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處找找!”
“是!”
不多時,那五六個人離開了這裡,景心從牢門的視窗向外張望,追捕他們的人果然走了,她的身後卻有人緩緩地向他走近,那人的眼神是如此的差異。
“心姑娘!”
好耳熟的聲音,景心砰然心跳,驀然回身,她的身後有一個破衣爛衫,蓬頭垢面,胡茬滿臉,不知道有多久沒有清洗過的人。
“真的是你嗎心姑娘?”那個邋遢的人又再不肯相信的問道,
“尤遊?”
景心更不可思議起來,
聽到這兩個字,那個邋遢的人激動萬分,眼中嗪出了淚花,不住的頜首,說道:“是我,是我,心姑娘,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
景心的心情,突然感到太複雜了,這裡是她項叔叔的秘密住處,為什麼尤遊會在這裡?尤遊突然又興奮地說道:“心姑娘,你看,你看這個人是誰?你一定認識他!”
隨著尤遊走去的方向,原來這間石室還有一個人,這個人,比尤遊更淒涼,尤遊至少可以在石室中隨意行走,他卻鐵鏈加身,侷限在一角之地。
隨著尤遊的介紹,那人抬起了頭,打量起景心。
“他是誰?”
景心不禁皺起了眉頭,要說尤遊幾個月沒有洗澡,那這個人就有幾年沒有洗澡,囚首垢面,髒兮兮,唯一稀奇的是,尤遊都鬍鬚滿臉了,他的臉上竟然一根鬍鬚都沒有。
“像,太像了,遊兒,這位女孩子是誰?”
看到景心的面孔,這個被鎖住的人眼中露出了驚訝之色,不自覺地站起身,慢慢的向前走著,想近前看個仔細,可是,身上的鐵鏈一扯,讓他停在了當地。
“師父,我跟您說過的,這位就是我在飄雲山認識的那位小姑娘”。尤遊的神情顯得激動,顯得如在夢中。
鎖鏈加身的人更像做夢。
被困囚室十餘年,在半年前,項天‘突發善心’,給他送來一個做伴兒的,同樣被困囚室,二人百無聊賴,促膝談心,無話不談。
枯寂無聊的生活,更讓二人的關係更進一步。
有一天,尤遊突然發現這個被鎖鏈鎖著的人用一根稻草扎死一隻壁虎,真是絕頂高手,想到母親的大仇未報,尤遊期盼有朝一日,離開這裡得以手刃仇人,尤遊便下定決心向這個鎖鏈加身的人拜師學藝。
而這個鎖鏈加身的人思忖,被人囚禁十八年,用盡了各種辦法都不能逃脫,說不定這是上天的恩賜,萬一僥倖讓這小子離開了這裡,給他的師父送個信兒也是彌足珍貴的。
“你,認識東方寒雪嗎?”
尤遊師父的聲音很尖銳,沒有男人渾厚粗重的味道,景心聽著渾身都不舒服,當‘東方寒雪’四個字進入耳中後,景心更是驚訝在當地。
“你怎麼會知道我孃親的名諱”。
一句話,鎖鏈加身的人開始悲喜交集,他的身體在顫抖,似是那種激動的顫抖,景心更覺得莫名其妙起來。
“尤遊,這個人是誰?”景心問道,
尤遊非常興奮地說道:“你忘了你離家出走要找的人了嗎?這個人的名諱姓謝名靖,你說要找的大仇人呀”。
景心頓時目瞪口呆,不可思議。
大仇人 ?'…'囚首垢面?
“你是謝靖?”
太突然了,景心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人是她的大仇人謝靖?這個人真是謝靖?謝靖不住地頜首說道:“是,我是謝靖,我是寒雪的丈夫”。
“我殺了你!”景心突然大叱一聲,
“不要啊!”
景心激動異常,歷經千辛萬苦,遭受九死一生,為得不是找尋謝靖的下落嗎?尤遊說他是謝靖,他承認他是謝靖,多少日子以來,幾千個夜晚冥想,不就是手刃這個仇人嗎?
白光一閃,景心手中緊攥住了百變神器所幻化的匕首,腳一點地,騰地凌空而起,直刺謝靖的心窩。
突然的舉動,是尤遊萬沒有想到的,
“我是你的父親!”謝靖聲音高亢的喊道,
三個人,三句話,首尾相連,像同時說出一般,景心愣在了當地,
噠噠,
是謝靖心口流出鮮血的‘聲音’,景心的匕首卻沒有用力的刺下去,景心突然停在當地,不是因為尤遊的叫聲,不是謝靖所說的話,是景心想到了一件事。
她的姐姐東方景月呢?這是景心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