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銘雙目流盼,已經推斷到了必然的結果,怪只怪望湘水榭與歸麟閣的距離太遠。與炳萃閣的附近太近,只要武士押著葉軒走出歸麟閣的範圍,那這件‘行刺’的事,便不是秘密了。項銘沒有能力掩藏下去。
“那怎麼辦呢?”
小順非常著急,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
“我和心兒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她的女婢擅闖歸麟閣被抓,受到懲罰,與人無尤”。
“少爺,您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
項銘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如此狠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其實,在這一瞬間,他想起了項迴心。想起了在項迴心身邊的種種,他覺得這是一種愧疚,是一種無顏面對,
“葉軒姑娘可是來找少爺的,她被拒之門外好幾天了。她擅闖歸麟閣恐怕也是逼不得已的,她可是心姑娘的侍女……”。
“多事!”
小順語重心長,項銘竟然冷冷的斥責了一句,小順真的不明白,他的少爺,內心明明是火熱的,為什麼說出這樣無情的話?
……
項銘如何不掛記景心。如何不關心葉軒?然而,他此時此刻趕過去,已經於事無補,小順一來,他一去,這來回的路程。武士早押著葉軒走出了歸麟閣,他若去了,他若阻止了,必然會讓他的母親心情不悅,項華所說的話。項銘時刻記在心裡。
可以偷見,但是不能讓孃親傷心。
從這一刻開始,項銘表現出一幕漠不關心的樣子。
……
要說項華是最瞭解淳于玉涵的人,這句話是一點沒有錯的,淳于玉涵心中有嫉恨,她可以給仙逝的滄海留情面,放過東方寒雪,她更願意在項天龍的面前做那個大度的女人,但是她決不允許一個小小的女婢敢在她的天下第一家放肆。
聽說玉溪宮的女婢擅闖了天下第一家,
淳于玉涵的表情,超出異常的平靜,平靜到連福伯都不敢大聲呼吸,……
到了下午,福伯一個人來到了歸麟閣,他是奉淳于玉涵之命,來稟告一些事情的,淳于玉涵的意思是,把話說出來,看看銘兒的反應,然後回來稟報。
“阿福給大少爺請安!”
“福伯無須多禮!”
“大少爺今天可有聽說刺客的事?”
“略有聽聞!”
“少爺可知,這個刺客是誰?”
“略有聽說,不過,這件事已經交由母親處置”。
“小姐準備將葉軒姑娘禁閉三日,然後鞭笞三十,再把她趕出天下第一家”。
項銘在的地方,是一個小草亭,很有田園風格的地方,依山靠水,山泉圍繞著草亭迂曲而下,淙淙的水聲,流淌湍急,如果一直注視著水流,真有一股旋轉的感覺,而項銘的眼前,真的旋轉了,項銘看著水流,腦筋一片空白,福伯的話又快,冷冷的寒風吹著,加上福伯的最後一句話,項銘真有天暈地轉的感覺。
“母親真的要如此殘忍的對待一個弱女子嗎?”
“她不是弱女子,她是一個練家子,體質很好”。
項銘幽幽的說,福伯的話依然還是很快,接住了項銘的話,福伯一直注視著項銘的一舉一動,接著又道:“大少爺要為葉軒姑娘求情嗎?”
“福伯為什麼要問這樣的話?”
項銘有些不理解,看向了福伯,
“大少爺,可以先回答阿福的話嗎?”
“我……”。項銘猶豫不決著,
其實,這一句話,是很關鍵的一句話,更是淳于玉涵讓福伯來這裡的用意,她想試探這個大兒子,是不是和她一條心,是不是會為母親之惡(u)而惡,母親之喜而喜,淳于玉涵也想知道,她有沒有錯疼這個大兒子,……
☆、第13章 抽筋剝皮
在項華沒有對項銘提示之前,項銘或許有幾分衝動,或許會立刻跑過去求他的母親,放了葉軒,或許會說,這個理由是,她是心兒的女婢;有些事雖然會想不到,但是項銘決不是一個粗心的人,當理解到母親的心意後,所有的事便會看得很透徹。
“她,和我沒關係!”
“嗨——!”
福伯幽幽的嘆息了一聲,項銘的表現,是很容易看出來的,雖然他一直筆直堅強的立在當地,他的內心,卻已經垮了下來,福伯不敢多說,他已經知道教訓了,淳于玉涵的堅決,對她的大兒子,恐怕是一種傷害。
“少爺,真的就這樣不管葉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