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米五高的浪頭足以掀翻他的摩托艇,如果不用顧忌石巖,他還可以搏一搏,但是隻要他一動,此刻正在半空中滑行的石巖就會被他拽下來,狠狠地摔進海里。
媽的,不就是喝海水嗎,他又不是沒喝過,庫瑞狠狠一咬牙,摩托艇沒有改變航道,箭一般衝出去,然後眨眼間就被湧上來的浪頭淹沒。
後面的石巖以一道完美的弧度落下來,不過他的命運跟庫瑞一樣,兇猛的浪頭劈頭蓋臉向他砸過來,一陣尖銳的劇痛從右腳腳踝出傳來,石巖被捲進浪濤中,洶湧的海水瘋狂的湧向他,他只知道他被拖行了好幾米才停下來,全身都在痛,於是他很快就陷入了昏迷。
在遊艇上看著這一幕的蒼狼對颯笑了一下,說:“庫瑞是個男人,沒有丟隼的臉。”
石巖醒來已經是幾小時之後了,房間裡很安靜,他睜開眼,就看見一個穿著白襯衣黑褲子的人在他chuang前忙碌著,雖然他沒穿白大褂,但石巖一眼就看出他是一個醫生。
蘇子秋見石巖醒了,笑了一下,不鹹不淡的問:“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我右腳怎麼了?”
“韌帶拉傷,小腿粉碎性骨折。”
“哦!”這一點石巖想到了,這應該算是最輕的傷勢了:“庫瑞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蘇子秋推了一下眼鏡:“他沒事,你還是他從海里撈上來的。”看了看石巖,蘇子秋眼中帶著一抹好奇:“你不擔心你的手?你雙手可是見骨了。”
石巖抬起被包成粽子似的雙手,笑了一下:“我剛才已經試過了,十根指頭都能動,沒有傷到筋脈。”至於腿和手上的痛楚,則被他忽略了。
蘇子秋眼中浮上些許讚賞,男人一般都欣賞硬氣的男人,斷骨之痛沒有幾個人能夠忍受的,石巖醒過來臉色都沒變一下,沉著冷靜,條理清晰,僅憑這一點,就足夠蘇子秋對石巖肅然起敬。
“原本我還挺惱他白白浪費我一天時間,不過現在我知道,你比那個破星銳更有意思,好好養傷吧,你放心,經過我的手,你的腿和手絕對不會比原裝差。”蘇子秋說完就笑著出去了。
石巖不認識蘇子秋,但是聽他說話的語氣他猜得出,這個醫生在隼的地位絕對不低,那麼,他口中的“他”是誰石巖就不難猜出了,看來蒼狼的懲罰應該到此結束了。
房門很快又被推開,巴里那張黑炭似的臉出現在門邊,一口白牙晃得石巖眼花:“嘿親愛的,感覺怎麼樣?”
“離見你的上帝還遠!”
巴里手裡端著一個托盤,上面全是吃的:“他們的廚師很棒,好像是C國的,你要不要嚐嚐?”
石巖吞吞口水,托盤上放著兩份炒菜,一碗白米飯,確實是家常的C國飯菜,不過石巖現在沒胃口吃。
“我估計是海水喝多了,現在吃不下!”
巴里嘿嘿一笑:“就知道你吃不下,這是我那份,你的粥還在鍋裡熬著呢。”
“操,滾蛋!”
“你看著我吃,順便給你解悶!”
“不需要!”
從石巖受傷以後,他就沒再見到蒼狼,那個男人似乎很忙,不止他,隼所有的人都忙。
他們很少能夠齊聚在一張餐桌上吃飯,通常不是缺她就是缺他。石巖看的出來,隼的人都非常自律,辦事效率非常高,哪怕是住在一棟別墅裡,他通常都不知道誰出去了,誰又回來了,所有的人行蹤都十分詭異。
如果不是那個人有意在大家跟前露面,你根本就看不見人。
比如蒼狼和颯,石巖完全感覺不到這兩人和夜影玄叱的蹤跡,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在不在。
一週後蘇子秋一個人回了隼的基地,他把石巖交給了夜影玄叱,四人是他一手訓練出來的,不比大醫院那些坐鎮的所謂專家差。
石巖開始了無聊的養傷的日子,巴里則淪為他的貼身護工,吃喝拉撒睡,跟前跑後。
經過上一次,石巖和庫瑞倒是真結成了深厚的革命友誼,他有空的時候就過來看看石巖,有時候則把石頭從蒼狼那裡帶過來,每當石頭回到石巖的身邊,就說明蒼狼不在。
石巖和巴里清楚自己的身份,他們現在還沒有完全得到隼和蒼狼的認同,兩人除了吃喝玩樂非常安分,巴里吩咐在L市逗留的手下都回了南非,他現在是完全把自己和石巖交給了隼,這麼做一是表達誠意,還有也是一種試探。
巴里其實對石巖受傷非常有意見,尼瑪,自己兄弟差點殘了,他能不怒麼?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