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樣的時候,也許,甑蕾註定只能得到失望了。
可是奇怪的是,皇帝凌靖也並不迴避她的眼神。相反,他回之以更溫柔專注的神色,靜靜的凝視著甑蕾。
甑蕾微動了動嘴唇,想說什麼,卻被他以一個手勢噤聲了。
皇帝的手輕輕的落到她的臉頰上,甑蕾立即就想本能的躲開,可是皇帝眼明手快,很快就將她抵到了牆壁上。然後,他的手在她身側圈出了一個包圍,甑蕾終於發現自己無處可逃,於是,在她驚恐不解的眼神裡,皇帝輕輕的撫摸了一番她的面容。
他的指尖微涼,帶著一股幽幽的香氣,無聲無息的劃過她的肌膚。從她的眉梢,到鼻尖,然後再劃過人中,最後,溫柔的停留在她的唇瓣上。
甑蕾緊張的看著他,她甚至還沒想出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皇帝會這麼對自己?
他到底想幹什麼?……
在她疑惑驚恐的眼神裡,皇帝凌靖終於再度開口了,他嘆了口氣,用低緩沉穩的聲音說道:“甑蕾,你知不知道,在朕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朕就已經喜歡上了你?”
甑蕾瞬間瞪大了雙眼,對於這個回答,她表示凌亂而震撼。甚至有那麼一秒鐘,她想用仰天大笑三聲來表示自己心裡的無比喜感。
可是她終究沒有這麼做,因為,現在在她面前的這個男人,很顯然並不像是要跟她開玩笑的。
於是她只能選擇了以沉默應對,而且,腦子裡還一直在盤旋式的想著一個問題:皇帝這是腫麼了?受刺激過度了?還是鴨梨太大神經錯亂了?
皇帝凌靖等了許久,卻沒想到她對自己的這個表白擺出了視若無睹的態度。他的男性自尊心一下子就被刺痛了,再看看甑蕾那副神遊太空的樣子,他忽然就生出了幾分怒氣,一把摟住她的腰肢,低吼道:“你現在是在想什麼?為什麼對朕的話擺出這麼一副態度來?甑蕾,你知不知道這是朕有生以來第一次對女人說出這樣的話?該死!你居然……………居然當做聽不見?!!!”
甑蕾被皇帝突如其來的怒氣嚇了一跳,她本能的往後躲閃了一下,可惜腰肢還是被他握在了手裡,於是只得張開嘴,遲疑的回道:“我沒有當做聽不見啊,我只是覺得……。額,皇上您是不是發燒了?還是您現在有點不太正常?我……。”。
“朕沒有發燒,朕現在清醒的很!甑蕾我告訴你,不要對朕擺出這麼無辜的一副樣子。若不是朕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就迷惑了朕,朕怎麼可能就對你念念不忘了呢?”
☆、皇帝的抉擇(2)
對於皇帝的這個指責,甑蕾表示莫名其妙而且更加迷茫。她真是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有誘惑過他?要知道,對於皇帝神馬的,她一直就當他是個種馬男外加自大狂,而現在這種馬皇帝對自己擺出一臉受傷的表情,表示她不負責任而且逃避面對後果,她就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甑蕾眨巴眨巴了幾下眼睛,最後,見皇帝在自己的疑惑中敗下陣來。
鬆開手,凌靖不無苦惱的說道:“難道你一點也感覺不出來朕對你的情意?”
甑蕾如實的搖搖頭,接著又提醒他道:“皇上,我是您親自選定的定安王妃,您也說過,君嘯白是您最好的兄弟,您並不止把他當臣子看待。”
皇帝又微微後退半步,他眼神裡透露出一種狂熱而壓抑的光澤,也不知道到底是想點頭還是搖頭,最後只是喃喃的說道:“是啊,嘯白是朕最好的兄弟,他和朕一塊長大,情同手足,若不然,朕又怎麼會……”。
說道這裡,皇帝忽然哽噎住,不再說話。甑蕾心裡則是不無鄙夷的想到,你還知道人家是你兄弟啊,有道是朋友妻不可欺,你這倒還,居然連自己兄弟的女人也想佔一把便宜。哼,等君嘯白醒了,看我怎麼去他面前告狀。
不過再一想,以君嘯白那傻子的個性,就算自己實話實說,他也未必信啊!唉,真是傷腦筋,這個呆子什麼時候才能變精明起來啊!話說自己這調教男人的本事也太差勁了,這都好幾個月了,還是不見一點長進啊!
就在甑蕾暗暗自責的時候,只聽皇帝又開口說話了。
這回甑蕾有點心理準備了,她見他一走過來,就馬上往旁邊一閃。
皇帝見狀笑了笑,說道:“你這是在躲避朕是嗎?甑蕾,難道朕跟嘯白比起來,就真的差很多嗎?”
甑蕾其實是想點頭稱是,可是理智告訴她,這樣的時刻,還是不要得罪皇帝比較好。於是便違心的選擇了一種模糊的說法,扭過頭去,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