑娘說出來的話,所以禮貌起見。阿莉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卻聽拂曉樂呵呵的笑了一句:“我是你未來嫂子!”
姜鐵牛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梗著脖子硬是磕磕巴巴的:“拂,拂,拂曉,你別····”
拂曉卻立馬轉移了話題:“哎,對了,你還不趕緊去收拾收拾東西準備走人?那群人肯定還得再來的,等回過神來,發現自己被耍了,咱們不得一塊兒完蛋?”
姜鐵牛這會兒子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剛剛拂曉那一通瞎編亂造,他們出去回過神來稍稍一查不就發現了,這會兒子還不敢進收拾包袱走人,難不成是等著被弄死呢!
姜鐵牛一拍腦袋,應了一聲,轉身就進屋去收拾東西,拂曉得意洋洋的笑了出來,隨即跟了進去。
阿莉聽著拂曉的話也是嚇了一大跳,她咋不知道自己哥哥啥時候有未婚妻了?況且自己家裡家境貧寒不說,哥哥還帶著她這麼一個拖油瓶,幾乎沒有女人願意嫁到他家裡,這也是姜鐵牛明明都快二十了還沒有娶親的原因,一般的男子十六七歲就娶老婆了。
想到這裡,阿莉心裡也是一陣愧疚,若不是自己拖累了哥哥,以哥哥的手藝,取個媳婦兒好好兒過日子的本事肯定還是有的,但媒婆說了好多次親,別人家的姑娘一聽說他們家還有她這麼一個瞎子妹妹當拖油瓶,每個月還得耗去一堆銀子當醫藥費,就都不願意嫁進來了。
這個姑娘從剛剛的言辭之間就聽出來她並不是尋常人家的姑娘,定然是大富大貴之人,怎麼會看的上自己的哥哥呢?大概是玩笑吧。
姜鐵牛家窮的很,屋裡裡最顯眼的就是個藥罐子,然後就是各種處方,各種藥包,兩張破木板床,中間用一塊簾子隔了起來,拂曉看了一眼,覺得比自己當初在上橋村住的屋子還差勁,心裡一陣酸澀,自己只過了七年的苦日子,姜鐵牛卻過了二十年的苦日子,這麼有緣的人,怎麼就命運這麼不同呢?
因為屋子裡的東西少,收拾起來也簡單,幾件兒衣裳,還有幾包藥包,一個大包袱一包,便算是完事兒了。
姜鐵牛一手扶著阿莉,因為她眼睛看不見,走路其實很是吃力,一手拿著包袱,實在沒手去顧忌拂曉了,但是看著這九曲迴廊一般的破舊巷子,又生怕她走丟了,便讓她抓緊自己的衣角跟上。
拂曉心裡暖暖的,乖巧的拉著他的衣角,其實他家的路她早就記的一清二楚了,根本不可能迷路。
三人出了巷子,姜鐵牛顧忌著拂曉的名聲,便沒有僱牛車,反而僱了一輛馬車,直接上了車,便揚長而去了。
拂曉這才撥出一口氣:“總算是安全了,愛,真是太驚險了。”
姜鐵牛瞪了她一眼:“你還知道驚險!以後再這麼強出頭,我定是不理你了。”
拂曉討好的笑了笑:“知道了,我以後肯定不亂來了。”
姜鐵牛這才皺眉問道:“剛剛你的那些話都是跟著誰學的?”
拂曉有些擔憂的看著姜鐵牛,手裡還抓著他的衣角:“鐵牛,你會不會因為我粗俗不堪,以後就不要我了,我也是情急之下才決定這麼做的,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姜鐵牛嘆了口氣:“我哪裡會怪你?你今日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幫我,你什麼性子我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今兒你這狠厲的樣子,著實不像是你平日的作風。”
拂曉笑道:“這是我三嬸孃教我的,遇事不慌,只要想著如何脫身,不管用什麼手段都無所謂,只有站到最後的人,才會是真正的贏家。我三嬸孃說過的,我是可造之材,鐵牛你有沒有這樣的感覺啊?”說著就眼巴巴的瞧著姜鐵牛的眼神。
姜鐵牛斜了她一眼:“是挺可造的,造孽呢。”
拂曉也不惱,鐵牛生氣的樣子多可愛啊,跟他名字一樣可愛呢!
一直安靜著的阿莉聽到拂曉的那番話時,大大的吃驚了一番,問道:“姑娘,你三嬸孃是誰啊?”
姜鐵牛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