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袖望著她神情低迷的臉龐,暗自嘆了一聲,真是不該叫她出來散心才對,可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娘娘,咱們回宮吧。”
麗妃不言不語,由著元袖扶著緩步走回寢宮,有氣無力的樣子和剛剛對惠妃嫵媚嬌笑卻又針鋒相對樣子,簡直是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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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瑨霆一路抱著惠妃回到了紫霞殿,惠妃心裡簡直像樂開了花。
紫霞殿的宮女太監們見到皇甫瑨霆如此舉動,皆是面露驚訝,想想這陛下是好久沒到紫霞殿了,但今日,陛下卻親自抱著惠妃娘娘回寢宮,這簡直是破天荒的事兒。
進了內殿,身後跟著的一大批宮女不敢再跟上,只剩下惠妃的貼身宮女知春和徐歡,而知春早已先行一步,卻將床榻鋪好,一轉身,皇甫瑨霆已抱著惠妃來到床前。
因記掛著惠妃背上的傷,皇甫瑨霆的動作還算輕柔,惠妃卻是驚喜交加,沒想到他會這般關切自己,也不知是欣喜過往還是怎的,忽覺得面上一熱,竟是臉紅了,急忙埋下頭去,卻聽他沉聲說:“把衣裳脫了,讓朕先看看。”
眼見這副場景,徐歡和知春急忙識趣地退出內殿,守在玄關處等候。
“陛下……”惠妃心中既喜又羞,想著他從未這般對待,直接地叫她脫衣服,雖然不是侍寢,但她卻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抬頭,望見他幽深的眼眸,臉上透著不容置否的堅定,略略沉思了片刻,她緩緩抬手解了衣帶,脫了外衣,而後轉過身去。
只見那光滑柔嫩的肌膚上,儼然一塊巴掌大的淤青,又紅又腫,依稀見到兩條血痕。
皇甫瑨霆看的直皺眉,忽然想起在西子村時,盈琇被縣太爺欺負了,臉上也有這樣的血痕,像是受了蠱惑似的,他悄然伸手去觸控那紅腫的地方。說聽眼惶。
惠妃雖是背對著他,但卻感受到他的目光大刺刺的停留在她背上,雖然這不是第一次裸、呈相待,但他卻從未這般看過她。未及多想,背上忽然感到有一點溫熱襲來,細細感覺竟是他的指腹輕輕觸控著她的背。
“陛下……”她心一驚,驀然出聲,只覺背上那猶如蜻蜓點水般的溫度落在她微涼的背上,彷彿匯聚成了一股暖流,淌進她的心底。
只這一聲,便讓皇甫瑨霆回了神,他將惠妃的衣服往上攏,一邊說:“待會兒讓太醫來瞧瞧。”
惠妃轉過身來,衣裳半遮半掩,裸、露著香肩,酥、胸半露,盡顯誘、人春色,皇甫瑨霆見了只覺喉間一緊,卻是撇過眼去,只道:“這件事,朕會查清楚,你好好養傷。”說著,轉身欲走。
惠妃急忙拉住他的衣袖,“陛下……”
皇甫瑨霆回過頭,就見到惠妃兩眼期盼的望著他,原本敞露的衣裳滑落下來,露出一截藕臂,那衣衫不整的姿態別有一種風情,可他腦中卻閃過一個念頭,她若是這番姿態那會是模樣……
忽然也想起來,他有好幾天沒見到她了。回宮之後,太醫囑咐,她需要靜養,他怕控制不住自己又對她發脾氣,大吵大鬧,也就忍著沒去看她。
他暗自嘆口氣,掰開她的手,將她扶著躺平在床榻上,又扯過被子給她蓋上,淺淺淡淡地安慰了一句,“好好養傷。”
說完話,便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嗯……”惠妃咬著嘴唇,眼睜睜望著他,他一轉身,她眼中的淚水便落了下來,方才他的舉動雖是莫名,但卻讓她感覺的久違的溫情,甚至在他眼中看到了一絲溫柔,可卻是轉瞬即逝。
想想,只有剛進宮那會兒,他才這麼溫柔的待她,如今想來,竟然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傷心之餘,忽然想起麗妃說的話,或許,她說的沒錯,真要學著像德妃一樣,懂得進退,轉念又想到那香料,她猛然坐起身,朝著門外喊道:“知春!”
知春聽見這一聲喊,急忙奔進了屋子,一副嚴肅謹慎的樣子。“娘娘有何吩咐。”。
惠妃皺起眉頭,方才那一下子忽然起身,拉扯到後背,後知後覺才覺得痛,她咬牙忍著,想起麗妃那猛力一推,又氣又無奈,“把那香料換了,從今日起,本宮只用木梨香!”
待會兒正好太醫要來,她也正好讓太醫瞧瞧那香料,到底是不是如麗妃所言,果真是摻雜有麝香。若真如此,她定不會饒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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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華殿內,燈火闌珊。
守門的侍衛眼尖,一見到皇甫瑨霆急忙躬身行禮,皇甫瑨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