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不想有半點牽扯。
於是接下來,該喂粥的人繼續喂粥,該玩遊戲的人繼續玩遊戲。那一聲拜託就像是落進了真空世界裡,在靜寂的軟臥隔間裡沒有引起半點別的反響。
喬以梁是穩健儒雅的,但也是冷寂的。不然他不會叫喬冰山。他不理那兩個女孩,絕對不是因為童阿狸在身邊他就要做給她看。而是他確實就不想理會,也不會理會。作為人民解放J,及時向群眾伸出援助之手是應該的。但有些別有居心的求助,他向來都是避而遠之。
這一下,就見那長髮女孩的手空垂著,漸漸眼眶都有些紅了,卻喬以梁和童阿狸根本沒有瞧她,只擺出了徹底的無視。
這裡就說句無稽的話吧,權當笑談。這個世界,這個我們身處其中的社會,是絕對存在“階級”的。
什麼樣的階級說什麼樣的話,什麼樣的階級做什麼樣的事,什麼樣的階級站在什麼位置上。古有上品無寒士,下品無士族,現今世道其實也依舊如此。雖然當今世界已經不存在血統了,中國,在經歷過戰爭,經過過大時代的洗練後,也少有真正像舊時王謝堂前燕那樣流傳了幾百年的貴族。可,東西有好壞,人也有貴賤。
這種貴賤又分為三種,一種是精神層面上的,一種是權利層面上的,最後一種更通俗易懂一點,是經濟層面上的。她們與身俱來的這些“財富”,說白了,就是他們的出身,他們的捷徑,他們通往未知世界的通行證,免死牌。
恰恰,童阿狸與喬以梁就屬於三者合一的那一種。他們孤高,他們有錢,他們有背景,也有權。當然了,論權,童阿狸略為遜色,她這個親雖是血親是攀得有些糾結,有些上不得檯面。但卻不可否認,童阿狸與喬以梁他們倆,雖然起跑點不一樣,但卻是在同一個層次上的人,這個層次就是彼此相通的精神。
所以,不論是在感情上,還是在身份上,他們都自成一國。又確實他們都是性冷孤高的人,這一點上喬以梁比童阿狸好一些,他沉穩也婉轉,哪怕疏離也會保持溫文而又儒雅的禮儀態度。不會像童阿狸那樣管你誰誰誰,豔眉一挑就蹦出三個字:“煩不煩”
第75章
這樣的低氣壓下,那女孩哭了;她的朋友也終於接過她手裡的礦泉水瓶;抿著嘴替她擰開了瓶蓋。聽到這一聲細碎的聲音;童阿狸豔眉一挑;笑得極冷。喬以梁望著她的表情只寵溺地颳了刮她的鼻頭,笑她:“你就是個心眼小的。”
聞言,童阿狸就去咬他的手指;笑,全是無所謂的態度聳聳肩;“你大度就行,咱兩正好互補。”
夜裡,童阿狸小性子犯了一個勁地耍賴;她非要喬以梁摟著她睡。下鋪那麼擠;又確實是公眾場合,喬以梁拍拍童阿狸的小臉,這會再沒有順著她,熄燈前,只彎下、身親了親她的額頭要她乖。
當時小妮子腦袋瓜點得忒實誠,漆黑如墨的眼睛卻鬼精靈地打轉。果然,熄燈後好一會,連喬以梁都誤以為他家小狐狸睡踏實了。卻,童阿狸突然扒開被子一咕嚕就爬到上鋪去了。起先她也不吭聲,鑽進喬以梁的被子裡真和只貓似的摟著他的腰一蜷,不動了。接著見喬以梁沒反應,他還裝大人,修長的手指俏生生地點在喬以梁的薄唇上,沉著嗓子哼:“不許吵!好睏!睡覺!”
到現在為止,喬以梁都碰都沒碰過童阿狸,到底是誰在鬧誰呢?喬以梁真的是個非常節制的人,明明正當血氣方剛的年紀,被童阿狸這樣蹭來蹭去男人都定定沒再公共場合發飆。
童阿狸高考前那一段,喬以梁常常摟著她休息就是不碰她,這就鬧得小妮子胡思亂想了。有一次,童阿狸就直愣愣地問他:“以梁,你是不是有病了啊?”
一句話,當場把正在喝茶的喬以梁給嗆了個半死,他耳朵都漲紅了,喬以梁憋了半天才恢復過來,男人還是冷著嗓門,耳根卻是紅的,悶悶不過三個字:“我沒病。”
這得多剋制才能在經歷了這樣無良的問題後,還能如此鎮定而簡潔地回答啊!
卻,童小狐狸憨憨一笑,微眯眼,又揹著手站在門邊俏生生和他講:“以梁啊,那個其實,我都見過豬跑吃過豬肉了你真的不需要太節制哦!而且性真的一點都不隱晦嘛!性哦!那真是可以讓雙方都享受到的事情。說白了,其實床上運動女人吃虧這種說法也是不全面的。我覺得哦!要說吃虧也是吃在女人要承受的後果上。因為這個後果,比如墮胎什麼的,女人才要自重。但是那個過程嘛,其實是蠻美好的。”說著,她又得意地砸吧砸吧小嘴,笑呵呵地說:“我們不是都有做安全措施的麼?我也不怕承受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