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昔情分。
果然,男人心,永遠是最容易浮動的,今日還在你身上,或許明日就不在你身上了,所以,她今日之行,更不可浪費,更要做下面之事!
待夢如世襲了玉鳴國尊貴的公主之位,待她搖身一變,變成公主養母之時,這裡的所有女人,都要向她低下她們的頭顱!
柳氏淒涼一笑,臉色慘白,頭髮也因連嘯龍那猛力的一掌而稍稍歪了些,
“將軍,言多必錯,必不信柳兒,柳兒多說也無意,我的婢子,任你處置。”
“哼!”連嘯龍一甩袖,“將這膽大妄為的婢子拖出去杖斃!”
跟在連嘯龍身後的兩個侍衛應了一聲,便從婆子那裡接過被抓住的喜兒,往外拖去,喜兒還想求饒,拼命用手扣住門欄,指甲都斷了,在門欄上留下幾條血痕,她嘴裡哭喊著,夫人救命,老爺饒命,那哭聲聞著都聽著傷心。
那是絕望的吶喊,悲絕的痛苦,裡面的人,卻沒有一個動容。
連嘯龍坐到白梨身邊,喊了幾聲,卻不見她回應,便是有些焦急,
“她究竟怎麼了?母子可平安?”
“回將軍,夫人身子很安妥,就是不知這為何到現在還未醒過來。”方大夫斟酌用詞,小心回答。“老奴也是不知,或許是身子疲乏了,睡著了,懷了身子的女人,有時的確會有這現象。”
“嗯,那便好。”
連嘯龍看著白梨與她相似的容顏,腦子有一瞬間的恍惚,但一想起當年那些不堪痛苦的回憶,便立刻清醒了。
他坐在白梨身邊,手握著白梨的手,兩手相攜,看去倒也相配。
半躺在地上,唇邊還滴著血的柳氏也沒從地上爬起來,袖中的手握緊了手中玉戒,朝那白梨與連嘯龍相握的手看去,心中暗罵幾聲,
賤人!
她白梨不就是仗著一張與那個賤人一樣的臉皮,才獲得如此殊榮麼?!果真真一樣是賤人!永遠的下賤!
待她臨位於他們之上,便沒有人再敢輕視她!
柳氏看著連嘯龍那張令她魂牽夢縈而不惜暗中背叛不少任務的臉,二十年前,或許她就不該入連府。如今那張曾經俊美風華而意氣風發的臉,也染上了不少風霜的顏色,雙鬢間的碎髮裡,已經藏了不少白鬚,五官雖依舊如初,卻掩蓋不住眼角細紋,究竟是老了……
往後,只為自己而活,往後,她將要為了自己,踏上這連府最高的女主人之位!只為那位子!
青風看著半躺在地上的柔美婦人半邊的臉都是腫了,心裡也有些不忍,不過,這是將軍的地盤,他一個小廝,不得多言。
白梨等了許久,都未曾等到連嘯龍再說些什麼,便有些躺不住了,眼看這時間也差不多了,便手指輕輕動了動。
連嘯龍與她十指相握,自然是知道她的動靜的,一下子神色一喜,
“梨兒!”
白梨悠悠轉轉神色迷茫地睜開了眼,看去依舊有些虛弱,她的嘴巴輕輕翕動幾下,似乎似費了好大的勁才說出聲來,
“連哥,梨兒怎麼了?”
“哼,都怪這賤人!”連嘯龍衝著地上的柳氏狠狠瞪了一眼,轉過頭對白梨卻又是甜言蜜語,百般呵護,“你多歇歇,一會兒讓人用轎子抬回去,你呀,肚子裡有了孩兒,怎麼還出來亂跑呢!”
白梨一聽到孩子兩字,驚恐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拉緊了連嘯龍的手,焦急詢問,“孩子,孩子,連哥,我們的孩子怎麼樣了?”
連嘯龍見她如此緊張肚中孩子,微微一笑,扯開了笑容,“孩子與你都很好,我怎麼會讓你們有事呢!”
“那就好,那就好。”白梨鬆了口氣,渾身勁兒都鬆了下來,然後才像是忽然看到地上半邊臉腫起來的柳氏,慢慢直起身子,連嘯龍趕緊扶她起來,
“柳姐姐這是怎麼了?”她看向連嘯龍,見他面色陰沉,假意猜測幾分的樣子,“連哥莫不是錯怪了柳姐姐,柳姐姐才會如今這模樣?今日事梨兒自己不小心,怪不得柳姐姐的。”白梨急著為柳氏撇清。
下面的柳氏卻是冷哼一聲,自是不領情。
連嘯龍見了,又是一包子火氣,“梨兒,你別再說了,這一路上你的丫頭都和我說了,今日若不是這賤人,你怎會如此?你再如何說,這賤人還是不領情,來人!準備一臺轎子,送十三夫人回院子!”
下面的兩個婆子趕緊俯首哈腰地出去準備了,待轎子到,連嘯龍抱起白梨,看也不看地上的柳氏,便走出藥堂,一行人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