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破曉,項迴心便帶著項銘來到天外天山坳的附近,本來,昨天項迴心便想來看望她的母親東方寒雪的,可是,中途項銘突然出現,得知嶽侍天在身後跟蹤,項迴心才不得已掉頭回去了。
項銘的態度真的讓項迴心難以理解,這個項銘到底是什麼心態?對項景心的忠誠就那麼重要嗎?因為那個人(項天龍)的欺騙,便選擇了背叛?
本來,項迴心是對項銘有提防的,當項銘告訴她嶽侍天在跟蹤她後,項迴心才對項銘徹底放心,因為,對嶽侍天的跟蹤項迴心全然不知,如果項銘不提示,必然讓嶽侍天找到母親東方寒雪的下落,項銘沒有動機,這樣做是幫她,沒有害她,項迴心對項銘才徹底放心,更不隱瞞,甚至把項銘帶到天外天山坳的素問雅舍。
項迴心用心,卻不是用意,她也是在試探項銘,即便項銘出賣她,她也不後悔,最少知道了這個人很虛偽;還有目的,如果項銘真的替她保守秘密,那麼,在一些感情上才會顯得毫無罅隙。
“應該是天外天山坳”。
來到這個地方,喚醒了項銘的記憶,依然清晰的記著這是他一生中最難忘記的過去,一個鶴髮美顏的老人,對他是多麼嚴厲的訓練,多麼苛刻的冷待,在這些深藏的身世中,項銘永遠都不會忘懷,更記憶猶新般記著那句話,“滾出天外天,從今以後,不准你再踏進此地半步”。
正是因為這句話,項銘才用了一個‘應該’。
“這裡就是天外天山坳!”
項迴心和項銘並肩而行,他們已經繞了很大很大的一個圈兒,雖然,滿目是翠竹,到處是灌木雜草,項銘怎麼可能不知道這裡是素問雅舍的範圍呢?
“前面便是素問雅舍了”。
“我們來這裡做什麼?”
不得不說,在繞過很大的一個圈兒後,終於看到了素問雅舍的建築,項銘的心裡揣著疑惑,更充滿了自信,問道,
“你不是一直幫著養父找母親的下落嗎?母親就在素問雅舍”。
“可是我現在不想知道了”。
項銘的表情,非常冷漠,更把自己的話說的決絕。
“呵——!”
項迴心好笑了一笑,她知道項銘為什麼這麼認真,那晚的酒雖然喝多了,她依然清晰的記著項銘對她說的每一句話,甚至,包括項銘抱過她,親過她,那亦喜亦怒,亦仇亦怨的樣子已經深深的印在了項迴心的心中。
☆、第19章 驚 惑
“不想知道也來到了這裡,也知道了,走吧,我帶你去見我的母親”。
項迴心的心情是如此的鬆快,不管怎麼樣,項銘的表情讓她信服了,認為項銘是真的背叛了他的義父,不管這種背叛裡包含了什麼,項迴心全然不介意,只要這個人喜歡她,不會欺騙她,項迴心就滿足了。
前面的‘草舍’已經不遠了,轉眼間已經來到素問雅舍的門口,門沒有閂,‘柴門’應手而開,項迴心忍不住牽住了項銘的手,走進院中。
“孃親,孃親!”
項迴心輕輕的呼喊,
“月兒?!”
一陣歡喜的聲音從房內傳來,房門更應手而開,頓時從裡面走出一位三十出頭的素顏美婦,其實,她已經四十多歲了,因為保養的好,根本看不出衰老。
項銘看著這位從房中走出來的美婦,一身白色的羅裙鮮亮無比,石榴色的繡衫更顯清新脫俗,她的出現,猶如一股清風一樣襲來,給人一種超塵脫俗的感覺,此女非常淡雅,平和,沒有囂張,沒有傲氣,項銘真的不敢相信項迴心會是她的女兒,這兩個人給人的感覺竟是有天壤地別的差距。
“這位是?”
當東方寒雪輕步走出房門的時候,發現了項銘和女兒的手牽在一起,不免有些困惑,
“晚輩項銘,見過嬸嬸”。
項銘立刻把手拽了出來,向東方寒雪拱手見禮,
項迴心則是興奮不已地說道:“孃親。月兒跟您說過的,他就是銘哥哥”。
“哦,原來是項銘”。
在項銘說自己的名字前,東方寒雪已經猜想到了。此時更是無疑了,剛才東方寒雪還在納悶,她的女兒總告訴她花妖為害,素問雅舍是最安全的地方,不讓她到處亂走,更不讓他人擅自闖入。既然是女兒率先打破了約定,那這個人,想必在女兒的心中是非常重要的。
“爺爺呢?”
項迴心又左顧右盼,感覺似乎缺少什麼一樣,
“你爺爺到山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