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朝雪不語,在眾朝臣餘光之中,緩緩踱上臺階,
“國不可一日無君,但也非太子殿下能勝任這玉鳴國新皇之位!各位大臣,本宮已派兵繳了這城郊亂匪,如今平了這玉鳴國的近憂,這皇位,是否應是本宮來坐?”
玉朝雪的聲音響亮,響徹在整個朝殿裡頭,她話說完,外邊便有禁衛將軍前來稟告,
“屬下見過皇上,城郊處叛亂,已被平定,如今劫匪已是在外囚禁,靜候發落!”這禁衛將軍來得可真是及時,就在這玉朝雪話落的時候,便是到了。
令站在高臺龍椅旁的玉昭羽神色不定。又恰在此時,外頭太監又是高喊道,“監國公主到——!”
“冥王到——!”
這兩聲呼聲幾乎是異口同聲便在殿外響起,裡頭的朝臣紛紛又朝外看去,
先行進來的監國公主,
她身著一身朝服,款款而來,她的手上,捧了一個錦盒,她的雙手捧著那錦盒,神色莊嚴而肅穆,一步一生姿便朝這大殿而來。
身後才是冥王,冥王依舊是一身黑衣,面色蒼白而陰沉,穩穩跟著涼暖身後,讓人不得不猜疑,這冥王與監國公主是否是一道而來。
“微臣見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涼暖來了,喊的卻是太子,而不是皇上,理應這玉昭羽如今登基為皇了,該稱呼為其皇上,但涼暖卻依舊稱呼其為太子殿下,不禁讓人心中又有揣測,這監國公主,又是在做什麼?
就連玉朝雪,都是有些怪異地看了一眼涼暖,不知她這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大膽,見了皇上還不跪下!還不給皇上行大禮!”
玉昭羽自然是不滿的,但這些不滿用不著他玉昭羽開口,身邊自有主管太監開口,他身側的大太監在涼暖話剛說完的一瞬,便是朝前站了一步,拂塵一甩,就是朝她喊道。
其實,這一聲喊,何嘗不是對那玉朝雪喊呢?
可惜,無論是玉朝雪還是涼暖,都未曾理會那太監的話,玉朝雪只冷笑,金絲掛簾後的臉面冷到極致,
而涼暖卻是揚起勾勒精緻的眉眼,
“太子殿下,微臣手中所持之物,乃是玉鳴國國脈所在,手得,誰便是這天下之主!”涼暖這一聲不輕不重的話,卻如同重擊一般在朝殿裡迴響,但她說的確實九分為真,這錦盒裡的東西,的確是當日老皇帝囑咐她所言之物,若是玉鳴國不得新帝,便由她來抉擇,將國脈之物增與她所選之人。
這是老皇帝臨死前對玉鳴國奪權者的不信任,也是臨死前抱著涼暖這一塊本毫無干係的浮木的冒險抉擇。
涼暖話還沒說完,殿外便傳來一陣陣兵器鐵甲摩擦的聲音,一聲一聲的,就是向朝殿靠近,
玉冥皺眉,暗中使了個手勢,
涼暖聽到這一聲宣告顯是異軍突起的聲音,卻也不慌不亂,站在那裡,手持錦盒,她朝周圍望了一眼,尤其是在玉朝雪身上頓了一頓,
執手準備開啟錦盒。
外頭異軍衝進朝殿,方才才回了朝殿向玉昭羽稟報這城郊勝戰之喜的禁衛將軍都是傻眼,扭頭看去,卻見外面身穿玉鳴國軍營戰衣的精銳之軍,已經就要衝破朝殿而來。
“護駕——護駕——!”
玉昭羽身側的大太監立刻喊道,便有大批侍衛上前護住了玉昭羽。
那些將士執刀劍而進,進來之時,卻是站在玉朝雪身側,朝她恭敬跪下,
“末將參見女皇,女皇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隨著這一聲行禮,殿外打進來的將士跟著一眾高喊道,“末將見過女皇,女皇陛下萬歲萬萬歲!”
響徹朝殿和眾朝臣心口的呼聲,所有人都是驚住。
玉朝雪朝周圍掃了一圈,一甩金袍,便朝上座龍椅款款而去。
外面玉朝雪的軍隊已然是和皇宮御林軍打了起來,刀劍相向的聲音不斷傳出。
這些朝臣也是心頭大亂,卻也只能看著這根本就是無法掌控的事,原本是太子登基,卻半路來了個朝雪公主,登基女皇,兩‘帝’奪位,軍隊都是打進了這皇宮,此事在玉鳴國也是頭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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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昭羽沒想到這玉朝雪被他登基一事一逼,竟是直接如此,在禁衛將軍前來稟告之時,便是確定,這城郊叛亂,本就是這玉朝雪所為,為的,也就是這皇位,連她或許都是沒想到,他會利用這叛亂,先她一步!
一時之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