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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眯眼垂眸,語氣輕佻又邪魅地,好似對著潘時雨輕嘆,也好似是要說給方舞聽,她喃喃道:“你知道麼?我這住進來以後才曉得,一鑑湖的水太清,這麼多年都沒死過人呢……”

說著,童阿狸又一嘆,完全無視潘時語的奮力掙、扎、哭泣和咳嗽,她的手一下下摁著潘時語的頭往水裡灌,動作也實在太狠,是半點也不留情,好像是真的想要殺人一樣。她的笑還太美,目光又太淡靜,在帶著粉塵的陽光下,童阿狸的臉頰白皙得幾乎透明,幾近妖異。而她又太過能忍,就連自己嗆著了水也不咳,只面無表情地生生了嚥下去。

這樣的毒,這樣的狠,方舞自然是太熟悉了,這是在真正的將門虎子身上才有的霸氣,卻,實在不該出現在一個顛沛流離的私生女身上。

這時,方舞根本沒有時間想那麼多,她立馬就跟著跳進了湖裡,矯捷地往那頭遊,一手去撈潘時語,一手推開童阿狸,脾氣也有點不好,直罵:“他、媽的你瘋了!”

“我死都不怕,還怕瘋?”童阿狸眼神清明地瞪向怒極的方舞,倆人扣著手腕彼此僵持著,一個猛地在拉潘時語從水裡露出頭來,一個猛地摁住潘時語的頭往水裡灌。

“快放手!我告訴你,潘家就這麼一個寶貝孫女!她要是有事你的命都不夠償!童婆婆一定會把你趕出童家任你自生自滅!”這會兒,方舞真急了,在她們拉扯這節骨眼,潘時語的哭聲是越來越小,甚至,她連掙、扎的動作都變小了。

“我不稀罕。”童阿狸輕扯唇,半點都不急,說的也全是大實話。現在童家所給她的一切,她都不稀罕。

她們覺得她進到童家應該感恩戴德。但其實,她童阿狸不稀罕。她們覺得她應該好好地拍童家人的馬屁。但其實,她童阿狸不稀罕。童阿狸根本就不稀罕,金山銀山,她只要不稀罕就都是狗屁。

說著,童阿狸卻已經鬆開了摁在潘時語後腦勺上的手。她現在沒準備殺人,她也玩不起人命,她只是要做給某些人看看,讓她們知道,童阿狸不怕死,真急了,她是會不懼怕,並且真拼了命搞出人命的。

對童阿狸而言,如今相安無事,各走各的路最好。當然更好的是,童婆婆能覺得她是個坑貨,一怒之下把她扔出去自生自滅。說真的,童小狐狸對重獲自由這件事情求之不得好不好?

湖心中,童阿狸脫開潘時語後,一個轉身就靈動地鑽進了水了,她修長筆直的細腿擺動著水花,成群的魚兒也因此被她驚動,驚得四散。她因拉扯而鬆散長髮漫卷如海,跟如水藻般光澤細膩。在水底,她的身體柔軟嬌美,再出水面,淡淡的波光映照著她的白皙如玉的肌膚,長髮又柔順服帖地貼在她的細緻豔美的臉頰邊,好美!

上岸,轉身,離開。她就好像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彷彿渾身SI漉漉的不是自己,彷彿之前,只是一場單純有趣的遊戲。所有人都目不轉睛地盯著她邁開步子走遠,走遠,一直到再也看不見她的身影。

靜默的不光是扶著潘時語上岸的方舞,不光是已呆站在岸邊嚇哭了的童晴緣,還有籃球場那頭。

院子裡姑娘們的鬥爭,少爺們是不參與的。他們這些人,從小生活在權利的中心,見著女孩子的冤冤鬥鬥,就像見著了小孩子過家家,壓根不放在眼裡,還覺得雞毛蒜皮。

第4章

在場的,其實還有方舞的大哥方墨,還有潘時語的表哥江映秀,但他們倆,靜觀其變,誰也沒有動。

方舞才衝過去揪住童阿狸,像拎小雞一樣的拎起她的時候,正在球場邊觀戰的江映秀已注意到她們了。他揶揄地挑了挑眉,一雙丹鳳眼微眯起。目光直勾勾地落在湖邊,嬉笑著,半晌才悠哉起身,隨手抓起身邊不知誰的手機,往正在打球的場子裡一砸,對上正準備投籃的方墨喊:“我說阿墨,你家方舞什麼時候能像個姑娘?”

方墨原本沒理突然喊話的江映秀,江映秀是出了名的“奸”。他們院子裡有兩隻笑面虎,江家映秀就是隻小的。從小到大,異常正經端方的方墨老被江映秀坑,所以他煩江映秀煩得要死,只以為這坑貨又是要詐他輸球了。卻不想,球場上負責防守他的李家老四還真站直了身子,轉頭望向湖那邊嘖嘖感嘆,道:“阿墨,你妹力氣還這麼大呢!拎小雞呢嘛這是!”

方墨這才信,回頭一看,作死!他們家方舞哦!從小就像個漢子!現在更像個漢子!竟然直揪著人一小姑娘衣領不放!還用臂力吊起!方墨閉眼,有些無奈地扔了球,攤手就望向四周問:“那女孩誰家的呢?怎麼就惹上這祖宗了?”離開大院一個月,這一回來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