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和吐氣的聲音,小羅是聽得很清楚的,雖然她一直在冥思,卻打著十二倍精神地高度戒備著。
聽到腳步聲,小羅半開著眼,看清了是岑清,而且是朝她走來,小羅眉梢微挑,這幾天岑清的表現很反常,常常會發呆,而且總是看著她發呆,好幾次被她抓到他的目光,他馬上就轉開臉,小羅能感覺到他好象有話要跟她說,也許是因為不好意思,所以他總是欲言又止的,如今這三更半夜的找來,想畢是有求於她的事了。
岑清來到小羅身後,咬著唇,想要叫她,又覺得唐突,他知道,小羅一定知道他站在她身後的,所以乾脆不開口,直接坐在她後面,然後有一搭沒一搭地嘆氣!
小羅翻了個白眼,這男人,有事求她竟然還耍計要她主動,小羅有點哭笑不得地睜開了眼,道:“有話就說,別耍什麼花心思!”
小羅這話說得有點過,對於一個男子來說,還真的是一點憐香惜玉都沒有,岑清氣得嗆岔了氣,因為樣貌的緣故,他從小到大可都沒被一個女人這樣冷落過,就算惡慣滿盈的羅桑對他都是嬉皮笑臉的,這女人不就是有點功夫嗎,不就是娶了兩個傾城美眷嗎,不、不就是有點才華嗎,不就是……
不對,他怎麼想的盡是這個女人的好?這些關他什麼事,他討厭女人,不是嗎?
對,他討厭女人,所以剛才只是一時氣急,岑清深吸了口氣,然後當沒聽見小羅的諷刺般,妖嬈地笑了:“小姐英明,岑清已經是小姐的奴婢,小姐去哪,岑清自當跟去侍侯,只是這裡離南華國不遠,岑清帶著父母及弟弟的骨灰想著要將家人帶回家,所以……”
小羅頓時明白岑清的意思,只是——這裡離南華很近嗎?公孫玉織不是說過了幻獸森林往右是去落蘭,往左是去南華,往前是旭耀,只是旭耀和落蘭比鄰,南華卻要越過一個荒茫草原,路程卻是落蘭的兩倍不止,轉過身來望了眼岑清,她看到岑清嬌媚的臉上有著期盼和緊張,小羅微微皺眉,想著要不要答應他。
“求小姐成全,岑清生生世世做牛做馬侍侯小姐。”岑清很怕小羅不答應,所以先入為主地朝她猛磕頭。
小羅制止了他的動作,心裡嘆道:這個岑清不簡單,很會耍心計,而且他似乎將她的性格摸得很清楚,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不會這樣故意引起她的注意的,也知道她心軟受不了乞求,所以他這般示弱,可見得心機深沉。
而這樣的人,她要不要繼續留在身邊呢?
小羅猶豫了,岑清抬起頭來也看到了小羅臉上的反映,心下一急就朝小羅撲了過去,小羅反映不急被他撲個正著,嘴巴被他堵住,小羅心裡那個大驚,嘴巴微張,就被他的舌頭乘機進入,勾起她的舌尖就是就一陣吸允,小羅慾望被他挑起,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的吻技不賴,及大膽又野性,而且他的手也很不安分,將她身體所有的感官都激醒……
一個長吻終於結束,小羅猛喘著粗氣,眼若桃花地望著他。
岑清嬌媚的臉上嫣紅一片,起伏的胸膛顯示出他此時也是意亂情迷,看到小羅一副慾求不滿的樣子,岑清心裡小小的得意了一把,於是他再度妖嬈地伏到她身上,聲音充滿媚惑地道:“岑清只是希望父母和弟弟在地府裡安心,能回到自己的家鄉,這也是母親和爹爹的願望,小姐,您就不能幫幫岑清嗎……如果小姐圓了岑清的願,岑清願意服侍小姐。”
岑清這話說得很明白,就是用他自己的身體來交換,小羅突然感到好笑,慾望也在這一瞬間被滅了不少,她爬了起來望著岑清,沒說話,微挑的眉讓岑清看不透她心裡的想法,岑清不由得又急又委屈,一時間竟然忍不住落下了眼淚,把小羅嚇得不清,這廝怎麼說變臉就變臉啊!
“你起來吧,不要把衣服弄髒了。我離開雪龍城,其實說起來就是避難了,你不用這般驚訝,我已經引起女皇龍吟秀的注意,如果不想受她使用,而我又不想惹麻煩,所以離得遠遠的是上上策,至於去哪都無所謂,會選擇落蘭,是因為落蘭等於被龍吟秀送給了方中揚,落蘭可是個窩虎藏龍之地,我也是聽說那裡有人習武才想去看看的,聽說南華出產錦緞可是真的?”
岑清一聽小羅這話,馬上喜笑顏開地猛點頭,好象怕小羅反悔似的,一個勁地誇著南華錦緞有多好多好,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的,小羅搖搖頭,深深看了他一眼:“好了,還有一個時辰天就亮了,你去睡會吧。”
說完馬上朝阿雅的帳篷跑去,剛才被岑清挑起的慾望,她還沒得到解放,又看著岑清衣服半開,粉紅的肌膚若隱若現地在對她招手,加上那男人又嬌又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