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視時發現有些不妥,這藥只怕他還要連服半個月呢!”
溫玉安聞言不禁稍稍變色,道:“若是連服半個月,只怕……只怕令弟將會逐漸出現女性化的特徵。譬如……聲音變尖變細,鬍鬚退化,肌膚細滑……甚至於,胸脯也會出現一些類似於女子一般的發育特徵。是以,這味草藥雖然看似無害,但其實最能傷及人體的根本,令雌雄異位,所以,王妃切記不可再讓令弟沾染此物!”
“什麼?居然會有這麼嚴重的後果?那……那我弟弟他如今已經服用了兩劑下去,這可如何是好?”
☆、興師問罪(1)
眼見甑蕾有些驚慌失措,溫玉安倒是很淡定的一笑,回道:“王妃不必過於擔心,如果只是服用了兩劑,照說後果不會十分嚴重。這樣,我這就開個解藥的方子,你讓令弟服用一次。此後,只要不再誤服此藥,料也無妨了。”
甑蕾站起身,對溫玉安行了個禮,道:“多謝溫太醫,此番恩情,我甑蕾定然銘記在心。”
溫玉安回之以禮,道:“王妃不必客氣,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然後就坐下身,提筆將方子寫了出來,又沉吟了一會,提筆寫了另外一幅方子,交給甑蕾道:“這份是在下開給王妃服用的養身藥方,王妃可照此服用十天,看看有無效果再說。”
甑蕾恭敬接過,又道了謝,這才讓人將溫玉安送了出去。
迴轉身,她將兩張方子都攥在手裡,沉吟了好半天,又提筆寫了一封信,將信與方子一起裝好,才對林嬤嬤說道:“你再去一趟甑府,將這封信親手交給宋姨娘,記住,不可有第三者在場。”
林嬤嬤伸手接過,甑蕾又把自己的那張方子仔細摺好,彷彿衣袖內。正要走出門時,只聽院子裡有人傳道:“王妃,二奶奶來訪。”
甑蕾心中咯噔一下,暗道我怎麼忘了這茬了?原本該是我親自去匯芳苑向她解釋一番的,沒想到,如今倒被人捷足先得追上門來,也不知道寧雙兒心中到底怎麼想?她若是以為是我指使的飛煙去接近她丈夫,那我可自己要冤死了。
正想著,匆匆走出門口來,丫鬟們剛剛攏起珠簾,只見寧雙兒就冷然道:“大嫂,雙兒今日來是向你討個說法的。”
甑蕾心中一沉,暗道又是一樁麻煩事,當下只得笑著回道:“弟妹來的正好,我剛要去找你呢!”
寧雙兒點點頭,兀自走了進來。甑蕾連聲叫丫鬟們去沏茶,又在寧雙兒的對面坐下,道:“弟妹,我知道,你一定是為了飛煙的事情來質問我的,對不對?”
寧雙兒抬眼看了看屋裡的小丫鬟,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不無尖銳的說道:“大嫂知道便好。”
甑蕾一聽她那語氣,知道這事只怕不能善罷甘休了,她心中無奈的自嘲最近時運太低,回道:“看來,弟妹這回的興師問罪不是開玩笑的了。”
寧雙兒回道:“那是自然,我曾以為與大嫂來往親密,妯娌之間也能親如姐妹。卻不想,原來大嫂對我別有用心。我這才得到過問府中中饋的權利呢,大嫂就急不可耐的要給我還以顏色了。”
甑蕾竭力平靜了一下自己,而後待小丫鬟端來茶水之後,親自端到寧雙兒手中,和顏悅色的說道:“弟妹真要這麼看我?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寧雙兒卻不看她,只將眼神往珠簾外的門檻上一瞟。甑蕾忽然會意過來,立即道:“弟妹,我知道你心中有氣,這樣,你們都先下去,讓我和二奶奶單獨解釋一下。”
☆、興師問罪(2)
丫鬟們旋即都垂手退了下去,甑蕾剛要說話,忽然見寧雙兒朝自己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接著,只見她端起手中的茶盞,重重摔到地上。
“哼!還用解釋什麼?事實就是明擺著,你指使你的丫鬟去勾引我家二爺,這件事,你今日無論如何要給我一個交代!否則,我必定不會善罷甘休!”
甑蕾見她說完就朝自己不停的擠眉弄眼,心中徹底的明白過來,敢情這是寧雙兒已經知道了,自己身邊有其他人安插進來的奸細,為了避人耳目,看來她們還真是要做一場戲了。
她便也提高嗓門,說道:“你這人怎麼這樣?我還沒開口,你就如此大聲的跟我講話!你還有沒有規矩,懂不懂禮數?我怎麼說都是你的大嫂,是這定安王府的王妃。別說飛煙不是我安排過去給二爺的,就算是,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寧雙兒便道:“我能把你怎麼樣?你就瞧好了,看看我能把你怎麼樣?”
說著,就揀幾樣不要緊的小東西隨便