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決定自己是不是生下這個孩子,難道我這麼做也有錯麼?”
☆、寒症(2)
裴笑笑被他堵的無語,心中又惱又有些羞愧。溫無雙則是拂袖而去,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裴笑笑忽然覺得有些五味陳雜。
她知道,他也並不愛自己,只是,可能是陰差陽錯之間,這樣的相遇觸動了他心底的某一處柔軟,對自己,或者,他應該是有一點喜歡吧?也就是因為這一點點的喜歡,所以,他才會毫不猶豫的掠奪了不屬於自己的那一次。
她很少跟他說話,也從不瞭解,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男人。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那時候她才睜開眼,似乎是從一場十分紛亂的夢境中醒來。
那時候的溫無雙,還不叫溫無雙,白玉妝說,他叫溫玉安,是負責照顧她的年輕大夫。
也許是出於前世對醫生這個職業的尊重和好感,當時她覺得他光彩自賞,溫雅風流;儘管有時候表情有些刻板,可那似乎也很容易被人原諒。
而如今時隔數月,溫無雙依然光彩照人,依然溫雅從容,只是這份從容的背後,抹上了真實的冷酷嗜血作為底色,那些光彩在她眼底,也就有了別的意味。
而她是後來才知道,原來他竟然是江湖中名聲顯赫、地位顯赫的人物。
他從溫玉安做回了溫無雙,她卻覺得他眉宇之間……除了原有的用來掩飾複雜的淡定從容之後,更多了一種抑鬱。
那就像一個人原本有一百件心事,如今變成了一百一十件,雖然多得不多,卻負荷得如此沉重……沉重得令一個原本舉重若輕、揮灑自如的人,呼吸之間,宛若都帶了窒悶、帶了疲憊。
但只是疲憊,卻不見放棄的疲倦,他前行的腳步依然敏捷,並不停留,就像即使有一百件、一百一十件、一百二十件難解的心事,他仍有信心,可以一樁一樁解決,只要堅持努力到最後,一切都會很好。
她在他身後起身,望著他的背影,突然之間,有些疑惑、有些心疼、有些難解複雜的情緒……慢慢湧了上來,他曾是一個怎樣的人?又將是一個怎樣的人?
裴笑笑在驚疑彷徨間,其實並不知道,溫無雙在背後到底為她做了些甚麼。她也不知道,就在這時,在不遠的地方,還有一個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正在為了尋找她的下落不惜一切。
“王爺,屬下已經組織人手挖通了東陵的墓穴,潛入其中之後發現,王妃的棺槨中,的確沒有屍身。”
君嘯白原本負手於窗前,此時才回轉身,並不意外的說道:“我知道了,這麼說來,的確是皇上下的手。”
寶旦因為千里奔波,此時一臉風塵滿面,但仍止不住怒意的說道:“王爺早就想到了?皇上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君嘯白微微仰起頭,冷笑著從手中丟擲一塊絲帕,道:“為什麼?自然是因為,他要從我的手裡,把我的王妃奪過去,佔為己有!”
寶旦垂眸,見那絲帕是十分絢麗奪目的雲錦霞緞,上面還繡著十分工整精緻的一朵花蕾,頓時想起來,這是皇上賜給王妃的見面禮。整整十匹雲錦霞緞,每匹都價值萬金,而他卻在一時興起,將它們全部裁做了絲帕,賜給當時才冊封的定安王妃甑蕾。此事,也曾轟動一時。
☆、破綻(1)
看著君嘯白凝重的面色,寶旦亦不禁隨之黯淡。雖然在來的路上,他也曾經往這方面懷疑過,但是沒想到,原來事情還真的是這樣。
而後他想起一件事,便對君嘯白說道:“王爺,還有件事,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跟王妃有關,所以……。”。
君嘯白一聽後面的話,旋即側目過來,問道:“跟蕾兒有關?快說,到底是什麼事!”
“此事……。此事屬下不方便詳說,倒是流雲,她求著屬下一起來這裡的,說一定要面見王爺,並且說此事幹系重大,王爺一定要知道。”
君嘯白猛一聽說流雲也跟著來到了這裡,不禁頓足,叱道:“你真是胡鬧!她一個女孩子,你帶她來這裡幹什麼?”
寶旦連忙跪下,道:“屬下也知道此舉有些不妥,可是流雲姑娘一定說此事跟王妃的死有關,所以屬下才……。”。
“罷了罷了,你把人帶上來,我看看她到底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一定要親自跟我說,去吧!”君嘯白轉念一想,流雲畢竟是甑蕾身邊最信任的心腹丫鬟,自從甑蕾走後,雲華殿的一切都混亂不堪,後來還是寧雙兒告訴自己,說流雲自請去東大街把花想容開起來,君嘯白這才想起這個人。而在他離京的時候,還不忘囑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