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宿在蘇瑞耳邊輕輕說道:“我最後告訴你一件事,就是清河公主不是被魎鬼殺死,她也一定要死。”
蘇瑞吃驚的轉過頭,蘇宿趕緊將刀移開兩分,才險險避過將他劃傷的可能。
“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
“南楚早就想要攻打北越,只是一直沒有找到託詞。”蘇宿笑道:“這次和東吳聯手,就缺少一個藉口。”
“東吳……東吳不是和南楚交戰麼?”蘇瑞更吃驚了。
“慕容誠告訴你的?他當然不會告訴你真話,畢竟他們合作的事情還是秘密。”蘇宿轉頭對蒼宏銘大聲道:“我放了他,你把筠筠交給我。”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還有,我為什麼要相信你?”蘇瑞顫抖著問道。
蘇宿看著對面鬆開顏筠身上的繩子,在蘇瑞耳邊輕輕說了最後一句:“只是不希望你繼續自責下去罷了,你若不快樂,筠筠也會擔心。”
是的,如果我不知道真相,也許會一直自責下去,但是你告訴我這些,只會讓我更痛苦!
從一開始,蒼宏銘就不打算讓清河活下來麼?那麼他之所以在威脅下答應清河自己陪她前去和親,也是知道她根本無法長久的留住自己?
為什麼?為了擴張國家的版圖,就會毫無血性的對待自己的同胞,把她當作棋子?
蘇瑞覺得自己從來沒有比這一刻更深刻的感受到皇家的殘酷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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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那一夜的混亂,蘇瑞就一直在發燒,在渾渾噩噩之間,他似乎無數次看見蒼宏銘擔心的面孔在眼前晃動,可就就是沒有力氣對他說出什麼安心的話。
有時候會看到媽媽和爸爸的面孔,蒼老憔悴而憂心忡忡,像是對自己有千言萬語,但自己卻一句話也聽不清楚,他好想對他們說,我就在這裡,你們看得見我麼?聽得到我麼?
可是,他們依然哀傷的嘆息,像是他根本不存在一般。
實際上也肯定會是這樣的情況吧,如果自己一直持續不回去的話。
不知道是過了兩天或者三天,蘇瑞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夜半時分了。
剛出過一身汗,現在整個人都覺得輕鬆了一些,但是身上卻粘粘的很不舒服,想要下床,卻難以避免的雙腳一軟,差點跪了下去。
奇怪的是,雖然寢宮裡燈火通明,卻一個宮人也見不到。
蘇瑞心裡又浮上了熟悉的不安感,除了寂寞害怕之外,還有別的東西。
這是一種預感,在他穿越過來之後,他也曾經有過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