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也朦朧的記得,自己似乎曾經醒來過一會。他還吻住了她的唇瓣,將她柔軟的身體壓在自己的身下,用一個男人的本能,完成了對她愛的詮釋。
只是而今想來,也許正是因為那一次的記憶太美好太纏綿,所以才更令他無法再去回想其中的細節。
有時候他甚至只想勸自己,就當那一切都是夢好了。不管他願不願意,她從自己的生命中離去,已經是既定的事實。至於她還會不會回來,何時回來,這個問題,就如她當初驀的闖入了他的世界一樣,他都只有等待,只有思念。
可是就在這短短的片刻之間,寶旦和流雲的話就改變了他之前心如止水的等待。東陵的棺槨內並沒有人,也就是說,甑蕾並沒有死。那一場舉世矚目的葬禮,不過是幌子。
而就在她進宮的那一日,她突然出現的月事也被流雲證實為人為。那麼,這一切的一切,都只能說明了,的確是有人處心積慮,想要將甑蕾從他身邊奪走,並且很有可能會給她換一個全新的身份,再度出現在世人眼中。
一點一點的握緊雙手,攥成堅硬的拳頭。君嘯白重重的將雙掌落在書案之上,好半天,才對流雲說道:“你下去吧,你放心,我是她的丈夫,我又怎麼會讓自己的妻子冤死呢?你明日就回京城,我還有些事情,要你替你家小姐完成。”
流雲聽他這麼一說,才再度俯身拜下,道:“王爺,奴婢便是做牛做馬,也一定完成您囑咐的事情。”
君嘯白點點頭,將嘴角苦澀的淚水嚥下。他無力的揮揮手,示意流雲退出這方寂靜的天地。
門被輕輕釦上的時候,他才頹然的在書案前坐了下來。此刻,他的內心充滿了深深的自責,其實早在出事前的半個月裡,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