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到處都是了,要買好東西也能夠只認他們家。這番話聽得子肜目瞪口呆,這人類到底是進步了還是退步了?這些不就是現代社會的商業核心機密保全措施,企業管理,核心人才保全措施,二八定律,品牌效應,等等等等?這一個小孩就考慮得妥妥貼貼,要擱現代,最起碼得實戰幾年的商業精英才提得出的吧?且拋開子肜犯暈不提,這邊老爺又提點了幾句,才放手讓子騰去做,只是牽扯王府過於顯眼也不想子騰的名聲攪入商賈之事,才指了一個身邊得用的家生子讓他出頭重開一鋪子,只說是身邊奴才的生意,這樣既顯不出王家,但若有心人細細打聽又有王家做靠山,子騰更是和這不沾邊了。至於實際上人員財物等諸事的安排都由子騰去練手。
子肜的生活就這樣一天天流過,並不像那些穿越小說寫得那樣無聊,這日子是充實的,但又充滿著她想要的悠閒。她十歲那年,也就是去年,終於和賈政文定了。而她哥哥,王家的二爺,王子騰,去歲經縣試、府試、院試,成為生員得中廩生。雖說作為伯爵府的嫡長子無需透過科舉進身,但這樣卻更是大善。於是闔府歡慶,接著又是喜上加喜,給二爺說了親。而婚期就議在今年四月初八。下個月,她就有嫂子了……
正文 12 流年
卯初,賈政準時醒了,睜開眼睛,起床。他這邊一有動作,值夜的侍筆馬上過來服侍他穿上練功服,外間的周嬤嬤和捧硯也馬上開始開門傳水。墨濃和茶清到了年紀放出去了,現在他身邊一等丫鬟是侍筆和捧硯,二等丫鬟春桑,夏麻,秋稻,冬麥,都是後補的,取名的時候憋了他半天腦筋。
就在他梳頭的當口,水到了。從起床到收拾停當,花了盞茶的功夫,但賈政並不滿意,和上輩子比差遠了。喝了一大盅鹽開水,賈政又緊了緊腿上的鐵沙袋,出了門,向二門處跑了去,身後四個健壯僕婦跟著。二門外,自有十個隨從等候,就是以前上族學時跟著的兩個外院隨從賈壽年、史福綿,四個貼身小廝福祿壽喜,以及他後來自己選的四個水紋,澄心,金粟,玉版。等賈政出了二門,這十人迎著,然後直奔前院的校場。而四個健婦並不出二門,就在此等候卯末辰初二少爺回來就行了。
到了校場,代善為他請的兩位武供奉已經在了,一番教演過招後再自己操練,後又跟幾個外院護院過手實戰,在他練的時候,八個小廝也跟著學練,而壽年福綿卻在邊上或自己對招或跟供奉比劃。直練到卯末賈政才在壽年等人的提醒下收勢,稍作收拾又跑步回房。
回房後,自有丫頭已把風呂燒上,洗完換上平時裡穿的衣服收拾好,去史夫人處請安用餐。
現在賈政的作息十分規律。卯初起床,練一個時辰的武;太太免了他早請安,所以他在辰初到史夫人處請安並用早餐;辰正,他必須等在外書房,然後跟夫子作兩個時辰的學問,當中有一刻鐘的休息;午正午餐,有時候在太太處有時候陪史夫人但大多時候是回自己房裡用;然後回房午休;未正,起床;在申時前,都在自己房中,或看書或習字或逗養花鳥蟲魚,再或者琢磨些東西;申時外院演練騎射;酉時,到太太處請安,和他大哥磨磨牙,有時太太會留飯,不留就回他娘處吃;然後回史夫人處父子母子夫妻互動節目,有時也拖著他大哥一起參與;然後回房看書寫字;戌正練習養生氣功;亥時睡覺。
以上是他不出門時的安排,上午的學習,除了節日,長輩哥哥的生辰,長輩伺疾等特殊原因,基本雷打不動,哪怕是親戚間的走動都能推就推,只王子肜處除外,而下午就比較靈活,久而久之,旁人也就適應了他的作息。自打十歲後老爺允了他可以出門時,他有時也在下午出門,每次儘量在申時前趕回來,有時誤了,就把騎射改成晚上射燭火香頭,也必得練滿一個時辰。
賈政對現在這樣的安排還是挺滿意的,要知道當初為了拳腳騎射他可是計劃了很久。剛來那會兒,他的表象就是一個還算聰明的小孩,每天最大的任務就是去族學學習。他知道長輩希望他從科舉出身,他自己也想考取功名將來保護妻兒保全家人,但這並不表示他要整日只是讀書,他想要一個好的體魄,並不想長成當時文人那樣的單薄身板,他還想要有一定的自保能力,雖總有隨從跟進跟出,他也看得出壽年福綿功夫高深,想必是家人放在身邊的護衛,但求人不如求己,總有旁人護不到的時候,且上輩子他年輕時也是軍種高手,擒拿格鬥武器等等樣樣都好,蟬聯過多年全軍大比武的冠軍,現在這個樣子實在是讓他太氣悶了。而且他身邊無時無刻不缺人,哪怕私下練習都是不成的。惟今之計只有讓老爺七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