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圈裡就要哭出來。
我抱的辰兒更緊一些,“辰兒不哭,牧先生和爹爹沒事的,過幾天就會好,這幾天牧先生受傷了,辰兒也不能疏於功課哦。”
辰兒又點頭道:“恩,辰兒知道。娘,你、你也哭了?”辰兒抬頭問我,我這才知道臉上的淚痕竟然沒有擦去,我笑笑,卻不知道該怎麼跟辰兒解釋。
辰兒用他小小的手在我臉上擦擦,“娘別哭,是誰欺負娘了?娘告訴辰兒,辰兒保護娘。”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最晚後天,另一個男配要出場嘍,噢哈哈
☆、兩度被劫
小孩子總能讓人看到希望,辰兒帶著絲絲甜意的話給了我勇氣,二十兩銀子又如何,程家的兩個鋪子都還開著,雲大夫也沒有走,牧先生也還是肯繼續教辰兒讀書的,雖然現在苦一些,但希望仍然在。
晚上的時候福全被攙扶著回了我們的屋子,據說他看到牧先生無論怎麼疼都死死地忍著不肯叫出聲也覺得不該輸給一個讀書人,於是不肯再喊疼,牧先生就交給福元和李木照顧,婆婆要照顧公公,程曦能幫我帶帶前兒,我還要照顧福全也要看顧鋪子裡的事情。
一下子一家人都忙了起來,雖說日子不像從前那麼好過,可不得不承認,大家的心情好了很多相互之間的關係也改善了很多。這就是磨難帶來的一點點餘溫吧,若是家境不遭突變,或許這一家人永遠都不會像現在這樣彼此照料、彼此信任。
連福全都在養傷的時候和我說:“婆娘,我現在也不賭了,學你那幾手也沒什麼用,不如辭了飯館的工作去鋪子裡幫忙吧。”
我還是沒有同意福全的話,“你現在在別人家,從前那些朋友不敢去鬧事,若是回了自己家他們每日去找你咱們可怎麼做生意?一家人的生活就靠著兩個鋪子的盈利了,若是被他們鬧著,咱們的日子怕是更難。”不僅僅是這些,回到自己家裡福全可以完全做主,自不像在別家那麼知道收斂,我生怕他鬧出什麼事來,左勸右勸,勸著福全打消了這念頭。
鋪子裡的夥計們聽了這事直吵著要去揍趙大和安平一頓,被我攔下後就然還私下商量著要去‘給他們些顏色看看’,幸而我最近比較勤快幾乎每天都去鋪子裡看看,被我發現了,威脅他們說是去找趙大或者安平就辭掉他們,這事兒才作罷。
開醫館的事也擱置了下來,我問過公公可有什麼好友能借到一些銀子,畢竟以雲大夫的醫術想要賺錢是輕而易舉的,公公說了幾個人我去了幾家都被拒之門外,現在正往最後一家,也是我最寄希望的一家。
那家人姓鄭,住在鎮子最邊上,公公說不是因為窮困而是因為嫌鎮中吵鬧所以才住的偏遠,這家主人既然有如此雅興,我想著總能有些過人之處吧?
應該離鄭家還有一段距離,只見兩旁高大的竹子夾出一條細細的小徑,小路上鋪了大大小小的碎石,視線被層層疊疊竹子擋住,只能依稀看見不遠處有一戶人家,當真是曲徑通幽了。現下正值初春,那竹子也嫩綠嫩綠的格外挺立好看,看著如此幽靜的景色不禁讓人心情大好。
順著不寬的小路像他家走去,我感覺自己的臉上都帶了幾分笑意。
“嘖嘖,可真是冤家路窄,冤家路窄啊。”不知道從哪來的聲音,這裡四下都是竹子,怎的會有人?
我一回頭,只見三個男人站在我身後轉彎處,那領頭的,不是安平是誰?
我離他們不足三步遠,跑是跑不掉的,我只能勉強笑笑讓自己至少看起來鎮定一些,“安大老闆,真巧啊。”
“哈哈哈……”安平一陣狂放的大笑,“你們看看,這小賤人多有意思,怎麼?還想勾引你安大爺?”安平說著向我走過來,我只能一步步後退。
我心裡怦怦直跳,這裡四下無人,他就算殺了我也不會有人知曉吧,據趙大說殺人的事他可不是沒幹過。“安大老闆也是來拜訪鄭家的吧?既然同是鄭家客不如一起過去。”
“哈哈,哈哈……”安平和安平的手下似乎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一般一起都笑了起來,一會兒笑夠了,安平說道:“鄭家客?你也配!別說是你,就是你公公來了在外面跪上三天人家也未必肯見。”
安平的語氣很差,似乎和鄭家的關係並不好又不敢得罪的樣子,我只好硬著頭皮賭一賭,“皇帝還有三門窮親戚更別說鄭家,安大老闆怎的知道鄭家不會見我?”
“哦?”這句話似乎挑起了安平的興致,他陰笑著向我走過來,我一步步後退,眼見就撞到了竹子上,我剛想向另一邊的路用力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