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否認到底。可又一想,還是留條尾巴吧,沒準以後還能派得上用場。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這馬尚就說開了。說來倒也巧得很,這馬尚去年才新得一個嫡女,現在才過週歲,端是生得粉雕玉琢的,馬尚也十分疼愛。今兒個得了主子的令,就想和賈政作兒女親家,和那剛剛出生的寶玉公子定了親。還很榮耀的說了,他的那位主子也很稱道這事,還想當個保媒的,只是他心急,今兒個正好在一處,就自己先提了。
賈政一聽就明白這些人打的是什麼算盤了。成了兒女親家,就算是賈政不被拉攏,但在別人看起來,那已是站了隊了。且就是不論這些朝堂之事,光說這寶玉,那女孩子還小,又豈知將來性情人品如何?再看看馬尚,也不相信他的女兒會是貌美無比,如若女兒肖父,那就糟糕得緊。再怎樣,賈政也不會拿兒女將來的終身幸福開玩笑的。
只是馬尚也刁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提了出來,要是允了就是當眾站隊了,要是不允。就是當著那麼多人駁了馬尚的臉,連帶著他主子的臉也駁了。
正在左右為難之際,忽聽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傳過來,“諸位大人倒是好興致,今兒個是什麼日子,竟然聚在一起吃酒耍樂?”
眾人一看,竟然是那個冷麵三皇子。賈政知道這兒到處都隱隱透著前清朝的影子,就是這冷麵三皇子的做事風格都跟史書上寫的康熙四子雍正大帝類似。難不成到最後也是這個三皇子榮登大寶?賈政雖有猜測,但是卻不去跟這個賭局,還只是一門心思的做今上的直臣便好。當然最後若是實在避無可避,他就橫下心賭這一把了。
眾人忙著給三皇子請安,又是邀請三皇子賞臉。本來只是客套客套,以為這一位定是不賞這個臉的,沒成想到今兒個這位倒是應了。當下眾人一陣忙亂,又是重新讓座,又是收拾殘席,又是清潔整理,又是新奉好茶。待等坐下,再上了酒菜,已是岔過了剛才的話頭。而且,這位在座,也沒人敢隨意調笑,接下來這頓飯吃的是規矩無比啊。
直等散了席。馬尚也沒撈到機會舊事重提。賈政知道今日裡雖逃過了這一次,並不代表著馬尚就此偃旗息鼓,以後還有得好纏,必得想個穩妥的法子推了此事。而且,只要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自己倒也可以找由子直接婉拒的。現在,賈政是慶幸無比,剛才沒有直接否定了和尚的存在,這樣就有了上好的藉口。
對於三皇子,賈政不知道他是有意而為還是無意路過的,不管怎麼說。賈政承他的情,雖知道他這也是為了他自己,但今天的結果也是賈政所希望的,賈政記得這個人情,日後一定還上。就他來說,這位真的上了位也是好事,總好過太子或二皇子上位吧。
回了府,賈政洗去酒氣,一邊逗弄著寶玉,捏著寶玉的小肉腳,撓著他的小癢癢肉,一邊對子肜說起馬尚要結親的事。子肜一聽又是馬尚,很是氣憤,怎麼老打他們家主意。然後又是詫異,原書中可沒這橋段啊,就是那癩頭和尚頗足道人也只在寶玉鳳姐兒被鬼魘時才來了次榮國府,怎麼趕上他倆時就多出來這麼些子事。
賈政想了想,答道:“大約是原來的那兩人沒想要瞞下那塊玉。至於馬尚嘛,原來的賈府已經是站隊了吧,因而不用用這種方式拉攏了。所以,既然我們來了,要過我們的日子,就不要太過想著那原著了。況且到現在為止,原著的劇情還沒開始呢,你也不可太過拘泥了。”
子肜也是知道這些的,真要按著原著,第一個嚷著不幹了的怕就是她了吧。賈政一邊由著子肜鬧著,一邊在心裡盤算著怎樣收拾馬尚,他可不是好欺負的,讓人一次兩次的這樣算計。
賈政讓進寶想辦法慢慢宣揚出去,說是那天真人說了,想渡這寶二爺遠離紅塵,怕他耐不得這凡塵,只是老太太不捨得才作了罷,但千叮萬囑不好過早議親,一定得到十八歲才可,不然恐怕這女子的陰氣擾了他的清貴之氣。
賈政這招不光是防著馬尚。知道這打他主意的人不少,所想這樣說,防著其他的有心人再拿著和他結親做文章。話傳出去了,再有人來說,就直接按這藉口回了,也不算怎樣駁人面子。
果然,沒過幾天,馬尚親自上門拜訪,坐著說了會兒客套話,馬尚就開門見山舊事重提了。賈政早就等在那裡了,見著馬尚還這麼不識趣的開口,也不怕他沒面子,直接說了:“那天馬世兄提了,在下就想直言已告,只是當著那麼多的人面,我兒的諱忌怕是說出來不好聽。今兒個馬世兄如此誠心,在下也就不好隱瞞了。那真人告誡,這孽障切不可在十八歲前議親,不然,就有妨礙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