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著兒子訓斥完了之後,又轉過頭來對甑蕾說道:“王妃,我這人心直口快,有什麼話說的不好,你也別介意。要說這其他的兩條麼,我是都沒意見。分家另住,這事好辦,回頭我就落實,一定趕在成親前佈置好。這郡主進了門,我一定拿她當親女兒看,不信你問問你三姐,她進門之後我可曾叫她受過半點委屈?只是這第二條,我覺得吧,這事非同小可,關係著我兒子的子嗣香火,我看不如等我家老爺回來,我再派人傳話給你?”
甑蕾明眼看著她說這話時,甑蓓禁不住扭過了頭,顯然,這婆媳倆平時的關係並不怎麼樣。
她見對方把話說到這份上,便點點頭,起身道:“夫人說的也有道理,既然如此,我就先告退了。不過我婆母有句話,夫人不妨好好考慮一下。關於娶妾和香火問題,我以為夫人不必擔憂。咱們雖然說好不讓三公子娶妾,可是郡主嫁過來的時候自然會帶著幾個貼身丫鬟。真若是郡主子嗣艱難的話,這些丫鬟就是通房丫頭。到時候生了孩子,也是在郡主名下,除了不給妾室的名分之外,其餘的也不差什麼。只是有一樣,夫人就不必操心給三公子房裡塞人進來了,畢竟,郡主性格也有些高傲,到時候起了衝突,豈不是要傷了你們婆媳關係?”
江夫人聽的咬牙切齒,搞了半天,這一條就是防著她的啊!本來嘛,按照規矩,婆婆給兒子房裡塞幾個心腹丫鬟,以用來牽制媳婦,那是再正常不過的手段。可是她君家先提前把這條路給堵死了,那她以後豈不是隻能眼睜睜看著兒子離自己越來越遠?
☆、栽贓陷害?(1)
甑蕾見自己的任務圓滿完成,便立即帶著自己的人連聲告辭。江夫人一臉扭曲的象徵性送了送,然後等她才走到院子裡呢,就聽見大廳裡傳來了一陣摔茶盞的聲音。
甑蕾揚揚眉頭,回眸一笑。剛好看見甑蓓站在自己身後,和她丈夫江重明走在並肩。江重明聽見聲音便扭過頭去看,甑蓓卻十分愜意的勾起了嘴角。
甑蕾會意的跟她對視了一個眼神,甑蓓想起之前她說的話,不自然的收住了笑容,然後低垂下眼眸。
江家兩兄弟帶人將她送到門口,而後又是作揖又是恭送的將甑蕾送上了王府的馬車。寶旦等人正帶著儀仗隊等在門口呢,見到甑蕾出來齊刷刷的跪下,聲破雲霄的故意喊道:“王妃回府!”
那架勢又把江家兄弟搞得著實鬱悶了一下,甑蕾看著寶旦微微一笑,而後,目光在江重華的臉上停留了一下,最後卻朝甑蓓招了招手,很是隨意的說道:“三姐,說起來三公子和郡主的這樁婚事還真要多謝你呢!要不是你當年無意中把陳夫人要設計陷害我的訊息透露給我的丫鬟知道,說不定我就真上當了!哎呀,三公子,照說其實以後咱們也是親戚了,這事我可光明正大的跟你交了底,省得以後你見了我就心底不自在。對了,我舅媽前些日子還在跟我說呢,說你那時候送的那些香料真是好,她都用到現在才算完。怎麼樣?等郡主過門之後,你是不是再送一點給我表示謝意啊?”
甑蓓被她這番話搞得一頭霧水,她正想開口說:“我什麼時候向你透露過陳夫人要陷害你的訊息了?”一轉頭,就看見身側的江重華用一種怨毒的眼神看著自己,只見江重華咬牙切齒的逼近幾步,要不是當著自己大哥的面,他興許就要忍不住動粗了。
“那件事,真是你透露給你妹妹的?難怪啊,我和姨媽都感到百思不得其解,我們那麼精心佈下的局,怎麼可能輕易就被人識破呢?原來是你這個內鬼!哼,甑蓓,這件事,咱們可沒完!”
江重明雖然在私下對妻子不怎麼樣,可是看著眾目睽睽之下,自己弟弟和自己妻子起了爭執,他還是站出來擋在中間,勸說道:“三弟你這是說什麼呢?怎麼可以這樣對你大嫂說話!什麼叫沒完?你說話可得放尊重點!”
江重華不看自己大哥,只是恨恨的呸了一句,然後咬牙低聲道:“大哥你先別替這賤人說話,我一會自會向你解釋一切的來由,只是,要是讓我抓到了證據,甑蓓,你可得把我姨媽的那幾萬兩銀子賠回去!要不然,我肯定有的是辦法讓你沒好日子可過……”。
甑蓓還沒完全明白過來,可是,她眉間緊皺了一下,似乎也想到了什麼。畢竟,當年和陳夫人合夥設計陷害甑蕾,她母親也沒瞞著她,其中的經過,她是多少也知道一些的。
☆、栽贓陷害?(2)
甑蕾衝她微微一笑,正準備放下手裡的車簾時,只見她一下子跳將起來,一手指著甑蕾的車子,一面道:“甑蕾你害我!我什麼時候透露過陳夫人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