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迴心對謝靖的態度總是這樣冷冷淡淡,謝靖從不在意,此時當然更不在意了。聽說他的師父找到了靈犀角,那麼,東方寒雪便有救了,這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
“女兒……,女兒?”
謝靖抬起了頭。想對他的女兒說一句,他要走,去找你的曾爺爺去了,誰知道了,項迴心早離開了客廳,睡覺去了。
“哎——!”
謝靖雖然嘆息,對項迴心的怠慢卻沒有放在心上。
謝靖走出了迴心山莊,莊門外有逐風、追風等人等候,謝靖不是一個人來的,為了避免牴觸或者尷尬,此二人沒有進去。
“師弟,怎麼樣?問出結果了嗎?”
“景月說師父已經找到了靈犀角,可是,為什麼師父沒有回來呢?”謝靖對這個疑問,非常擔心,一時的興奮後,又開始變得心事重重。
“去黑雲山需要經過迴心山莊”。
“師兄的意思是?”
“有可能師父已經回莊上了”。
謝靖一句詢問,追風的話倒很吉利,他認為滄海已經回到了瑞鶴仙莊,
“要不這樣吧?”
逐風回過身,看向了追風,說道:“師弟,你回瑞鶴仙莊去,我和靖師弟沿途找找師父,如果師父已經回了瑞鶴仙莊,你再派人把我們追回來,……”。
“師兄太過小心了,師父一定已經回了瑞鶴仙莊”。
“師弟!”
追風信心滿滿,逐風卻顯得不高興了,
“好吧,好吧!”
追風答應一聲,轉過身,帶著他的徒兒,隨從返回了瑞鶴仙莊。
追風走了,謝靖卻是一臉猶豫,他雖然沒有追風的直爽,認為師父已經回了瑞鶴仙莊,但他也沒有向逐風一樣謹小慎微,杞人憂天,如果非要給謝靖定一種心情的話,最好的用詞,那便是精明,‘精明’兩個字。
“師弟,你好像有心事?”
“師兄,恐怕我們此去徒勞無功”。
“何以見得?”
“從這裡再走三十里,便是荒山野地,人煙也稀少起來,無人行走的地方,到處是路,也等於沒有路,很難判斷師父從哪裡經過,……”。
“事在人為吧!”
有時候,逐風不得不嘆息,他的這個師弟,太過於精細了,難道因為不好找,便放棄尋找師父的念頭嗎?
……
“救命啊,救命啊,有沒有人 ?'…'”
逐風這一行人,走過了坎坷崎嶇的山道,終於走到連馬都不能行走的地步,只好棄馬,繞過一座小山,前面地勢又次開闊,又能騎馬了,可是馬不在,只能步行,前面的路很狹窄,兩邊的蘆葦一人多高,
如此一個荒蕪、荒涼,少人行的地方,如果有人藏在蘆葦蕩中,十萬大軍都難找到,逐風不得不嘆息,謝靖的認為是對的,從錦城到黑雲山之間的距離中,找一個人,真如大海撈針一樣,讓逐風感到了困難。
“救命啊,救命啊!”
一股如山泉流淌般的聲音拼命的嘶喊著,她的聲音中充滿了絕望,
“丫頭啊,沒有用的,你還是一個人回去吧,找逐風他們來”。
“天馬上要黑了,萬一曾爺爺在這裡遇到毒蟲猛獸,它會要了您的命的,……”。
“曾爺爺沒事,曾爺爺死不了”。
荒山野地中,受傷的滄海並不孤單,他的身邊有他最疼愛的曾孫女陪伴,在今天早上,得知項迴心回到迴心山莊後,因為滄海沒有回來,景心特別的擔心,擔心到心神不寧,終於拗不過心中的在意,避開葉軒的視線,偷偷的離開了瑞鶴仙莊。
憑著傳人印記對大自然的熟悉,景心順著去往黑雲山的方向,一路找來,當感覺曾爺爺滄海的氣息離她越來越近的時候,在一片荒蕪的草地上,景心終於找到了她的曾爺爺,可是,此時的滄海,因為內傷和外傷的加劇,已經邁不出步子了。
此處是荒山,沒有人家,景心只能扶著滄海一步一步的朝錦城的方向走去,天快黑了,他們走了很長的時間,卻走了最短的路,眼看著錦城離他們如此遙遠,加上擔憂曾爺爺的傷得不到及時的醫治,景心心急如焚了。
終於到了一步也走不動的地步,便坐下來休息,景心累的滿頭大汗,滄海的堅持也做到了極限,景心更放聲大喊起來,希望能找到救他們的人。
“救命啊,救命啊,有沒有人 ?'…'”
此地是荒山,任憑景心喊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