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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了,雖然、我並不能選擇出身。不甘心又能如何?不管他們對我怎樣,我是把整個人整顆心都撲在了程家,程家是我的全部啊。”我說著只覺得臉上有些癢,我伸手擦竟然滿手都是淚。

牧先生見我哭了,向我這邊靠近了一步,可我們本就離得很近再進一步我們之間幾乎沒有空間了,我急忙向後退這才發現身後是那棵大柳樹,“程家是夫人的全部!夫人難道不覺得這世上會有比福全更愛你更懂你的人出現?”

我看著牧先生心裡撲通撲通的跳,他這是什麼意思?不、不,一定是我想得太多了,或許牧先生只是覺得我一個女人活得太辛苦對我有些憐惜,“牧先生,你……”

“夫人!從牧容第一天到程家,牧容就為夫人覺得不值,那天晚上牧容不是沒有想過拂袖而去,只是不忍夫人一個弱女子在他們家在福全那樣的人面前受委屈!後來程家出事,福全好好的一個大男人閒在家裡什麼都不肯做,卻要夫人獨自一人扛起程家,夫人不論面對何種困境都不肯灰心迎難而上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他們!結果呢?若福全就此與夫人相親相愛程家一家和睦相處牧容絕不會說出今日這番話,可他們不僅又弄出了一個女人甚至想讓夫人當個妾,就算夫人甘心做個下人不覺委屈,夫人可知還有人為夫人傷心難過?”

我聽著牧先生長長的一段話,心裡越跳越快,腦中也變得極亂,難道牧先生他——“你、你……”我不知道接下去說什麼。

“話已至此牧容也不遮遮掩掩,夫人,跟牧容走吧,我們到天涯海角,牧容保證這一生心裡只有夫人一人!”牧先生又往前進了半步,他的手已經扶在柳樹上,我在他與柳樹只見,逃無可逃。

“牧先生,你瘋了!你在說什麼?”

“我沒瘋,你跟我走吧!嵐芷,程家根本不能給你你想要的。”

我不知為什麼只是搖頭,拼命搖頭,不不,即使要走也不能與牧先生一起走,我一直把他當做一個讀書人尊敬,也感謝他在程家困難的時候出手相助,可是我對他並沒有什麼不切實際的想法啊。

牧先生的眼睛本來不大,也時常帶著些溫潤,可現在那種讀書人的溫潤完全消失只剩了痴狂,不,是瘋狂!我這才意識到他在靠近我,我又向後躲,自然是不能成功的,他的臉越湊越近,我轉過頭,然而一隻手如鋼鐵一般鉗住我的下顎我怎麼都轉不過去。

他的唇覆上我的唇,冰冰涼涼的,與福全的炙熱還帶著些酒味完全不同,唇齒相接處甚至有一絲花香,我大概震驚的連反抗都忘了。四目相對,我從那雙先是得意而後化為絲絲縷縷的憐惜最後竟然有些懊悔的眼中看到了淚光,他也要哭了嗎?可為什麼呢?

那已經由冰涼轉為溫熱的唇輕輕抬起,下顎上的手也漸漸鬆開,牧先生還是看著我,我也看著他,他沒說話,我也沒說話。

許久,牧先生才鬆開扶在柳樹上的手,退後了一步,“我……”

“你走吧,別再出現。”我打斷他,說道,聲音很冷,冷的嚇了我自己一跳。

“夫人!”

我轉頭,從牧先生與柳樹只見抽身出來,轉頭欲走,手卻被拉住,“對不起,夫人,牧容、牧容……不必夫人趕,牧容也留不了多久,只是……夫人,你可知道牧容的父親本是契丹人?”牧先生語氣悽苦,放開我的手頹然的坐在地上。

關於契丹人的話題剛剛已經聊過,我不知道牧先生為什麼要提起,只是我卻頓住了。

“那又如何?”我沒回頭,也不知道牧先生是什麼表情,迎著正午的日光望著茂盛的荷花塘和塘前仍舊嬉鬧著的男女。

“我、我父親家,在遼國是大官,因為我血統不純小時候和母親一起被趕出來,我父親派人把我和我娘送回孃家,我娘相似過度沒幾年就死了,從那以後牧容一直代寫書信為生。可前幾日父親那邊來人了,原來,哼!原來他們家除了我之外的兒子都死在了戰場上,這才想起我想找我回去,我本來沒答應,可是、可是看到夫人,牧容想不如夫人與牧容一同去遼國,那裡沒人認得我們,自可逍遙自在的生活。夫人,可否再考慮一下?就算夫人要帶上前兒牧容也絕不反對……”那種滿是祈求的語調,我終於忍不住回過頭來,牧先生把頭埋得極低,似乎想要躲避炙熱的日光又怎麼都躲不開,“對不起夫人,這兩天發生的事太多,牧容衝動了。”

我轉回頭,閉上眼,兩行淚一齊流出,“我該回家了。”聲音很輕,都有些不像我平時的聲音,我心裡也是很酸的吧,我從沒想過這世上還會有人這樣對我,就算剛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