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仗著父親和弟弟的喜歡,真是什麼地方都敢闖,什麼事都敢做……”。
此時子時已過,為景心擅闖練功房的事驚動了所有的人,項天龍和淳于玉涵都驚動了,誰還有本事敢繼續睡覺?
一間燈火併不是很亮的廳室,天下第一家主要的人物都到齊了,項天龍把景心移交給淳于玉涵,景心的罪名便不是‘居心叵測’,而是成了違反家規了。
“姐姐,你少說兩句!”
項華的心七上八下,房中的氣氛如此凝重,為景心擔憂,畢竟景心沒有過門,還是一個外人,身份不正,沒有當場格殺已經是萬幸了。
“母親!”
項華向淳于玉涵說道:“心姐姐一定是無心闖入練功房的,一定是出於好奇,不知道家中的規矩,您原諒她一次吧?”
“規矩就是規矩!難道你要到祠堂重新背誦一下家規嗎?”
淳于玉涵臉色冰冷,語氣嚴肅,不容迴旋,這在項華的意料之中,畢竟他的母親一向以規矩服人。
“可是!”
項華真的著急起來,景心為什麼要擅闖那個不該去的地方?淳于玉涵說道:“心姑娘,我要以項家的家規處置你,你可有怨言?”
景心對淳于玉涵的責備一直心不在焉,景心總是以自信和自恃為推斷,她是滄海禪師的曾孫女,是天下第一家未過門的兒媳,相信淳于玉涵不會把她怎麼樣,而是一直注視著項天龍身旁的項迴心。
燈影中,項迴心的容貌並不真切,因為深夜的黑暗,更隱沒了她眉宇間的胭脂痣,景心覺得這個人好冷,讓她不寒而慄。
“母親!”
項華更是著急起來,說道:“心姐姐畢竟是禪師的曾孫女,擅闖練功房只是貪玩兒,怎麼可以用家規來處罰她?”
“規矩就是規矩,不會因誰而改變,難道你想讓母親用天下第一家的家規來處置她嗎?”
“不要!”
項華的神色更為緊張起來,
“項嬸嬸,心兒有話說!”
看到項華神色不安的表情,景心也感到了不安,這裡畢竟是天下第一家,不是瑞鶴仙莊,淳于玉涵不是她那位慈愛的曾爺爺,這個家規想來是嚴重的。
“說!”
“心兒不是擅闖練功房,是有人把心兒帶到那裡去的”。
“……”。
“荒謬,練功房向來是天下第一家的禁地,誰人敢把你領到那裡,再者,你又不是不知道練功房的位置,她把你領到那裡,你就該有覺悟,避而遠之,這才是你守了規矩”。
如此苛刻說話的人當然是項迴心,
景心顯得有些著急了,說道:“我進入那所小院兒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練功房院子的樣子,也沒有石碑,當進房以後,看到那些千奇百怪的小人後,才看出來的,我也覺得奇怪,為什麼練功房的位置會變?”
“強詞狡辯,說假話,也要編一個像樣的,……”。項迴心斷然不信地說道,
“真的,我沒有撒謊!”景心誠然表示,
滿廳之人,除了項天龍為景心的話心動,其他人都在鄙視景心,敢做不敢當,因為他們不知道練功房的機關。
“夠了!”
淳于玉涵輕斥一聲,對景心充滿了反感,說道:“有人領你進入練功房?為什麼門口的武士只抓到你一個人 ?'…'”
“我不知道!”
景心頓時無言可對,“可是我說的是真的,我不怕被罰,請相信我,我沒有撒謊,……”。
“真是可笑”。
項迴心一陣白眼,繼續說道:“堂堂一代宗師,威震天下的滄海禪師,竟然有這樣一個不肖的子孫,也未免太欺人太甚,把我天下第一家的人都當是傻子嗎?……”。
“好了姐姐,你少說兩句行不行?”
項華無力的斥責,項迴心頓時看向了項華,更是指責道:“這就是你的心姐姐?一個不知自愛的東方景心,謊話連篇,她到底有哪一點值得你去喜歡?”
不信任,籠罩在景心的身上,景心是如此的委屈,看向了項天龍,“項叔叔呢?項叔叔相信心兒的話嗎?”
即便項天龍知道景心沒有撒謊,即便項天龍知道景心是無辜的,即便項天龍肯原諒景心,他的心也不會原諒景心,調查練功房,無疑是在刨他的底線,觸到了他最薄弱的神經。
“練功房的武士都是有目共睹的,如此密不透風的一個地方,他們只發現了你一個人,我沒有理由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