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還是要死啊?!”
伊凡點點頭,將手中剛剛找到的草藥拿了起來嗅了嗅後交給田七道:“把這個拿去蒸煮一下,再將蒸煮出的藥汁喂阿彩姑娘喝下,這樣她就能醒來了。”
“是的,師傅。”田七接過草藥後又多問了一句:“不過,為什麼要叫她起來?難道師傅要將她趕走嗎?”
伊凡搖搖頭說,“不是要趕她走,而是要問她一些問題。只有知道這病是怎麼得的,得了多久,平時發病時有哪些症狀,曾服用過什麼藥物,這樣才能找出為她治病的良方。”
田七恍然大悟地摸著頭,呵呵傻笑道:“我知道了!這些就是師傅教的,望聞問切,中的‘問’。”
“算你答對了,快去吧。她再睡下去,對身子怕是不好。”
“是,徒兒這就去!”田七高興地抱著草藥就離開了。
伊凡看了看天色,便揹著揹簍,拿著鐮刀外出採草藥去了。
晌午時分,當伊凡帶著新摘的草藥從山下回家時,途徑一農戶的家,發現有官兵正在裡面盤問。
“你們是否見過這兩個人?”官兵拿著一男一女的畫像問,並警告他們一旦有所發現就要立刻報官,否則就當犯人的同黨抓起來。
伊凡心一沉,暗道不妙,匆忙揹著揹簍朝自己的茅屋走去,剛到家就叫來田七,問他阿彩姑娘是不是醒了?
“醒了,剛吃了東西。”
“快!把她帶到地窖裡!”
“啊?”
“別多問了,如果有人來問,要記得從來沒有見過她。”伊凡嚴肅地告訴田七,田七也是個懂的輕重的人,忙點頭答應到,“好的,師傅。就算有人拿著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會說的!”
田七轉身就去找阿彩,將她帶到了茅屋下的地窖裡,剛把入口弄好稻草遮擋,十幾個官兵就追查過來。
伊凡是有名的神醫,京城附近不少百姓都被他診治過,所以那官兵見這茅屋的主人是伊神醫,並沒有大肆地搜查,只是隨便看了看,問了幾句就離開了。
官兵剛一走,田七就嚇得舒口氣,“原來那女人她騙我們啊!她根本不叫什麼阿彩,而叫風五妹!她還敢行刺皇上?真是看不出來啊!!師傅,我們為啥不把她交出去啊?要知道窩藏朝廷欽犯可是死罪啊!”
“我們行醫救世,救的不是人的背景,人的身份,而是這個人本身。無論她是王公貴族,還是平明百姓,哪怕她是個十惡不赦的罪犯,只要她是個病人,又恰巧被我們遇見,我們就不能做出把她交出去的事。她身上的罪惡也好,仇恨也罷,等救了她,讓她從這裡離開後,再自己去解決。這才是為醫之道,田七,你要切記。”
“是的,師傅,徒兒記下了。”
“伊少爺,謝謝你。”
從地窖出來的碧落恰巧聽到了伊凡和田七的這番對話,她非常內疚地走過去,低著頭道歉著:“對不起,我不該對你們隱瞞。”
“無礙,姑娘也不過是情非得已。”
“伊少爺對小女的救命之恩,小女只有來世再報了。”碧落跪了下去,向伊凡磕了三個頭後,告辭道,“小女現在就離開這裡,再不會給伊少爺帶來危險了。”
“喂!你現在走的話,肯定會被官兵抓住的!”
不等伊凡挽留,田七就開口道。
“姑娘若真要走,還是把自己的身子養好一些再上路吧。官兵剛來搜查過,短期內估計不會再來,姑娘安心留下便是,不必計較太多。”
“伊少爺,我……”
“還有,不要叫我伊少爺,伊某不過就是個大夫。”
碧落感激地看著伊凡,覺得他真是這世上難得的好人。
“師傅,你的衣服破了?”17652232
田七發現道,伊凡的袖口上有個很大的裂口。
“哦,下山的時候太匆忙被樹枝劃了。”
“那師傅明早脫下來給我,我讓村裡的阿嬸給師傅補好。”
“怎麼好又去麻煩別人,還是我自己來吧。”
“還是算了吧,師傅你的醫術高明,針線活可真不敢恭維!這種女人家的事……”田七說到這裡,突然停下來看著碧落問:“你會不會縫衣服?”
碧落點點頭,田七立馬高興地說:“那師傅的衣服就拜託你了。這下師傅不會怕麻煩別人了。”
就這樣碧落在伊凡的茅屋又留了下來。
吃過晚飯後,田七拿來了伊凡那件被劃破的衣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