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嘯白嚇了一跳,連忙比劃著手勢和嘴型,對他說道:“怎麼是我?”
洛陽逸瞪了他一眼,居然拖長聲調,暗含威脅的說道:“咳咳,君兒,你又頑皮了?還不快去開門把請帖接過來,乖,今晚我帶你好好出去玩玩,包保你不虛此行!哈哈哈!”
君嘯白聽的直翻白眼,不過情勢所迫,他也無可奈何,總不能亮出身份然後拂袖而去吧?最後,還是不情不願的開了門,對著那來人說道:“交給妾身吧!”
這幾個字是他憋足了勁才說出口的,模仿的極是柔婉動人。一說完,自己先覺得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卻不想,站在門口的那個五毒教門人一見他的美貌,登時愣在了那裡。直到君嘯白不客氣的把他手裡的請帖一把奪過來,他才如夢初醒,擦擦嘴角的口水,對著洛陽逸又是點頭又是哈腰的說道:“洛先生真是有福之人,新夫人生的可謂是傾國傾城之貌吶!呵呵呵,小的這就回去向掌門覆命,那個,咱們晚上見了。”
☆、讓我先吐一會(3)
洛陽逸與君嘯白,皆是目送那有點失魂落魄的五毒教門人離去。洛陽逸一邊看一面得意不已,一邊還心中腹誹道:看來這通州雖然是五毒教的地盤,但陰無邪也忒不會調教手下的人了,瞧,這廝也真是有點沒見過世面,居然輕易就被這男扮女裝的君嘯白勾去了三魂七魄。看他那走路還打著顫的樣子,走到樓梯口還差點絆倒了一個高腳花瓶,這簡直就是有辱堂堂五毒教的名聲嘛!
君嘯白就沒他這個閒情雅緻了,他等人走遠了,砰的一聲關上門,然後拆出那請帖一看,登時就搖頭道:“不成不成!這陰無邪還召了不少城中名妓,說的清楚明白,今晚就是一場花宴。洛先生,我平生最怕去這種場合,再說了,那麼多的女人在場,我肯定會被識破的。”
洛陽逸一聽這話,更是高興。他將請帖在手裡翻了翻,最後忍不住大巴掌拍在圓桌上,哈哈大笑道:“怕什麼?我跟你講,只要你一出場,肯定把那些什麼所謂的花魁全部統統比下去!難道你不信我的眼力?再說了,就算你不信我的眼力,你也得看看剛才那送信的人的反應。聽見他說你什麼了嗎?傾國傾城呀!我的小老弟。”
君嘯白一聽這話,立時忍不住抱住了腦袋,搖頭道:“你別說了,什麼傾國傾城啊?我一堂堂男子漢,居然……。唉!你先別說了,讓我去裡間吐一會。真是受不了,我……”。
君嘯白說著,腳下踉踉蹌蹌的奔進了內室。看起來,似乎真要去裡面狂吐一頓似的。
洛陽逸則是伸長了脖子,繼續哈哈一笑。笑完了,這才正色起來,將自己懸掛在床幃上的寶劍取下,以帕子細細擦拭了一番閃著寒光的劍刃,眸中一改之前的頑意,凝重與肅然漸漸浮現於眼底。
少卿,等君嘯白再度從內室走出來的時候,兩人就一前一後出了門。君嘯白身邊的那幾個親信侍衛此時便成了洛陽逸的弟子,只是,他們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是,等見到真正化妝為女子的君嘯白時,還是禁不住個個都被震撼了一把。
君嘯白饒是在內室對自己強行練了一番鐵皮功,此時面對手下的目光洗禮,也禁不住有些郝然。他咳嗽一聲,率先走出去幾步,沒想到很快就被洛陽逸的大手挽了上來。
“哎呀,娘子,怎麼可以自己一個人先走了,不等等我這為夫的呢?”
君嘯白無語的看著洛陽逸那隻強行從自己臂彎中伸過來的手,無奈的垂下了眼眸,最終是默然的被他拖出了門,坐上馬車,徑直往明月樓而去。
一路上,君嘯白見洛陽逸一改之前的嬉笑神色,反而是不住的勾起車簾,觀望著城中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似乎是在盤算著什麼重要的事情一般。他一開始還以為洛陽逸只是隨性而至,沒想到,跟著他一起看了幾眼之後,君嘯白也看出了一點端倪。
☆、讓我先吐一會(4)
眼見明月樓就在前面不遠處,硃色燈籠已經高高掛起。洛陽逸這才放下手中的車簾,冷哼了一聲,面色十分不虞的坐在車裡,雙眉緊鎖不語。
君嘯白便低聲道:“洛先生可是看出了什麼異樣?這通州城……似乎還真是十分的特別呢!”
洛陽逸長嘆一口氣,沉吟了一會,才簡短的說道:“實不相瞞,老弟,我這回雖然是藉著你的邀約才下山的,但是早在幾個月前,就有武林中昔日好友寫信給我,說如今這五毒教日漸坐大,不但在通州城內橫行無忌,更將勢力範圍擴充到了周邊幾個州城。我雖已不再是武林盟主,但仍心繫江湖正義。這五毒教素來就是歪門邪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