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起她垂於胸前的一縷長髮,放至鼻子下聞了聞,一側嘴角勾了起來。
“頭髮上涼意入膚,溼氣深重,若不是你在外面時間過長,沾染了寒露,又怎會如此?”
夏慕清心下暗驚,未料到他觀察事物這般細緻,當下抽回他手中的頭髮,輕笑道:“殿下果然非同尋常,這等細枝末節竟也讓你留意到了,只不過,答案確是要讓你失望了。我臨睡之前才洗的頭髮,之後實在是太困,未等頭髮幹便睡了,也難怪它到現在都帶著溼氣。”
“哦,是麼?”秦雲傲眯起星眸,“那你可要注意些,莫讓寒氣滲入體內,傷了嬌貴的身子。”
“謝殿下關心。”夏慕清揚起嬌俏的面孔,朝他嫣然一笑。
秦雲傲回到座位懶懶地叩擊著桌子,緊盯著她臉上的表情,之後象是隨意地問道:“你可知今晚天宮中少一個重要的人物?”
“重要的人物?”夏慕清蹙起眉頭象是自問,之後疑惑地搖著頭說道,“我就在這小小的清雲殿待著,宮裡的人我也不熟,哪裡知道什麼重要人物,更不知有沒有少。”
秦雲傲眼中寒芒一閃而過。
“夏慕清,你要知道,這裡是我的地方,”他寒著聲音說道:“你兩天前剛去見過越天安,以為我不知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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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盛怒之下
夏慕清也不意外,她早知道她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視之內。
“哦,這個重要人物是越天安麼?”她掩唇輕笑道,“那殿下的意思是,越天安的失蹤與我有關?這倒是好笑了,難道兩天前見一個人,還跟這個人的消失有關聯?”
秦雲傲冷哼一聲,他也知道這樣的理由站不住腳。
他滿眼的不屑之意,冷聲道:“你可真是個水性揚花的女人,知道燕子煊無望,便馬上去找別的男人,你就這麼耐不住寂寞麼?”
夏慕清看著他那樣子,頓時心下反感,故意反唇相譏:“誰說燕子煊無望,只要他一天不娶妻,我便等他一天。”
秦雲傲雙眸微眯,周身散發出危險氣息:“他在你心裡就這麼重要?
“是,就是重要。”夏慕清毫不遲疑地說道,帶著冷若冰霜之氣,“若不是我被迫和親,遠嫁東秦,又怎會與他生生分開?若不是你,說不定我已經是南燕的太子妃了。”
秦雲傲倏地沉下臉來,沉聲說道:“你就這麼想當太子妃?你若想當,我也可以給你。”
夏慕清微微一怔,隨即揚唇不屑地說道:“你的太子妃?不當也罷,省得成為別人的眼中釘。至於燕子煊,不管如何,以後我總有機會將一切對他解釋清楚的。”
秦雲傲雙眸烏黑深沉,好似山雨欲來一般,透著暴怒的凌厲神色。
猛然撲過身子,隔著桌子掐住夏慕清尖瘦的下巴,他陰沉著嗓音,一字一頓地說道:“你還想怎樣對他解釋?別以為你還有機會回到南燕,我會將你永遠地囚禁在我身邊,讓他一輩子都誤會你,而你,這輩子都休想與他在一起。”
看著他盛怒的模樣,夏慕清倒是有著不小的驚訝。
自娶了她之後,除了之前設局騙燕子煊深夜入宮以及因她性情大變來看過究竟之外,這一個月來他從未踏入過這清雲殿一步,如今又何必因為她這一句話而發怒?
想到此,她冷冷地說道:“你雖然囚得了我的人,卻囚不了我的心。”
“好好,”秦雲傲怒極反笑,手指猛地收緊,力道之大幾乎要將她的下巴捏碎,“既然你對他的情意這般堅定,那我不如殺了他,就此斷了你的念頭。”
他狠狠地甩開手,憤憤地起身,再無半點猶豫地大步離開。
聽到外面的馬蹄聲遠去,夏慕清緩緩地關上門,摸著漲痛的下巴,漸漸浮起一抹冷笑。
秦雲傲,你敢利用我,那麼,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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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祺王其人
自那晚之後,秦雲傲並未再來找她,甚至連續好幾天都沒有回東宮。
聽宮內的人說,東秦與北越的戰事吃緊,作為東秦的最高指揮官,他在軍機大營忙得顧不上睡覺,更別提來找她麻煩了。
夏慕清聽到這個訊息時,心裡有些意外。
按理說,越天安應該已經回到北越的駐軍中,兩國之間開戰的唯一理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