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臨近要出發的日子,碧落越是有種莫名的擔憂。
初一的這天夜晚,鳳夜瀾用完晚膳後就忽然失控地在屋裡發狂起來,狂刀害怕他再弄傷自己,便將鳳夜瀾擊昏了過去。
碧落假裝不懂地問狂刀為什麼要這樣做,狂刀告訴他,伊太醫說安神香不能長時間點,於是今日便要停一天。
知道了這個訊息後,第二天伊凡來宮裡請脈時,碧落便問他為什麼皇上不能長時間聞安神香?伊凡沒有防備地告訴了碧落緣由。
“皇上的病也太奇怪了,伊大哥還沒沒有查出來病因嗎?”
“皇上讓狂刀交給我兩個香囊,這香囊裡倒是有些線索。”
“什麼線索?”
碧落的緊張讓伊凡有些訝異。
“香囊內雖然裝的都是普通的香料,但其中有一種細微的味道卻不是那些香料所散發出的。因為發出那味道的實物已經完全揮發,所以查不出來究竟是什麼。”
“皇上這麼信任伊大哥,相信伊大哥一定不會讓皇上失望。”碧落的心慢慢放下來。
“我一定會竭盡全力救皇上。”伊凡忽然想到一點,於是想什麼就說什麼的他便對碧落直言不諱道:“四小姐,有句話,伊凡不知當講不講當?”
“伊大哥有話直說。”
“皇上昨日為四小姐擋暗器一事,讓我觸動很深。昨日皇上又讓我對他的傷勢守口如瓶,原因就是皇上要去西戎為四小姐取‘七彩花’。其實,逝者已逝,四小姐不該再拘泥在過去的回憶裡,皇上他對四小姐真的不錯,倘若小師弟他泉下有知,也一定希望四小姐今生能有一個可以依靠和信賴的人照顧。”
“碧落知道伊大哥是為了碧落好,但平安才剛剛離開兩個月,碧落的心真的無法接受他人。”
“哎……希望時間能治好一切……”
午膳後,鳳夜瀾提出要去御書房處理奏摺便離開了墨韻堂。
碧落想起自己忘記了通知公主明日出發西戎的事,於是和青兒一起去了公主殿。
御書房裡,鳳夜瀾將堆積了幾天的奏摺全部批閱晚後,又寫了一道密旨吩咐狂刀:“此去西戎,如果朕有任何不測,你便回宮裡宣讀這道聖旨。”
“皇上?”
“別擔心,朕不會讓自己有事的,但事前做好準備,總是好一些。這聖旨是朕的傳位詔書,朕將它放在暗格內。”
“屬下記住了。”
“狂刀,你要記住,無論朕的詔書裡怎麼寫,你日後都要效忠大祈的新皇帝。”
“屬下只生死效忠皇上一人!”
“朕不需要你陪葬,你只要效忠新皇帝,便是對朕的效忠,你可明白?”
“屬下,遵旨。”
“好,現在去傳召九王爺進宮,朕已經很久沒見過他了。”
九王爺蓮澈被狂刀找到時,他正在忘憂園裡和從宮裡回來的秦天歌喝酒。
“天歌來,再陪我喝一杯!”
“好!今日我們不醉不歸!”
即多官聞。“錯!”鳳蓮澈攬著秦天歌的肩膀糾正道,“不止是今日,是要永遠地醉下去!”
說罷,鳳蓮澈便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只有永遠地醉下去,才不用清醒地看這世界,才不會感到痛苦,糾結!”
“你是九王爺,又是皇上的弟弟,你想要什麼要不到?你愁什麼?!把酒給我!”秦天歌將酒壺從鳳蓮澈的手裡搶了過去。
“是啊,我是皇上的弟弟,同母同父的親弟弟!皇上他什麼都會滿足我……”鳳蓮澈說著忽然將手中的酒杯砸碎道,“但那是以前!自從你的四妹入宮後,皇兄就變了!他徹底地變了!!”
“豈止是皇上,蓮澈你,我,我三弟秦天漠,大哥秦天黎,還有我那現在身為瑞妃娘娘的四妹,他們哪個沒有變?”秦天歌說著也站起來,將手搭在鳳蓮澈的肩膀上問,“蓮澈你說,這世上有什麼東西會永遠不變?”
“永遠不變?”鳳蓮澈想了想後,將自己的一條手臂也搭在秦天歌的肩膀上,另一隻手握住秦天歌的手說,“我們的兄弟之情,永遠不變!”
“好!永遠不變!”秦天歌也反握住鳳蓮澈的手。
“天歌,無論以後會怎樣,你都是我鳳蓮澈肝膽相照的兄弟!無論發生任何事,我都會挺你!但是,除了一點……”
“除了什麼?”秦天歌微醺著問,鳳蓮澈湊到秦天歌的耳邊低聲說,“除了你對瑞妃娘娘的非分之想……”
秦天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